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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男子终于抬起了眼,而后,脚步猛地顿住。两人四目相视,只一瞬。还来不得看清那脸上除了惊诧之外的任何表情,莫斐已转身,快步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毫不犹豫,头也不回。苏锦言慢慢吐出一口气来,垂下眼帘。“少爷……”青枫蹲到他膝前,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大公子,你别难过。”白丹泉挠挠头,大家集思广益了想出了这么一个妙计,以为只要两人见了面就能解开心结,却料不到是这个结果,“侯爷他其实……”“没关系。”苏锦言微笑,声音清缓,不起一丝波澜,“以前也是这样。都习惯了。”“可能……”青枫吞吞吐吐的开口,“可能不太一样的,少爷。”苏锦言不由看了他一眼。怎么,现在连他这小仆也加入了劝和的大军?“哦?”青枫迟疑着动了动唇却没再开口,白丹泉在旁急得抓耳挠腮。一刻,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少爷,我昨晚本来想告诉你,二夫人三夫人已经离开侯府了。”苏锦言一愣。“四夫人呢?”白丹泉忍不住插嘴:“四夫人过几天也会离开。侯爷吩咐,内院里除了大公子,再没有别人了。”苏锦言静了一刻。抬眼,目光落在湖面,如湖水般平静无波。“知道了。”?35告白(三稿)夜半,莫斐晚归。一踏入正院,眼前熟悉的场景让他恍惚。院中夜风清瑟,仆从们簇拥着一人,素袍宽袖之下,那人身形瘦削,侧影单薄,让人心生怜惜。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没有弯着腰站在风里,而是坐在一个特质有轮的木椅上,与众人谈笑风生。莫斐的出现令原本轻松的气氛骤然一紧。所有人在一瞬间噤了声。白如海跨前一步,声音有些干涩道:“侯爷,大公子等了您一晚上。”见他沉吟,老仆人赶紧加了一句:“大公子有事跟你商议,院里风大,他身子还未痊愈,不如……进屋里说吧?”该来的还是要来么?莫斐沉眉。亲自找上门来,还有什么理由再逃避?“进来吧。”语气虽淡,却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莫斐从那轮椅旁擦肩而过,脚步并未停留,径直上阶。青枫推着轮椅来到台阶下,白丹泉忙道:“我来。”从青枫手中接过苏锦言的胳膊,两人一左一右,将人扶起。正屋的台阶不长,却也上不得轮椅。苏锦言病了多年,身子极度虚弱,死里逃生之后,元气大伤。虽这一个多月的将养十分有效,但离行动如常尚有些时日。阶上的男人在门前顿住脚步,他转过身,向下看了一眼,并没有迟疑,快步走来,将人横抱而起。白丹泉担心青枫要拦,却没想到他比他手缩得还要快,几乎是立刻就将自己的少爷放心的交给了眉宇深沉的男子。唇角一弯,白丹泉悄然伸手去,将那在风中吹得有些凉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怀里人有着明显的僵硬,大概没有料到他会过来抱他,被这突然的肌肤之亲弄得吃惊。这应是此生最后一次了……莫斐掩下眸中黯然,不易察觉的收紧了手臂,走入屋内。“在桌边就好……”一直未出声的人突然开口。莫斐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人径直走向了床榻。难免尴尬,男人动作更加生硬,把苏锦言放到椅中坐下。末了,想扶他坐稳,终究只是默然收回了手,向后退了几步。一坐一立,两人相对,与某一晚的情景几乎重合,沉默又在空荡的屋中蔓延开来,气氛竟是尴尬。“你……”“侯爷……”都知沉默不应继续,但开口时竟与对方相撞。莫斐一摆手道:“你先说。”苏锦言抬头去看他,见他眸光微垂,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听说侯爷想把几位侧夫人都送出府?”莫斐想过两人再见面时会说的话,千句万句里绝不会料到他第一句是这个。心中不仅十分讶异,更有一股莫名烦躁升腾而起,声音沉沉答道:“是。”“所有人么?夜容呢?”苏锦言声音和缓平静,一如往常,明显商量的口吻,却也带了一些决断之意,“我想她应该留下来——这侯府里总需要女人。”莫斐骤然抬眼,盯了他一下,目光中隐隐显出几许怒意:“我以为这侯府做主的人现在是我。”苏锦言被这目光逼得心口一滞,面上表情却仍是平淡无波,点头道:“侯爷说的不错。不过,以我的身份,内院的事应该也可参详一二?”“你的身份?”莫斐心头火起,就要反唇相讥,突然想起此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一惊。鬼门关里走一回,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么?心火骤冷,意却难平。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懑在胸腔里怎么都按捺不下,莫斐一拳捶在桌上。“砰!”桌边人显然吓了一跳,总是含笑的眼睁大了看着他。深深吸气,阖了阖眼,再睁开,莫斐直直盯进他的眼。“苏锦言,”尽量压制了胸中翻腾的怒火,低沉微哑的声音一字字问道,“你等了一晚主动来找我,就是为了劝我把一个女人留下,为侯府传宗接代?!”心口滞闷处有一股冷意直逼上来,流瀑般涌入右臂,他咬牙,额上青筋凸显。“苏锦言,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阻碍你完成托孤重任的负担?!”激怒中乱了丹田真气,余毒一时压制不住竟比之前发作得更加厉害,剜rou刺骨,横冲直撞。而一颗心亦如被万箭穿透,剧痛难忍。——事到如今,你还要把一个女人推到我的怀里,是仍不明白我的心意,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就要问出口的这句话,硬生生梗在喉头,只因看到面前的人垂下眼眸,避开了自己的逼视。“侯爷误会了,”他开口时语声平静,淡然,一如往昔,“锦言早就说过,为侯府留下子嗣,不仅是遗嘱,也是侯爷自己的责任,所以……”“够了!”莫斐怒声截断他的话。“苏锦言,你给我听好,是否纳妾,是否留后,从此之后是我莫斐一个人的事!我父侯的遗嘱,到此为止!此事再与你无关!你若还要多管闲事,我便……休了你!”那三个字出口,心头急遽一缩,声音却莫名狠厉,“我知道你早已想要离开。今日,便可如你所愿!”一个多月了,他躲着他,不敢见他,懦弱心虚得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现在,他主动来找他,说的却是这样让他难堪的事。他知道他内敛隐忍而又温善心软,既然他说不出口,便由他来说吧。一封休书,了断夫妻之份。从此后,海阔天空,两不相欠。如此,不也干净爽快!多年折磨欺侮,到如今,于情于理,他本就都应放他走!“侯爷……”坐在椅上的人竟似有些吃惊,淡色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