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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步,直接重重地撞在了车壁上。车夫也被吓醒了,想挑开帘子问怎么了,却被风龙景喝住了:“少管闲事,下去。”车夫闻言往前伸的手顿住了,想都没想直接往回缩了一下,跳下了车。丛云慢慢地爬了起来,在这有些狭小的空间里,风龙景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这是之前的丛云绝对不会出现的。丛云慢慢地抬起头来,眼底是全是藏不住的暴戾和憎恶,眼睛泛着戮气的红光,一双温柔的桃花眼几乎没了原来的神形。他这模样风龙景谈不上熟悉,但绝不陌生。风龙景的记忆一下就回到了禁地之中,他跟丛云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那时的丛云也是这样看着他的,那种眼神让他莫名的胆寒——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感受过的憎恨,像千百年的折磨铸就的深深的憎恨,像从无底的深渊里伸出来的手,要把他拖进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当丛云扑向自己的时候,风龙景几乎是下了死手的,他能感觉到来自于丛云身上nongnong的杀意,那杀意让他清楚意识到,如果有任何机会,丛云一定会杀了他。但是在丛云第二次醒来时,无论是那种憎恶还是杀气,都被敛得干干净净——风龙景很清楚,那不是说藏就能藏起来的东西。所以今天再一次看到,他不仅不惊讶,反倒有点隐隐的兴奋。“丛云?”风龙景试探着叫了一声,丛云却是没应声,但身子已经动了起来,一掌拍向风龙景,却被风龙景在中途拦了下来,刚想把人制住,却发现丛云按着自己的手似乎有点冰,立刻就放开了。“冰灵根?”风龙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那层薄薄的霜,微微挑眉,“你经脉滞涩,现在这样强行运功,很伤的。”丛云却是没听到似的,又是一掌朝着风龙景拍了过去,风龙景见状只好拦了下来,抓着他的手就往身后扭。“丛云?”风龙景又叫了一声,丛云却只是从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整个人拼命地挣扎着,全然不顾自己已经被制住了。“别动。”风龙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着丛云的眸子暗了暗。现在的丛云根本没有理智。风龙景叹了口气,一只手堪堪捏住丛云两只手腕把人制住,另一只手在他后颈用力一按,刚刚还在挣扎的人忽然不动了,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躺。风龙景见状立刻把人捞了回来,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好像给自己揽了个大麻烦上身了。☆、第八章丛云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他很少有这种睡得完全不省人事的情况,所以醒来的时候看着面前的房间,整个人还是懵的。他不是在车上睡觉吗?丛云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把环境大致扫进眼里。屋里打扫得很干净,窗户开了半扇,另一半挡了照进来的月光,桌上一盏红烛摇摇曳曳的把屋里照亮了。他想坐起来清醒一下,结果稍微一动,全身就痛得要散架似的。丛云:“……”这场景怎么好像在哪看过?他下意识掀起被子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后松了口气,又转身看了眼旁边,确定没什么人才彻底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没发生什么他意料外的事。这时,风龙景忽然从门外推门进来,动静把还在床上的丛云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里缩了一点,双手抱在胸前,戒备的样子活像个被纨绔强抢回家的良家妇女。风龙景见状有点疑惑:“怎么了?”看见来人丛云脸上“蹭”的就红了,赶紧放下自己的手,欲盖弥彰地拉了拉衣服,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风龙景“嗯”了一声,问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他这么一问,丛云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情况,简单比划了一下,风龙景没看懂,只好给他放了纸笔出来,丛云这才写道:【疼】他说完还给风龙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有些微的发抖,原本评价不怎么样的字,这会写得歪歪扭扭,更丑了。风龙景闻言脸上没什么变化,问道:“哪疼?”【全身】,丛云写完还呲了一下牙,然后继续写道,【肚子最疼】风龙景看完莫名还有点心虚,毕竟肚子上那脚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了,至于身上,就是强行运功的后遗症罢了。他干咳了一声,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丛云满目茫然,回想了一下,他就记得自己在车上睡觉,一醒来就在这了,写道:【我们在哪、发生什么】“已经到镇上了。”风龙景语气很淡,像在告诉丛云今天天气很好似的,眼睛却一直打量着他的表情,“昨天早上我们叫你了,你没醒,就先赶路了,没想到你这么能睡。”丛云傻眼了,昨天?!他睡了两天?!看丛云指了指自己的身体,风龙景大概猜了一下意思,说:“不清楚,可能你在禁地久了,对时间不敏感才会这样,至于身体……我已经让大夫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会疼应该是睡姿导致的。”丛云听完怀疑风龙景是在诓他。他狐疑地打量着风龙景,看他脸上毫不心虚,这才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饿吗?”丛云摇摇头,如果他这身体真的辟谷了,那吃不吃的对他影响似乎也不是很大。风龙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真的不会说话?”丛云摇摇头,又点点头,发现怎么都有点模棱两可的意思,写道:【会、暂时不能】“你以前会说话的?”风龙景说着忽然弯下腰,凑到丛云面前,和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了,“那你的声音应该挺可爱的。”丛云还是第一次离风龙景这么近,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让他脸上有点发烧,不自觉往后退了一点。风龙景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不是车上那种清雅的兰花,而是带着点清冽的香味,虽冷却不至于让人坏了嗅觉,反而有一种生机勃勃的元气,让人想起冬末春初的清晨,踩着尚未化开的雪出门时路过看见的第一朵盛开的迎春花。丛云不自觉垂下脑地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声音并不好听。“你说了不算。”风龙景轻笑了一声,看着丛云的目光缓和了一点,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丛云纤长的睫毛,根根分离,从眼皮压到微微上挑的眼尾,皮肤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白得有点病态,此时因害羞染了绯红,好看得像个上等的瓷娃娃。丛云闻言又往里缩了一点,还是摇头。风龙景见状也不再逗他,站直了身子退了几步,说:“你先休息吧,等明天想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