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
祁璟被剧痛惊醒,一低头看到穿透自己左胸的七星灵剑,耳边传来南宫子仪肝胆俱裂的大喊大叫:“阿璟!”“还没死呢,别叫。”七星入骨,祁璟反倒冷静下来,他的心脏天生比旁人歪了几分,是以晏止澜的剑锋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然而他表面上装的镇定,实际上心里无比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晏止澜若是放弃七星转而以掌攻击,他绝对撑不住一秒钟。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晏止澜手执七星,黑漆漆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却止步没有再向前。这让祁璟心底隐隐生出了一点希望,是不是意味着晏止澜还有救?还留有一丝意识?不然他早就能杀掉自己走人了,不会僵持到现在。两人一时陷入胶着之中。南宫子仪捂着伤口艰难的扶着墙角站起来,道:“阿璟,没用的。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只能杀了他。”祁璟看着面无表情的晏止澜,他的胸腔里蓦地燃起熊熊怒火,烧的他几乎理智殆尽。凭什么一个人活生生的命,要被掌控在另一个人手里?凭什么,他想要做什么,还要被别人cao控?很好,这个幕后的布阵人,真真正正的惹怒了他。祁璟冷笑一声,咬着牙握着七星灵剑,不知疼痛一般,一步一步的逼近晏止澜,剑身一寸一寸的穿透他的血rou,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阿璟!”南宫子仪瞪大了眼,“你疯了吗!”“闭嘴!”祁璟回头,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他一向看上去无害的大眼睛里,此刻不怒自威,且带着令人心惊的冷意。只这一眼,就让南宫子仪遍体生寒,想要说出的话被堵在胸口。或许,他真的小瞧了这个小表弟。祁璟终于走到了晏止澜面前,跟他面对面站着。七星灵剑的剑柄紧紧贴在他的左胸,背后是流光溢彩还在滴血的剑锋。祁璟看进对方黑漆漆的眼睛里,像是隔着他对另一个人说话:“你以为控制住他,就能将孤玩弄于鼓掌之间?”他也是方才突然福至心灵,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晏止澜虽然几次三番想要杀他,却都没有真正的碰到他的要害,每每关键时候,总能被他逃脱,而留在他身上的那些伤口,看上去凶险可怖,却都是避开了要害,性命无忧。因此,祁璟猜测,或许幕后布阵之人现在其实并不想杀他,而是像是好不容易抓到猎物的猎人一样,一点也不急着杀他,只是像玩物一样,恶劣的时不时逗着他玩上一玩,等玩够了再给予致命一击。为了应证这个想法,祁璟决定放手一搏,忍着痛自己将七星灵剑插进了自己血rou。果然,从他开始做这个动作直至走到晏止澜面前,晏止澜动都没动一下,像是一具真正的没有生命的人形傀儡,只是较之那些死物,身材比例更好,气质更佳,脸更好看。虽然明知不合时宜,祁璟脑子里还是冒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若是晏止澜是他的傀儡……这样他就能把人放在自己床边,天天看着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和堪称完美的身材,以他为目标,时刻监督自己,好好修练。不过想是这么想,祁璟也没忘记正事。若是干脆利落的杀了他,他最多也就是哀叹自己时运不佳,倒霉认命。现在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杀他之前还要戏耍他,这就不能忍了。祁璟很生气,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晏止澜的眼睛,阴测测道:“你的游戏,到此为止了!”说着他举起早就凝聚了灵力的右手,毫不犹豫的重重一掌劈向晏止澜的后颈。不管怎么样,晏止澜现在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只要还能喘气,就受不了他这一击,他不信这一击会没用效果。不出他意料的,晏止澜哼都没哼一声,仰面直挺挺倒下了。祁璟眼疾手快的从他松开的手里接过七星的剑柄,没想到下一瞬眼前一花,七星灵剑从他手中消失了。祁璟愣了一下,忍不住破口大骂:“卧槽!”他怎么忘了,灵剑是随着主人的意识而存在的,晏止澜既然被他打晕,七星自然会跟着回到他的体内。可怜他白白又挨了一阵七星骤然离体所带来的撕心裂肺之痛,差点儿没被疼晕过去。好在南宫子仪还算靠谱,手忙脚乱的叫人给祁璟包扎。祁璟一边嘶嘶吸气,一边斜着眼看他。南宫子仪故意装糊涂:“阿璟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祁璟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货故作聪明,瞒着他晏止澜在这里的消息,他们怎么会这么落到这么凄惨的下场?南宫子仪讪讪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要是早知道晏止澜中的是傀儡阵,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自大的以为自己能搞定一切。听到祁璟说傀儡阵的时候,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后面又看到祁璟被穿透胸腔,自己的心也差点停止跳动。还好,还好……南宫子仪拿着描金骨扇的手微微颤抖着,被祁璟看在眼里:“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了?”南宫子仪霍然抬头:“你都知道了?”祁璟挑眉:“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猜测你有事瞒着我,看来确实如此。”他只是随口诳了他一句,并没有抱任何希望,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经诳,不打自招了。南宫子仪苦笑,自己精明一世,竟然被这个小崽子给诳住了。他顿了顿,道:“没错,我早就收到情报,说晏止澜在这里出现。情报里还说晏止澜行止有些异常,一来便将这里所有的人驱逐干净,不走的人则被他都杀掉扔在了雪地里。随后,他又猎杀了不少雪狼,拖进客栈藏起来,好像是在准备什么。不过这些都被我大意疏忽了,我……”“打住,”祁璟做了个停的手势打断他,小腹和胸口的上一阵一阵的疼痛涌上来,令他眼前发黑,他喘息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因为疼痛而导致视线有些模糊的他,缓了缓,接着道:“我想知道,你骗我去北疆的真正目的。而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佑叔,不,应该是大舅,大舅也是被你骗走的吧?”他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吐出口带着腥甜的热气,轻轻的靠在了床头。南宫子仪闻言,脸色大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祁璟疲惫的捏着眉心,困意渐渐涌了上来:“不久前才想到的。若不是事情紧急,大舅怎么会不跟我说一声就走?这不符合他的性子。而且一向反对我去北疆的父君突然松口,这不符合常理。一定是北疆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大舅不得不匆匆离去,甚至这件事情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