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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看错了。”晏止澜转过头来,古怪地看着他,祁璟被他看的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忍不住嘀咕:“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晏止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在害怕?”“我有什么好怕的?”祁璟本能的反驳了一句。实际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确实很是不安,不知道晏止澜对于环境里的事情究竟记住了多少。不知为何,从幻境里出来再次面对晏止澜时,他总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对上晏止澜时总忍不住想要逃,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最好谁也见不到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满是尴尬。祁璟自己也有点想不通,分明他才是被欺负惨了的那个人,又给人当新娘子又给人生孩子的,为什么先心虚的也是他?但是没有办法,可能是晏止澜在他心中高岭之花的形象太过深刻,令他他潜意识里总觉得晏止澜就是那种遥不可攀不容亵渎的存在,实在没办法将床笫之事同晏止澜那张清冷的脸联系起来。祁璟忿忿不平的抬头,正对上晏止澜深邃的眉眼。愣了一下,眼前不由浮现出两人在幻境里颠龙倒凤之时,对方深情痴恋的眼神。祁璟顿时满脸通红,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脑子里还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好不容易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不料又听到晏止澜的话,再一次僵在原地,连手脚都觉得无处可放。晏止澜恢复了他一贯波澜不惊的神情,了笃定道:“我原本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如今看来,幻境里的那些却是真的。是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祁璟,似乎只要祁璟敢说出一句谎话,他立刻就能拆穿。祁璟被他了然的目光看的无所遁形,脸上腾的一下火烧火燎红了,心里快速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晏止澜。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晏止澜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祁璟被他逼问的有些不耐,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破罐子破摔道:“不错!跟你成亲的是我!跟你上床的也是我!跟你生了孩子的还是我!怎么着?你占尽了便宜还想兴师问罪不成?虽然我们是发生了关系不假,但是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因为受了幻境迷惑的原因,你我都是身不由已才那样的。你可别误会我对你有什么心思。你就、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了。”他不管不顾的一口气说完,压在心头的那股不安终于散去。这样说,总该不会错吧?既解释了原因,又给了晏止澜足够的面子,对方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吧?虽然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两个人都是男人,他总不能跟娘们似的哭哭啼啼的追着人问责吧?何况,他脾气再怎么软,也是有自己的心性和傲气的,不可能求着晏止澜给他个说法什么的。再者,都是幻境惹出来的,又不是两人心甘情愿的,要怪只能怪他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小舅。祁璟愤愤的想着,在心里给阿乐融扎起了小人。没注意到晏止澜听到他的这番话之后,原本平静如水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直到面前落下一片阴影,祁璟才恍觉不对,一抬头,发现晏止澜正面带不善的看着他。见他看过来,晏止澜往前逼近了一些,沉声道:“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因为幻境里的事情而耿耿于怀。祁璟没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在心里拷问过自己无数次,究竟是幻境的原因,还是他的本意,促使他做出那些事情?在幻境里,他一睁开眼,就感觉到了不对。他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他控制,像是有另一个人的灵魂支配着一样,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一步步地走近祁璟,做出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说出那些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说出的甜言蜜语。他是被幻境控制了不假,但是实际上,他心里清楚极了,他分明是有两次机会能重新掌控主权,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及时行止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却鬼差神使的没有,而是任由自己陷入幻境中,带着祁璟一起沉沦。他记得第一个幻境里,他们成亲的那一晚,祁璟身穿大红喜炮,局促不安的坐在床上,后来因为情药的关系,脸颊酡红眼神迷离的紧紧抱着他,小声哭泣着求他救命的样子。还有第二个幻境里,最后一晚,祁璟为了逃走,故意一反常态,竭尽所能诱惑他的样子,实在是再可爱不过。直到幻境里的最后一刻,他亲眼看到祁璟死在他面前,那种恍若失去一切天塌地崩的感觉,他已然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还是被控制的身体所产生的。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脱离幻境,被人仍在在了这个石室里。祁璟猜得不错,最关键的阵眼正是他自己,然而破阵却是要用他在幻境里的命换来的。虽然心里清楚那些只是幻境,祁璟必定还活着,晏止澜还是心脏剧痛,仍没从幻境里回过神来。他仓促的环顾四周,并没有祁璟的身影,只有一个躺在墙角不知死活的南宫子仪。他心神恍惚,焦躁不安的在石室里走来走去,猜测祁璟会不会跟他一样,记得幻境里的事情,若是记得幻境里的事情,他该怎么面对对方?若是不记得……晏止澜的心底涌上一股没来由的烦躁和愤怒,他怎么能不记得!他们明明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过,怎么能不记得!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都被祁璟牵着走之后,蓦地怔住了:什么时候,他竟对祁璟这么在意了?晏止澜生平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站在那方巴掌大的天窗下面,望着外面绚烂璀璨的星空,默默的出神。许久之后,直到腿脚都站的酸麻,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祁璟,确实是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晏止澜的眼里现出一丝茫然,或许是祁璟三番五次不顾自身安危的救他之时,亦或是生辰宴祁璟特意为他祝贺之时,再或者是两人同床共寝日久生情……不管是什么时候先动了心,晏止澜唯一能肯定的是,绝对是在进入幻境之前。否则,在幻境中,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是他自己放弃了那两次机会。当时他自欺欺人的告诫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是想知道布下幻境的主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好以此找出布阵人的破绽,一举破阵。然而实际上却是,虽然身不由己,他却是有感知的,幻境中所作的一切所说的话,他都能听到能看到,甚至能感觉到祁璟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侧所带来的酥麻感。只是他那时一心以为只是幻境强加给他的,完全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