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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这样的。女人绝对是复杂的物种。洁到底有多复杂?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当然很难在这里三言两语讲清楚说明白。你以后一个个故事看下来,就可知道所以然。任何一个人,都是多面性的,你从不同的角度看他,所看到的画面当然也不一样。从不同的时间点看他,所得到的结论当然也截然不同。老实说,会跟洁成为好朋友,也算是奇迹。对于我们的初次见面,我们俩人就有两个版本全然不同的说法。这里就交待我所记得,我和洁初相遇的情况。洁是很不认同我这个版本的,她说她依稀记得有这样的事发生,但,她不记得我有在现场。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后,任何人都能解释为什么洁不记得当时我有在现场。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在伦敦机场转机,遇暴风雪,飞机停飞一天,我皆同机的A教授到机场附近的一间面临倒闭的旧书店去。因经不起网络书店和电子书的竞争,这书店剩下最后一个月的寿命。对我们这些爱逛书店的人来说,这蛮嘘唏的。书店的书、人、事、物,常促成生命里美丽的邂逅。这是电子书和网络书店不可比拟的。套用电影‘飘’的片头语:一代文明,随风而逝。在这书店还没完全消失之前,我和A教授赶紧把握机会,冒着风雪逛书店去。因天气的因素,书店里很少人。甫进书店,就看到一幅非常美的画面。一中国美女披着褐色披风,传统英国学院风的装扮。这样冷冷的天气,在这样古色古香的百年书店,美女,英国学院风,这样的画面特别浪漫、特别美。惊艳!那美女就是洁。是的。洁是美女。对我和A教授来说,第一眼看到洁,我们都认为她是个有古欧气质的美女。A教授当时还兴奋的使个眼神给我,暗示不枉此行。但是,接下来一分钟的故事就恐怖了。嗯,准确的:对我来说,是喜剧。对A教授来说,简直是场灾难。这场灾难让A教授至今都还不愿意见到洁。哈哈哈!那天,A教授使了那个兴奋的眼神的0.01秒后,洁就从中抬起头来。向我们投以亲切的微笑。之后,洁,因见到A教授就主动来约我们去隔壁的咖啡座喝咖啡。为什么说是因见到A教授呢?因为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当天洁完全没有意识到有我的存在。我真的为这事耿耿于怀:我真的如此平凡?如此不引人注意吗?再怎么说,我都比A教授年轻廿多岁。到了咖啡座,我终于见识到:美女如何浑身解数要成为A教授的女朋友,而A教授如何被突如其来的倒追吓到。哈哈…那些画面妙极了!我刚才有说过,我对洁第一印象并不好。不是我认为她是坏女人,而是我认为她应该是A教授的顾客。A教授是世界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是的,那时洁给我印象是,她需要看精神科医生!不只是我这么认为,A教授也这么认为。不要怪我们,相信如果你当时在现场,你也会这么认为。我看到的是一位美女极力的想成为她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中年男子的女朋友。无可否认的,A教授是非常有魅力的。生活的历练让这中年男子所流露出来的魅力绝对不是那些未见过世面、乳臭未干的年轻小帅哥可比拟的。A教授绝对是有吸引力的。但,对任何正常的女人来说,面对对自己来说再有魅力的陌生男人,也不可能完全不顾面子不顾矜持想尽办法浑身解数倒追吧。洁在喝完咖啡,上厕所的时候,A教授悄悄对我说:‘她比较适合做我的顾客。’‘我看得出。’我笑应道。当时我认为,这不需要动用到像A教授这么专业这么懂得分析人类心理的眼光,像我这么普通的人,都看出我们对面这位美女有问题,需要看精神科医生。‘怎么样?你会考虑吗?’我笑问A教授道。‘考虑什么?考虑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吗?我还不想开药给自己吃。’‘哈哈哈…祝福你…她出来了。’我早知A教授的答案。我不是说他是圣人,我知道他正为他那宝贝儿子骑着哈利撞死人的事正烦着呢!他这次回去就是要尽快处理他儿子这件事。他希望他儿子得到适当的管教,但,又不希望他儿子遭到太严厉的法律制裁。同时,他更不希望媒体知道这犯案的年轻人和他的关系。毕竟,他也是名人一名。关系的曝露只会给他和他儿子带来压力。我私底下有听朋友议论过,像A教授这么优秀这么博学多才这么有魅力的学者,怎么会教出一个终日无所事事,每年留级的儿子?天下父母心,眼前这位美女即使□□在他面前,他也应该只会惦着他儿子的事吧!但是,我还是蛮佩服A教授的绅士风度。他全程都很绅士的微笑的应对着。也许他也当着自己在看诊吧。后来认识洁后,我很好奇,因为A教授在心理辅导界萛是名人,洁当时没认出他来吗?洁给我的答案是,她当然知道A教授,但,她当时还没认出她眼前的就是顶顶大名的A教授,毕竟A教授本人比他上电视和杂志里的照片苍老许多。打从我们仨进咖啡厅至到我们离开,我和A教授都认为洁是需要看精神科医生的。后来在另一个姻缘巧合,我认识了洁,后来还成为好朋友,我必须承认,这世上人千百种,各有各特色,各有各追求。洁其实是正常得很,只是她所追求的,和她的表达方式不是我们所习惯的,因为不了解,我们就认为她有问题了。了解之后,再经过分析,会认为,她真的很正常。其实,每个人都追求爱情,不同的是,洁是比较积极去追求,和勇于表达出来,有什么不对?洁曾说过,看一个人就像看一座山,必须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去看,才能对山的全貌略知一二,人更是如此。洁是正常的,至少是相对正常的,但,她也是很有趣的。经过时间的考验,我现在敢写包单:洁是正常的,至少至现在还不需要光顾精神科医生。但,A教授可不这么认为,自从那次一起喝咖啡后,他和洁就没有再见面。我向他转述洁的种种,并告诉他,当初是我们错看了洁,他还是不相信,并想办法用各种他们心理学的理论要说服我:洁是有问题的。这件事情告诉我说,专家有时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难以变通,更难以承认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