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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幅,使墙面空出一块,视觉上必定会显得不好看。这是倾城春秋拍卖行承办得最重要的一场拍卖会,自然想要做到尽善尽美。果然,待他牵着宋睿的手离开之后,几位专家冷笑道“什么牛鬼神蛇,竟然也敢来打中央博物馆的主意。国家特级保护文物也是他说想看就能看的吗?苏先生,你怎么把这种人找来了?鉴定文物靠的是专业知识,可不是什么邪乎的感应力。”“是是是,我也是怕您几位忙不过来,这才想着找一个帮手。我哪里知道他只看了一眼就说那青铜龟是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振荣这会儿已冷静下来,当然不愿意梵伽罗在自己的地盘上查看那只青铜龟。万一他惹出事来,岂不要让拍卖行担负责任?“他只看了一眼就说青铜龟是假的?”几位专家果然被他的话惹怒了,厉斥道“这是什么人啊,国家特级保护文物也能拿来开玩笑!莫非最近名声太大,膨胀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们那种人大多都神神道道的。”苏振荣极力贬低着梵伽罗,试图把这件事抹过去。他现在特别后悔把人请过来,这也太能惹事了。“挪什么挪,就挂在这里!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好好存放在拍卖行里的古董会被损坏,当我请的这些保安是吃白饭的吗?”苏振荣指了指大厅里一排一排站立的安保人员,表情十分不以为然,完了陪着笑脸把几位专家带往鉴定室。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一名工作人员火烧屁股一般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苏总,不好了,那幅被扯坏了!”苏振荣!!!几位专家!!!第二百四十五章在拍卖行这个领域,倾城春秋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努力了多年才与中央博物馆搭上线,共同承办了这一次的古董拍卖大会。由文物部门牵头,这一次拍卖会上收集到的古董自然都不是凡物,定价高达五千万的拍卖品打眼一数就有七八件,而且件件都称得上是传世之宝。被梵伽罗单独指出来的那幅就是其中一件,由宋代画圣元清子所作,笔触细腻、风格绝俗、雅韵而神清,莫说专家,就连普通人见了也能轻而易举品评出其中的不凡意境。能收集到这样一件拍品,苏振荣也是花费了大力气,所以把它放置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又派遣了很多安保人员在附近巡逻,让他们不错眼地盯着。是以,当梵伽罗让他把这幅画挂到别处,还预言它有可能被损毁时,苏振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但他头再铁也架不住梵伽罗的口铁,这不,那预言才刚放出去没多久,热气都还没消散,就已惨遭厄运。听见工作人员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苏振荣是不敢相信的,几位专家也都露出一副“你是在开玩笑吗”的怀疑表情。工作人员急得眼睛都红了,哆哆嗦嗦地说道“苏总,您先过去看看吧,我路上跟您细说。”“走!”苏振荣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太过猛烈,以至于脑袋眩晕了几秒,眼睛里一片白花花的,差点跌倒。他掌住工作人员的手,踉跄着朝书画厅跑去。几位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连忙跟上。一行人还未跨进书画厅就听见了一阵吵嚷声和儿童撕心裂肺的啼哭,间或夹杂着“你们不要太过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孩子不懂事”等推托之词。进去之后几人才弄清楚真相,脑袋又是一阵发晕。这事说来也邪乎。苏振荣布置的书画厅是可以让前来参加拍卖的宾客自由参观的,近距离欣赏一下自己心仪的拍品,待会儿叫价的时候心里也更有底。这样的安排可以说很贴心,而且各项安保措施也布置得很严密。坏就坏在苏振荣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参加拍卖的宾客是可以携带家眷的,于是其中一名宾客就把自己五岁的儿子带来了,进入大厅后看得太沉迷,忘了照管好孩子,竟叫他胡乱闯到了那幅前。厅里的保安只管盯紧成年宾客,唯恐其中混杂可疑人物,对一个小孩子并不怎么防备。哪料那孩子的运动神经非常发达,起初还站得远远地观望,不知道忽然发了什么疯,竟像牛犊子一般冲上去,三两下把画给撕了,撕完还踩了几脚。当时就有保安发现了孩子的异常,只可惜站得太远,再要冲上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能受邀前来参加拍卖会,孩子的父亲也有几分资产,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千万买一幅画的巨贾。他原本还口口声声说会赔偿,待看清画作的标价,顿时就改口了,这会儿正与保安纠缠。走进大厅,看见被撕成两半,还印满了脚印的价值连城的古画,苏振荣的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这幅画并不是拍卖行的资产,是一位国际知名的收藏家委托他们进行拍卖的,眼下出了这档事,他们还得给那位收藏家一个交代。赔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幅画的价值根本不在于它能卖多少钱,而在于它是华夏文明的传承之物,是美的凝聚,是古人智慧的结晶,是世上唯此一件不可复制的独特。它若是毁了,那便是彻彻底底毁了,无论花多少钱都弥补不了。苏振荣也是一个格外爱惜字画的人,看见这一幕,泪水就下来了,想起那位收藏家比自己更宝贝这件拍品,起初死活不愿寄卖,还是自己使了一些手段才勉强同意的,如今他又怎么向人家交代?这件事闹开了,倾城春秋拍卖行的信誉会一落千丈,今后恐怕再难在这个领域里立足。苏振荣越想脑子越乱,走过去推开那对纠缠不休的父子,嗓音嘶哑地喊道“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我不管你的孩子多少岁,懂不懂事,这幅画是你们损毁的,你们就必须承担责任!我懒得跟你们废话,报了警,我们上法庭直接打官司,看看法院怎么判。”展厅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取证非常容易。那位家长也知道自己理亏,打官司百分百会输,这才不闹了,只是搂着孩子一个劲儿地求情。苏振荣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眼珠血红地看着那幅画,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梵老师的预言——你们把这幅画挂到最高处去……你们只管挪动就是,如果拍卖会结束后,这幅图能够完好无缺地保存下来,我绝口不提看青铜龟的事。如果当时他没有不以为然或刚愎自用,而是马上听取了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