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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隐约可见那白裙子下面粉色胸衣的边缘。路人纷纷侧目,而她自己却完全没意识到这份热已经不正常了。郑秋分看着她一路一边扇着风,一边不知不觉的走向了一片还未开发的野海的时候,心里便终于确定了王清可给她放的是什么东西。他本来以为会是春药之类的,但现在看来,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陈茹茵除了感觉热之外并没有其他症状。他猜,王清可应该是放了补药进去。女人刚怀孕的时候,前三个月非常容易流产,这时候需要吃清淡温补的东西,而类似于甲鱼、山楂、荔枝、桂圆一类性凉或者容易燥热的药材,则容易引起通血散瘀或是zigong收缩,从而造成流产。这些食物对于王琛这种家庭来说非常常见,而且如果不是郑秋分因为郑霜降怀孕了而特意去查了食谱,他也不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居然能引起流产。而王清可是把药放到了果汁里,那么这味药就不应该会跟果汁的味道冲突太大,那么她放的很有可能是晒干了之后弄碎了的荔枝或者山楂之类的。不过就算是放了那些东西,就那么个小瓶子,那么小的的量,也不会出太大问题,反而如果被发现了,王清可可是会被王琛狠狠的惩罚的。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郑秋分拧起眉毛,再一次望向陈茹茵的方向。陈茹茵站在沙滩上看着眼前的海水,似乎是犹豫片刻,终于甩掉鞋子,光着脚踩进了海水里。郑秋分目光一滞,明白了王清可心里的算盘。夜幕已经降临,海水不再如白天时温热,而是清凉无比,很快便缓解了身上的燥热,陈茹茵舒服的叹口气,站在浅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踩着水,白裙子的边缘很快便被水花溅湿,而那水痕慢慢的向上漫延着,不一会儿,半条裙子都湿透了,湿答答的垂下来,透出修长的双腿的轮廓。陈茹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水里站了很久,脚都是凉的,她赶紧往岸边走去,没走两步,迎面来的男人就让她心里一惊。郑秋分看着那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的邋遢男人嘴角带着邪笑走近陈茹茵,陈茹茵沉下脸,冷冷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她冷声问道。“我怎么不能来了?这是你们海啊?”男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她:“都湿透了呢。”“李斌!你看什么呢!”陈茹茵恼怒的叫起来:“我是你姐!”“我姐?”男人笑起来:“我上次找你借钱的时候你不是还说‘我姓陈,不姓李,从你们家把我从后寨从出去的时候开始,我就跟你们没有一点儿关系‘了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你是我姐了?”陈茹茵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她瞪了男人一眼,绕过他转身就想走,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臂。“跑什么?你跑什么?”男人看着她:“你这种女人,连快五十的老头都愿意睡,怎么反而看不上我这种年轻体壮的呢?那老头满足不了你吧你看看你现在穿的……跟没穿有什么区别?”他不顾陈茹茵的挣扎,紧紧的搂住她的腰,长着杂草般的头发的头在她白皙修长额颈间乱拱着:“你看你多香啊,领子这么大,还一个劲儿往下扯,你刚出门我就看见你了,真是sao气啊,就怕别人不看你是吗?”陈茹茵在他怀里拼命的挣扎着:“救命!救命!有人耍流氓!李斌,你放开我!你要多少钱我回去拿给你!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别哪样?”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这里还没开发,晚上不会有人来的……至于钱?我不要钱,你们家那个小姑娘早就给我钱了,比我要的还多得多……”“小姑娘?”陈茹茵愣了一下:“可可?可可让你来的?”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大叫起来:“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这孩子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声音太过凄厉绝望,以至于男人忍不住愣住了,陈茹茵趁机拼命的挣扎出来,往宾馆的方向跑去:“来人啊!来人!”李斌哼笑一声,刚要追上去,目光却突然呆滞住了,他看着陈茹茵的白裙子上面缓缓洇出来的鲜红血迹,咽了咽口水,朝着另外的方向拔腿就跑。郑秋分目睹了这一场被设计的乱、伦惨剧,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却不其然的浮现了陈茹茵出门时王清可的那一句‘陈姨,要不你跟我一起看电视吧。’下药、冷热相击、找人刺激,这个小姑娘在三管齐下势必要害死陈茹茵肚子里的孩子的同时,心里居然还剩了那么一点点儿的恻隐之心,可惜,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儿。眼前的世界又亮起来,郑秋分闭上眼睛,下一秒,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鼻腔。他睁开眼睛,看见一脸惨白的陈茹茵躺在床上,王琛坐在她床头的凳子上,握着她的手。“我再也不能怀孕了……对不对?”嘶哑的声音从那干裂的嘴唇里传来,那日在海滩上娇艳如花的女人此刻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她死死的盯着王琛,问道:“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对不对?”王琛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握着她的手。陈茹茵侧脸看了他一眼,问道:“她呢?”王琛张了张嘴:“她在家,我让她不许出门了。”“不许出门了?”陈茹茵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王琛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茹茵,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教好她,你……”“她满十四周岁了。”陈茹茵突然打断了王琛的话,冷声说道。王琛的脸一下子惨白了下去。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的,负刑事责任。“茹茵,她是我们俩唯一的孩子。”他颤抖着说道。陈茹茵看了他一眼,那双曾经温柔的眸子里现在满是冷漠,她勾了勾嘴角,说:“不,她是你唯一的孩子,我没有孩子,我曾经有,但他被人害死了,我救不回他,但我至少可以为他报仇。”王琛猛地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响,他低声说:“你太难过了,难过的脑子都不好使了,茹茵,你好好休养我让人在外面守着你,我先去公司了,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告诉我。”陈茹茵没有出声,王琛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病房的门被关上了,陈茹茵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树梢,手紧紧的按在小腹上。不一会儿,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洇湿了白色的枕头。郑秋分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剧烈的擅抖着身影,低下头,心情复杂。那低而哀恸的哭泣声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