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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吃她的rou,喝她的血。不不不,不会的!她的信徒不会那么残忍!然而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发现林念慈的鲜血果然具有神奇的功效,这些人纷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排着队走到祭台上,片下她的皮rou。“感谢圣女的恩赐。”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跪在林念慈身边,用虔诚地语气说出这句话,但下手的时候却半点也不留情。只短短几分钟,林念慈的右大腿就被削掉了一大块,露出森森白骨。她疼得连连惨叫,想要吸光这些人的生命力,白幕却化成一团黑雾,钻入她的身体,牢牢锁控住她的磁场,让她没有办法进行反击。白幕的魂体一日没耗尽,她的磁场就一日不能释放出去。而白幕的魂体到底有多强大?十世天煞汇在一处,足够把林念慈困死在这里。凌迟一般的酷刑终于结束了,这些人捧着薄薄的一片rou,当场生吞。有的人还不满足,正贪婪地盯着林念慈的另一条腿。那黑衣男人呵斥道:“别做杀鸡取卵的事,让她好好养养。”众人唯唯应诺,鱼贯离开。少顷,几名医生走进来,帮林念慈收拾身上的伤口。他们竟然打算把她永远困在此处,当成一个提供rou食和鲜血的牲畜。这是何等可怕的行径?林念慈崩溃了,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单薄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像是快散架了。那些医生却都无动于衷,抽了几管她的血,拎着医药箱头也不回地离开。除了玄诚子,林念慈对待旁人何曾有过半点在意?她从来只是把人类分成两种,一种是自己和师父,一种是工具。于是现在,这些工具人便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她,让她陷入无休止被凌虐的磨盘地狱。在极致的痛苦中,她恍惚想起梵伽罗的话――我预见到,你还有三笔债要还……所以眼下,她遭受的这一切,就是在还债吗?第一笔债是白幕,第二笔债是易江南,第三笔债是那些信徒。原来聚集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竟然都是她的债主啊。想到这里,林念慈的眼泪狂涌而出,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像业火一般烧灼着她的心。她不无怨恨地想道:那些坏事都是别人做的,与我有什么关系?老天爷太不公平!紧接着,她又忆起了梵伽罗的另一句话――不把阳玉重新融合为一个整体,并炼化为身体的一部分,你在我眼里永远都只是一只能随意碾压的可怜虫。“不,我不是可怜虫。梵伽罗,你等着,这一次我还能杀了你。”林念慈狠狠咬破牙关,开始急速炼化那些龙脉,然后一边疼地惨叫,一边利用铁圈把自己的双手双脚割断。隐藏在她体内的白幕,竟也被一同炼化。感觉到汹涌而来的,浩瀚无边的力量正在自己的身体里汇聚,林念慈忽然领悟了。原来成神的路离她那么近,近到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第二百九十一章活了两百多年,林念慈对自己从来没这么狠过,竟毫不犹豫地利用铁圈锯断双手双脚,从高高的祭台滚落。她躺在地上疼得嚎啕大哭,却已经没有双手可以用来抹泪,更没有双足用来奔跑。在极致的痛苦中,她不免又想起了一辈子都在呵护自己的那个人,于是张开苍白的唇,喃喃地喊了一声:“师父。”泪水从她发红的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滚落,但那个能为她温柔拭去眼泪的人却因为认清了她的真面目,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那天她头也不回地逃了,不是狼心狗肺,也不是毫无眷恋,正相反,恰是因为爱得太深,看得太重,才更不敢去面对师父谴责失望的目光。如果没有梵伽罗就好了,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可以彻底将他抹去,我的人生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在师父心目里,我永远都会是最初最好的模样。这个想法从林念慈的心底深处涌上,化为执念,萦绕在她的脑海。但是谁能将梵伽罗抹除?谁又能让时光倒回?除了神,林念慈找不到第二个答案。于是她低声笑开了,然后闭上眼,默默召唤曾经被她当成福祉赏赐出去的那些光点。从监控器里看见林念慈疯狂的举动,一群黑衣人匆忙推门进来,把没了手足的林念慈抬上担架,送去医院。他们没想到这位圣女大人关键时刻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怕是疯了才会如此。然而他们刚走出密室,双膝就软了下来,继而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林念慈从歪斜的担架上滚落,疼得直抽搐,嘴里却发出近乎于疯狂的笑声。一个个光团正从黑衣人的体内挣扎浮出,往林念慈沾满鲜血的身体里汇去,令她飞快长出新的双手和双脚。她撑着墙壁站起来,顺着蜿蜒的长廊往外走,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掌印和一行行带血的足迹。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目都是疯狂的杀意。这些信众抛弃了她,那她就要抛弃信众。什么功德、信仰、人间香火、行善成神,都是骗人的。原来成神的路竟然那般简单,拿到玉佩,将之炼化,如此而已。林念慈一路走一路召唤着分散于全世界各地的光点,甚至于把玄诚子体内的两个光点也召唤了回去。而沉睡在冥xue里的梵伽罗也随之苏醒,发出悠长的叹息。“你醒了?”宋睿每隔一小时就会来地下室看一眼。“我醒了。”梵伽罗走到玄关处,换上皮鞋,平静道:“我等的最后一刻,要来临了。”宋睿心脏狠狠一跳,面上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所谓“最后一刻”,听上去似乎不是什么好话。“你去哪儿?我送你。”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顺应了这个人的一切行为举止。“先去找梵凯旋,然后把洋洋接回来,我们在家吃一顿饭怎么样?”梵伽罗笑着问道。“好。我给梵凯旋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完了去学校接洋洋,再去超市买菜。”宋睿自然而然地答应下来,又问:“我记得你和洋洋都没有味觉?”“嗯,但吃饭只是一个仪式,一家人整整齐齐就好。”“不,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我还想弥补你们的缺憾。我厨艺那么好,你们却尝不出味道,岂不是太可惜了?我会想办法的。”宋睿点燃引擎,笃定开口。梵伽罗支着颐默默看他,嘴角挂着一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