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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冰冷的金属质感物体抵在萧玉的后脑勺。没有任何声音和动静,萧玉心下一凉,谁会在墓室里开这种玩笑?联想到刚才那几声尖叫,萧玉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窜到后脑勺。全身的毛孔张开,纤毛直立。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面部僵硬,下颚紧绷。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麻木的颤栗。身后见他这么久还没动静,先开了口,冷冰冰的金属还抵在萧玉那致命的位置。“Faceround.”(转过来)声音浑厚,语法纯正。就算是粽子也不应该是个外国人啊。萧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用仅有的勇气梳通理智,看来,他们这是被盗墓贼盯上了。按照指示,萧玉紧握手里的细毛刷转过身。比他高,比他壮,比他黑,面色比他还冷淡。是个黑人,这时候,黑压压的枪口对着他的鼻子。“Hey,man.”黑人朝他咧嘴笑,一口牙齿阴森森的白。萧玉用自己尚在的理智头脑组织脑内的单词。“ThereisA.”冷静,伪装出来的冷静,淡定,后背全毛的淡定。听见面前的黄种人和自己对话,黑人拿开对准萧玉的枪口。凑近到他面前大笑,“Oh,littleboy.”他挑衅的朝萧玉嚼着嘴里的口香糖。转身,命令萧玉跟着他走,不要想着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萧玉冷静下来,紧握着细毛刷跟在他后面,腰间的小包里有他的手铲,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小心拉开拉链,抽出手铲,瞄准前面盗墓贼的脖子,握住铲柄朝那里猛的扎过去。前面的黑大个儿被他扎了一个踉跄,然而脖子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转过身,手里垂下的M16自动步木仓又举起来,恐吓的对准他的额头,却没有动作下一步动作。萧玉一刹那闭上眼,而后又毅然决然的睁开。看着前面的黑人又收回枪,朝他说了句蠢猪。混不在意的捡起地上萧玉的手铲,吹了两下又笑着放回了他的腰包,落下句收好,下次一定要瞄准再动手。不能反驳,他要冷静,冷静下来,寻找机遇自救。阴冷的甬道因为来者不善而显的更加惊悚,仿佛穿过人间地狱。萧玉没有再做抵抗,顺从的跟着黑人走到了主墓室。果不其然,三位老教授、邱明、白新她们被压制了,抱头蹲在地上,像被抓获的罪犯。而站在这里面的,还有其他几个盗墓贼。看来是个团伙,萧玉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中国人的面孔。气血翻涌,直逼天灵盖。那站在他的师傅旁边的几个人,身上的着装和带他过来的黑人一致。无袖的黑色工字背心外套战斗甲,肌rou健硕,下身脏旧的迷彩裤,裤脚收紧卡其色的战术靴内。腰间别着枪托,手木仓在大腿位置,一个头发凹了造型的白人还有匕首。两个亚洲人面孔,一个黑人,四个白人,其中一个手里端着□□。萧玉曾经在杂志上见过那条木仓,FAL自改狙击,传说中的雇佣兵首选。还有全世界普及的A’K’47,萧玉心凉到谷底,看来,他们这次难逃一劫了。外面的安保几十个人也没有武器,还有那两只手无寸铁的考古队伍,现在都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萧玉没见着血,应该还活着。被进来的盗墓分子制服简直是分分钟的事,现在能救他们的,只能是国家的武装力量了。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他们又没有人能够跑出去,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此时的状况,谁来救他们?这时候,萧玉无比希望这世界上存在神灵。两个背着巨大背囊的白种人已经在抢劫墓室里的文物,金银玉器,还能听见瓷器摔烂在石板地上的声音。章鹤通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痛心疾首的抬头看着这些强盗,“你们这是不知廉耻!”他的嘴唇发抖,“这是我们中国的东西,强盗!”站在他旁边的白人听不懂,那边占据领导地位的亚裔面孔说话了。“老先生,既然都是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儿,让我们这些后辈带走一些又能怎么着?”果然是中国人,萧玉怒视。那乱抓文物放进背囊里的小喽啰又走到棺椁前,一手便拿起了木托盘上的玉玺。看的几位老教授恨不能当场死在这里,护卫他们的文物。萧玉顿着脚,冷静下里的头脑飞速旋转,心想着这些盗墓贼接下来会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人。又会如何带走文物,他要怎么做才能保住仲王墓,保住他们这些人。“Parker,helpthem.”中国人又命令道萧玉旁边的黑人,帕克。“Yes,scorpion.”帕克听话,甩着M16背在身后,帮着那两个白人小喽啰装文物。萧玉紧锁眉头,那明显是领导者的中国人竟然就是蝎子,国际刑警通缉排行榜第四的雇佣兵。手段残忍,受雇于高价薪酬的各色大老板,这几年活动在东南亚地带。萧玉是知道他的,蝎子,曾经胆子大过天的盗走了国家文物局的馆藏铜器。国家竟然没有抓到他,连蝎子的照片都没有拍到。那被盗走的铜器还是在英国被拍卖的时候被他们政府发现。而拍卖者,就是一个只有代号没有身份、没有国籍、没有见过模样的雇佣兵。而现在,他竟然敢带着团伙光明正大的来中国领土的墓室里抢劫!这和从前外国侵略者对中国的烧杀掳掠有什么区别?这群人胆大包天,真的不把他们的国家放在眼里么。“要那破铜烂铁干什么啊,放下,放下。”另外一个带着耳机矮一些的中国面孔。看脸像是个十七八的高中生,朝那边抢劫的外国人大喊,意识到他们听不懂之后骂了句FUCK。“GOD,helpme.”埋头装文物的帕克回头看他。这样的盗墓贼,竟然还敢称自己是“神仙”,萧玉紧握的拳头扎在手心,一掌心的冷汗。两个黑色的大背囊装的鼓鼓囊囊,章鹤通泣不成声的坐在了地上,王瑾和王谦也没好到哪里去。“想不到啊,”章鹤通一边哭一边用手指摩擦着石板,“想不到,我们这些人工作了大半个月,竟然是在帮你们这些盗墓贼开路,早知如此…哎…”他连连摇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