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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而她的丈夫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七楼的丈夫还在暴打妻子,想必家里的摆设又换了一批;走到十四楼的时候,梵伽罗在楼梯口停住,只因两名女子正激烈地争夺着十四楼的男住户,而男住户虽然极力相劝,微勾的嘴角和带笑的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得意。毫无疑问,他是享受这一刻的,两个女人的嫉妒、伤心、不甘、痛苦,都成了摆放在桌面上的珍馐,可以让他的精神得到大快朵颐的快.感。终于,他把其中一个女孩扯入自己怀中,对另一个女孩说道:“你闹够了没有?你真的让我很累!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难受得差点窒息。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相信爱情,也根本不可能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人。你放过我吧!”“我不要!离开你我怎么活?”被丢弃的那个女人哭得妆都花了,模样显得极其狼狈,但她依然死死拽着男人的衣角,不肯放开。男人用力掰开她的手指,搂抱着另一个女人走进屋内,在紧锁房门之前,他状似无意,实则恶意昭彰地说道:“那你去死好了,你死了我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种玩意儿。”女孩如遭雷击,盯着厚厚的门板呆站了很久。梵伽罗眉头只是微微一蹙便径直走上去了,到得十七楼,果见小男孩蜷缩着身体坐在角落里。他已经不会再像一只鸵鸟一般把自己藏头露尾地裹起来,而是用那双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睛渴望地看着梵伽罗,还伸出粉红的小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露在外面的身体并未出现伤痕,但他的眉心却凝聚着一股黑沉浓郁的死气,渐渐将他的面容遮盖。梵伽罗微微一叹,然后把一个刺猬造型的面包递过去。小男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面包,淅淅索索地打开玻璃纸,狼吞虎咽地吃着。梵伽罗垂眸看着他带有两个可爱发旋的头顶,面上浮现挣扎的痕迹。过了大约好几分钟,他又是一声长叹,随即伸出细长的食指,轻轻点在小男孩的眉心。经过一段时间的投喂,小男孩对他已经十分信任,只是抬眸看他一眼便继续吃东西。他知道这个大哥哥不会伤害自己。黑色的、rou眼看不见的气体很快便缠绕上梵伽罗的指尖,又丝丝缕缕钻入他的身体,当他离开时,小男孩青白的脸色已恢复了一些红润,这会儿正挂着满嘴的面包屑,傻乎乎地看着梵伽罗离开的背影。“谢谢你大哥哥。”他的口型是这样说,声带却已经在日复一日地虐打中失去了震颤的能力。梵伽罗却仿佛听见了什么,头也不回地摆了摆右手。回到家没多久,他便收到了白幕发来的邮件,里面是沈友全的资料,从家庭背景到社会关系,从求学路程到工作经历,简直应有尽有,无所不包。其中还有几段沈友全的采访视频,内容从生活到工作,从公众形象到个人**,谈及的话题也很广泛。梵伽罗飞快过滤着这些信息,海量资讯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扫一眼的事。他半躺在浴缸里,水流浸染着他的衬衫、皮肤和发丝,令他显出几分慵懒,他一直是漫不经心的,直至看见一个微末的,不被任何人注意的细节。在一段采访中,节目组把沈友全的家人也找来了录制现场,他们被安置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微笑地看着儿子/丈夫/爸爸与主持人侃侃而谈。沈友全的妻子一只手搂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另一只手却把一个小女孩推出去,表情非常严厉。这是她为丈夫诞下的龙凤胎,儿子在zigong里的时候被jiejie抢走了太多营养,身体很孱弱,动不动就生病,是全家人的焦点。女儿从小就壮实,性格也顽皮,常常与弟弟争抢玩具,并不受mama待见。非但如此,由于沈友全出身寒门,父母见识不高,也没读过什么书,重男轻女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于是在对待孙子孙女时自然而然便把这种差异带了出来。当沈友全的妻子把女儿推开时,奶奶也跟着训斥了几句,爷爷板着脸,面色堪称凶恶。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立刻便被一名助理抱走了。当主持人笑着有请沈总的家人登场时,观众只看见了爷爷奶奶、爸爸mama和儿子,小女儿被彻底排除在外。这些场景只是被摄像机无意中拍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梵伽罗却摁了倒退键,又定格了某一帧画面,长久地盯着正用力拉扯彼此衣领的两个孩子。第48章第四十八章是夜,梵伽罗从睡梦中苏醒,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拍打浴缸边缘,眉头微蹙,似在烦恼着什么。外面是一片漆黑的夜色,鸟不语虫不鸣,唯有熏风吹过窗户缝隙的声响一阵又一阵传来,透着一点阴森不祥的味道。梵伽罗摇摇头,又摇了摇头,终是放弃挣扎,从冰寒的黑水中站起,披上一件丝质睡袍,打开房门,朝天台走去。天台的铁门十分沉重,被推开的时候不免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一道沙哑的女声仓惶地询问:“谁?”梵伽罗并未回答,只是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站立在高高的围栏上的女孩睁大眼睛,恐惧不安地喊道:“你别过来!”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不知为何,她心中的焦虑和煎熬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他的发丝很柔软,被风轻轻吹拂着;他的眼睛很明亮,被星空映照着。即便行走在浓黑的夜色中,他整个人也在散发光芒,这光芒像是折射于辉月,又像是从他自己的身体中逸出来的一样。女孩呆呆地看着对方,连自己走上天台的目的都遗忘了。梵伽罗趁她失神的片刻已经走到她身边,嗓音似凉风一般和煦:“下来吧,上面很危险。”女孩立刻回神,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下来。我要死给他看!”这个他便是她的男朋友,十四楼的那位住户。梵伽罗仰头看她,忽然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能把你的手给我吗?”“什么?”女孩愣了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还以为这人会说一堆大道理劝解自己,亦或打电话找警察。但是没有用的,她今天一定要从这里跳下去,让林钦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还有真爱,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把你的手给我。”梵伽罗舍弃征询,直接下达命令。女孩果然不再疑问,而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当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