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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狱中,凶手正在追查,倒是不用再麻烦两位了。”“竟有此事?!”常靖玉愕然,他本想替陆饮霜打探一下元尘子的消息,怎么也没料到那神秘的魂主这般狠绝,只得失望地别过秦正诚。回客栈的中途常靖玉才想起陆饮霜之前交给自己的灵玉,他当天送去缘韵坊请师傅订做雕刻,现在应该差不多了。缘韵坊离蓬瀛楼只隔一条街,这条街上玉器法宝商铺鳞次栉比,微风夹杂着清越琼音游人笑语,常靖玉推开街道中段缘韵坊的店门,掌柜看见他,满脸笑容的迎上来。“常公子来啦,您的玉简刚包好。”掌柜在柜台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常靖玉,洁白无瑕的玉简系着青色挂绳,嵌在丝绸中央。“贵店果然手艺精湛令人惊喜。”常靖玉颇为满意的上手掂了掂,他让师傅做成玉佩的样子打算挂在腰上,上品灵玉触手冰凉,雕刻的梅花似有寒意传入掌中。“常公子满意就好,以后和朋友推荐一下小店,我给你们打折。”掌柜笑眯眯的说,“雕完玉简还有余料,常公子是拿回去,还是做点首饰?小店的许师傅手艺可是远近闻名,连沧渺宫的仙子都找许师傅订做呢,他还挺中意你那块灵玉,不用公子提前预约。”常靖玉心想我订做了也没得仙子可送,但转念间又想起陆饮霜来,那条发带下裹着银边的玉坠总是晃他的眼,让他心里发痒。“那就……做个坠子吧。”常靖玉准备给陆饮霜送个礼,又抿了下唇,下定决心问道,“对了,我有个图样想问问掌柜是否认识。”掌柜道:“常公子请说,玉器方面我熟得很。”常靖玉借了纸笔,回想着陆饮霜那枚总是掩在衣衫下的玉简浮雕,把巍峨的宫殿几笔勾勒出来,看着纸上分毫不差的图案,常靖玉不由得心里感谢常鸿远,在他静不下来的小时候还耐心教他绘画。他不知道能从掌柜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常靖玉自嘲地觉得自己私下打探陆饮霜的身份已经比以前主动乐观太多,哪怕陆饮霜不是散修,甚至是听命于某个邪道门派,哪怕将来一声不响玩失踪,自己也还能循着线索找到人。他已经不想放过陆饮霜了。掌柜拿着那张纸看了看:“这宫殿是否有原型我不知道。”常靖玉提着一口气,等下文。“但建筑风格绝对是沉沦境的,宫殿旁还是沉沦境特有的萤果树,错不了。”掌柜笃定道。“……多谢掌柜。”常靖玉脑中回荡着沉沦境三个字,沉默了半天,最后对掌柜道了谢,到后院见了许师傅,离开缘韵坊之后,又转道去了蔚海城最大的刀剑兵器商行。他推门进店,对店员道:“麻烦给我一本沉沦境名器谱。”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陆饮霜:Zzzzzzz☆、蔚海云舟02厚重的水雾充斥着整个浴间,热度自门缝逸散出来,地板上凝结了一层水珠。常靖玉把箭放在桌上,转头在床尾看见陆饮霜换下的衣裳,他循着阵法运作的气息走到屏风后面,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前辈?”常靖玉心下忽地慌乱起来,怕陆饮霜伤势恶化,砰地一声踹开门,便看见个恍着神从浴桶边沿抬起头的模糊影子。“谁准你进来,退下。”陆饮霜按着太阳xue,在温热的浴间内还没彻底清醒,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呵斥道。常靖玉反而松了口气,又有点哭笑不得,心说陆饮霜完全没好好休息,连这本该高高在上的威吓都显得色厉内荏。“前辈,是我。”常靖玉厚着脸皮走近了两步,扇扇周遭雾气半挪开眼,“您这是煮汤吗?这块下品灵石都要耗完了。”陆饮霜愣了一下,随即感觉不对,他还泡在浴桶里,常靖玉就在外边看着。他睡了多长时间?就算是对常靖玉也不该如此缺乏戒心吧?“有事就说,没事出去。”陆饮霜黑着脸反思自己的大意,室内温度顿时凉了下来。常靖玉在冷热交替中打了个喷嚏,穿过即将散尽的水汽,他终于看清陆饮霜有了些许血色的脸,几缕湿润的长发贴在线条清晰的锁骨上,细密的水珠蜿蜒滑落,映出晶石灯柔和的光晕。陆饮霜就那么慵懒地靠着,手腕垂在桶外,看似毫无防备,却让他心中天人交战,觉得怀着某种探询的心思往浴桶里压低眼神的自己不可饶恕的谬妄,又想陆饮霜既然没把他打出去,那多留一会儿也可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常靖玉侧过身,装出非礼勿视的模样。“我没兴趣捧你的场。”陆饮霜不给他让自己选的机会。“好吧。”常靖玉无奈,“我路上遇见了秦辅师,他说元尘子已经遇刺身亡,时间也是昨晚。”“啧,尸位素餐败事有余。”陆饮霜嗓音陡然低了不少,“连个犯人都看不住。”常靖玉一时间有些错位的自责,好像辜负了上司的信任似的:“前辈也勿要太过偏激,灭口的人必然修为高深,或许与昨夜用弓的杀手亦有关系,看守无能为力也情有可原,而且还有个好消息。”常靖玉顿了顿:“方垣谴人送来两张凤麟阁的邀请函作为谢礼,我方才上楼时拆开看了一下,此回凤麟阁的贵宾首席便是‘惊霆岛主事’。”陆饮霜闻言转身,下颌架在胳膊上回忆片刻:“凤麟阁是鉴定天材地宝法器神兵,定期举办拍卖会那个吧,惊霆岛名不见经传,能列为首席必然是有入得阁主眼的东西。”常靖玉点头赞同:“最近一次的拍卖会便定在五月二十日,你要找的地点已有,只是不知道紫衣人被杀,魂主是否会把见面时间提前。”“无妨。”陆饮霜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若说别的地方他还不敢肯定,但凤麟阁所在的锦安城,要找到一个人再容易不过。常靖玉皱皱鼻子,又打了个喷嚏,这才猛然想起来他们在浴间聊的有点久。“前辈,你还不出来吗?”常靖玉捂着嘴闷闷地说,“小心着凉。”陆饮霜瞪着他威胁道:“想把你的眼睛留在水里,我这就起来更衣。”他还没有和别人坦诚相见的习惯,过度暴露自己也不够明智,或者说连目前这种隔着层木板的对话都让陆饮霜不可思议,最后只能归结于这是把修为压的太低产生的负面影响——让别人误以为他平易近人。常靖玉干咳一声,慢腾腾的转身走出浴间,靠在门口的墙上,听着门内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还有衣料摩擦的窸窣作响。他忽然起了点大胆的心思,像随口一问:“我见凤麟阁的拍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