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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微微震动,抬起头看他:“指望我给你做饭暖床?”“那不然呢,”风寂眉梢抬了下,一副你很荣幸快来感谢我的姿态:“要不是看中你这点能力,你以为我会把你锁起来?”“仔细想想,还有点亏。”姜疏予抬手,修长手指捋了下他额前微乱的发丝:“是挺亏。”他低眸看着风寂,眸里神色有着不自觉的温柔:“那我尽量让你满意。”风寂偏了下头:“那你倒是起来啊。”这人起来的时候,顺便又把被子给他裹上了,刚准备坐起来的风寂:“……”姜疏予接收到他无言以对的眼神,对他笑了笑:“其实我昨天说错了。”“什么?”风寂扯开身上的被子,开始找自己的衣服。“你没有被养坏,”这人不紧不慢的声音。风寂想起当时这人说这话的场景,呵了声,头也不回:“那是什么?”“特别可爱。”风寂拿起毛衣的手顿了下,终于舍得回头,给他一个你再说一遍试试你信不信我打死你的眼神。姜疏予忍不住笑了声。起床的时候已经到中午十一二点了,厨房里没什么菜,风寂就准备出去买菜,到玄关处穿鞋的时候,姜疏予也走了过来:“我跟你一起。”风寂穿上鞋,没抬头:“不用。”姜疏予看着他的动作,语气带着一点无奈地提醒他:“你这个手铐有范围限制。”风寂把另一只鞋穿好:“那你猜猜是多少。”“五十米。”“嗯,”风寂点头:“差不多。”“……”姜疏予静静地看着他:“你这一出门,下了电梯,就不止五十米了。”“嗯,”风寂转身打开了门,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人站在旁边,神情一开始很平静,但见他看了过来,慢慢的,带上一点可怜。见人还是没说话,姜疏予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捏了下他的手心,声音低低的:“我不会走。”风寂:“我不是在想这个。”他顿了下:“算了,你爱跟跟着吧。”姜疏予眼角弯了下:“稍等。”风寂站在门边,看着他换了鞋,出门的时候唇角微微上翘,有几分愉悦的感觉,他觉得有点刺眼:“这么想走?”姜疏予摇头:“不是因为这。”他是觉得这人分明表示要囚禁他,却又不忍心一直关着他,心软,又特别可爱。而且,姜疏予看着身侧这人,伸手,牵住了他的手。风寂要把手抽回:“外面冷。”姜疏予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过了一会,电梯开了,两人走了进去,风寂听到这人开口:“我们这个样子,你能不能别找女朋友?”他挑了下眉:“怎么。”姜疏予:“我会嫉妒。”他停顿了下:“真的很嫉妒。”风寂侧脸,看到这人认真的眼神,眼里只有他一个身影:“你之前不是想走吗?”姜疏予沉默了下:“那等我不在了,你再找?”风寂直接收回了手,皮笑rou不笑:“行啊。”姜疏予看着他:“那我会死不瞑目。”“……”这人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找的比我差,我会不甘心,如果比我好、”他停顿了下:“我也没办法祝你幸福。”他注视着风寂,一字一顿:“喜欢的,想要的,宁肯死在我手里,也不能让其他人沾染。”“我是这样自私的人,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风寂眯了下眸:“你是不是主客颠倒了。”“现在,你在我手里。”“明白吗?”姜疏予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轻轻笑了下:“明白。”就在走出小区门口的那一刻,风寂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姜疏予低眸看了眼:“这是什么?”“长得不够明显?”风寂的手抬了下:“项链。”黑色的细线穿着,一枚月牙状的玉,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里,玉里像是有东西,亮闪闪的,细碎而璀璨。姜疏予接过那个东西,笑着问:“定情之物?”风寂把手插回了口袋里:“十年前,我许过一次愿。”“你知道内容是什么吗?”“什么?”这人语气轻描淡写。“我要你。”他这辈子一直没什么想法,因为有得必有失,从没有免费得来的东西,只唯有一次,就是十年前,他十五岁的那年许过愿。交易了他身上的东西,包括感情。换了他哥的命。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切都结束的那天,天色暗淡的那一幕,他哥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对他笑了笑,然后表白了。这个人的眼里都是光与温柔,低声问着他的想法。他当时想起了那夜的流星,璀璨而盛大,数不清的细碎星芒朝他砸了过来,最后一点点熄灭。那是他哥第一次对他表白,得了一句对不起。他哥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也很快就把那件事给忘了,包括这个人。随后,就是十年的遗忘。风寂回过神:“这玩意你要是不小心丢了,我一定会找你算账。”姜疏予细细打量着,过了好一会:“这应该只有一半吧?”“嗯。”姜疏予把东西递给他:“别的东西都可以,这个我就不要了。”风寂:“不要也可以,回头我送给别人。”姜疏予眉头皱了下,神色凝重:“这种东西你怎么能随便送人,怎么能把它分开?对你没有一点好处。”“问题怎么这么多,”风寂语气有些不耐烦:“爱要要,反正我的东西,我想送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姜疏予见他要走,抬手握着他的肩:“我是你哥。”风寂看着他:“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这人神情怔了下。风寂抬手推开他的手,冷笑了声:“行,我不跟你计较,反正礼尚往来,我忘了你那么多次,你忘一次,怎么都不算我亏。”他懒得再说下去,转身就走。身后安静了一瞬。“拾一。”也就在同一时间,姜疏予手心里的那枚半玉忽然间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如同万丈细线,丝丝缕缕,缠绕而出,伴随着细细的光碎。眨眼间形成了一道阵芒,将这人整个人团团围困住了。姜疏予脸色微变:“你在做什么?”风寂站在他对面,抬起手,看了眼手心里的另一半玉:“没什么,只不过在做一个实验。”姜疏予眸色沉了下来:“你拿自己的命做实验?”风寂啧了声:“总好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