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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对情敌道:“你已经得到她父亲的爱了,狄米特律斯,让我保有着赫米娅的爱吧;你去跟她的父亲结婚好了!”阿托莎还有心情跟着莎翁的俏皮话娇笑两声。几个人围着一张黑木桌坐着,并没有真的在认真看剧,只是听个响而已。这时门打开来,一个男仆端来一大玻璃盘的黑樱桃,说是剧院经理叫人送过来的。“我喜欢樱桃!”阿托莎随手撷起一个樱桃,咬了一口:“好吃!”她将那颗樱桃递到薛西斯嘴边,“你尝尝看。”薛西斯低头衔过那半颗樱桃,神态看起来再自然不过了,只是抬起头的瞬间下意识地抬了下眼,看了苏试的方向。苏试扭开脸,伸手握住花瓶里的玫瑰花,作出嗅闻花香,一派怡然自若的样子。只是玫瑰花茎上有刺,扎破了他的手指,他却不曾察觉。巴兰心疼,不免有些迁怒阿托莎,觉得眼前秀恩爱的两人很是碍眼。他牵过苏试的手,苏试只是微微惊讶地抬眉看他,无声地询问。手指上的伤口只有一点,已经痊愈,只留下一点微红,巴兰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指尖。“咳、咳咳!”薛西斯在一边用力咳嗽起来。他肺活量大概是巨大的,阿托莎坐在他身边只觉得仿佛空气都因着他胸腔的鼓动给震颤了。“怎么了,不舒服呢?”“我喉咙痒,”薛西斯看着巴兰道,“还有点起鸡皮疙瘩。”他觉得他以前肯定是瞎了,才会看不出巴兰的龌龊心思。巴兰没有搭理他,只是看了一边的弗里曼一眼。弗里曼立刻会意,向剧院侍从讨来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物盒,将那朵沾了点血的玫瑰小心地剪下放入,再用绸带绑好,准备带回去给巴兰少爷碎尸万段。苏试拣了颗樱桃放入口中,嚼完了准备直接吐在眼前的水晶碟中。巴兰将手伸到他面前,苏试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吐在了他苍白修长的手中。那只手就像雕像一样优美,让苏试有一种玷污了艺术品的罪恶感。巴兰却不觉得污秽,只是将果核搁入碟中,避免他不合规矩的吐法被人看轻。“……”薛西斯觉得巴兰gay得不能直视。“……”阿托莎笑得如同一幅画像——唇角的弧度宛若固定般:怪不得巴兰一开始不停地给她讲苏试的好话,到后来却是她不联系他,他就可以一连几个月不和她主动聊一句。……她早该想到了。苏试见巴兰没吃樱桃,便帮他拿了一颗,喂到他唇边。巴兰唇边含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如天鹅般倾颈,正准备启唇咬入,薛西斯在底下突然踹了桌子一脚。漆黑的檀木独脚桌撞在巴兰身上,把他惊了一跳。在巴兰反应过来之前,薛西斯已经把桌子往回拉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巴兰不满又怀疑地瞥视他。阿托莎在一边打圆场,她打了薛西斯的大腿一巴掌:“叫你不要抖腿的!”“是,我错了。”薛西斯点点头,对巴兰微微一笑,“还请不要介意。”他的笑容显然缺乏真诚,但态度坦然大方,一派自信会被原谅的样子。巴兰微微眯了眯眼:流氓里的贵族,贵族里的流氓!巴兰拍了拍礼服,颔首表示宽容:“听说年纪大了的人,腿脚就会不便利,我当然不会介意。”“……”薛西斯的微笑里似乎掺入了力道。但巴兰却懒得在他身上多花时间,只是转脸去看苏试。他的一只手搭在苏试的肩上,指尖不时地抿弄着他耳边的短发,或者挑着发丝整理两下。苏试很是责备地看了薛西斯一眼,薛西斯接收到他的眼神,朝门口扭转脸,假装若无其事。阿托莎开口道:“其实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最先告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朋友,”几个男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她,阿托莎则转脸看向薛西斯:“我就要结婚了,婚礼就订在下个月。”她凝望着薛西斯的脸,那张脸上的第一神情是冷静。随后薛西斯表示郑重地坐直身子,却又带点玩笑地对巴兰道:“记得早点准备好礼物,1000金币以下的不收。”他没有看苏试。阿托莎拍了他的手臂一下,转脸去看苏试,苏试只是低着头,握着透明的水晶勺子,仿佛要搅拌杯中的冰块,却忘了动作。阿托莎看着他,轻声道:“米诺,祝福我吧。”“……”巴兰抓紧了苏试的肩膀。沉默片刻后,苏试转脸对巴兰道:“我去一趟洗手间。”他的笑容有些仓促、勉强,还有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一点茫然。在灯光中,神色显得十分苍白。说完他便站起来,巴兰也跟着要站起来,苏试用手压住巴兰的肩膀,从他身后走了出去。门被男仆重新关上。“啪——!”巴兰手中的杯子瞬间在茶水的飞溅中变成了一团碎片。“巴兰?”阿托莎惊讶地瞪圆眼睛。“你应该先告诉我,再让我来转告他!”——责备的话语在脑中鸣响,但是巴兰知道他没有理由向阿托莎发火。他僵着脸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将湿漉漉的手向一边伸去,让弗里曼给他擦干,举起另一只手,用手背挡住自己发怒的神情。第七十章:爱与泪苏试趴在阳台上,一只手撑着下颔,淡青色的绣球花开在白瓷花瓶中,白色纱帘从两边如烟垂落。夜风掀起他的一缕金发,远处的灯火如沧海明珠,阳台内亮如白昼。不知从何处房间传来轻缈的歌声:“……如何才能变得勇敢我担心我即将沦陷,该如何相爱但是看着你独自伫立我所有的不确定在某种程度上刹那间全部消失近如咫尺我在每天等候你的日子里死去亲爱的不要担心我爱过你爱过你一千年我爱你,比一千年更久远……”像渴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