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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位肖先生又蹬鼻子上脸。他凑到裴松青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得意洋洋冲他笑。“看见没,我们……”那货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在旁的裴松青忽然一把摁住他的脑袋,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下去。销售小哥惊呆,没想到这俩人为了打折居然这么拼。“可以了吧。”裴松青一把甩开那被亲晕了的蠢货:“给他办张半价卡,或者叫你们经理来聊聊。”20.姑妄听之,姑且由之(2)肖稔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彻底整晕,两个人唇齿相扣间似有电流划过,将他的心脏瞬间麻痹。待他回过神时,裴松青又在他面前大方裸裎着更衣,那一身穿衣不显的腱子rou比六年前更雄姿英发,就连被严丝合缝包在内裤里的那根似乎也更雄浑有力。也不是第一次被这番景象弄丢了平常心,可肖稔依旧愤愤不平。尽管两次都是他自找苦吃的成分居多,他也只觉得是裴松青睚眦必报。裴松青见他愣在更衣室里一动不动,于是凝眉问他是否需要帮助。肖稔的反应好似触电,他嚎叫着“谁要你帮”,那反应好像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惹得几个在旁换衣的半/裸男子纷纷瞅了过来。裴松青皱起的眉头仿佛能夹死苍蝇,他都已经配合他表演了,而肖稔现在这副扭捏女儿态又是做给谁看,难道还嫌自己在这里不够出名?肖稔嘴上嘟嘟囔囔,实际里也觉得自己丢人,臭着张脸开始宽衣解带。更衣室里的灯光打的他的皮肤一片莹白,那张被吻红的嘴喋喋不休却也可爱。“出门在外男孩子也得保护好自己,尤其在健身房这种地方,弄不好就冒出个浑身疙瘩rou的要捅你屁/眼子。裴松青你可别不信,他们就最喜欢你这一型,你可看警惕点别被人走了后门。”裴松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惹他悸动的人,他终于将自己剥得只剩条内裤,眼见欲/望像装满的弹夹已是蓄势待发,他匆忙转身又给那支枪上好保险栓。“喂你去哪?等等我啊……”不顾那个不明所以的人呼喊,他头也不回地处了更衣室。于是,两个人好似一双劳燕分飞的怨侣,分道扬镳各自欢喜去了。肖稔可以说的上是个运动白痴,中学时还偶尔打打篮球,可真要轮到上场比赛他也支配坐在冷板凳上,可以说是业余中的业余。等到了群狼环伺、英豪辈出的大学,他就连冷板凳都挤不上去。他根本分不清有氧无氧,更谈不上重训增肌,对健身房的了解也就仅限于百试不爽的跑步机。每次不是一股脑跑到气喘吁吁,要不就是嬉皮笑脸地在一个长腿美身边散步。等裴松青都做完了阻力和杠铃训练,见他还在那跟妹子谈天说地。“你经常来这里吗?我也是新来的。你和朋友一起来还是一个人?诶?真是巧了,我也是和朋友来。你老家哪儿的啊,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十万个为什么还没问完,一只手忽然扯住他的后背将他从佳人身边拖走了。说实话,肖稔不知道裴松青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他花自己的钱来撩妹,身为朋友不做他的僚机也就算了,还一副谁挖了他墙角的苦大仇深,一把将他粗鲁地推到墙上,拎起脚边一副拳套砸进他怀里。“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你就可以?”“我当然可以!”肖稔吃痛嚎叫:“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不找妹子难道找你?”两个人对峙了半晌,裴松青率先弯腰拾起陪练手靶给自己套上,冲他挑了挑眉打破了死寂。他说,你当然应该找我。并告诉他免费搏击教练,了解一下吧。一堂搏击课起码四五百,肖稔当然喜欢免费。且冲裴松青挥拳这么刺激的事,他从大学时就义不容辞。再一听到裴松青愿意不还手给他白打,就连腿间的事物都立马一振奋,好似千年修行就等着这翻身农奴的一天。只见他憨笑着套上拳套,一副小人得志的眉飞色舞,冲着裴松青说了些“拳脚无眼”的道貌岸然的话,于是大喝一声饿虎扑食一般地冲了上去。起先声势倒是十足,只可惜虎头蛇尾。疯狗般追着裴松青打了二十分钟,他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就像追着一个rou骨头的狗,rou骨头在裴松青手里,他才遛了他二十分钟就弄得他耳边嗡鸣、神志不清。没想到只不过是冲人挥挥拳头就搞得他气喘如牛、脚步虚浮,招招都被气定神闲的裴松青闪避格挡、尽处化解掉。明显听见了他呼之欲出的心跳,裴松青提醒他休息。肖稔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却仍不愿承认自己连人都打不动,插着腰气喘吁吁地不依不饶道:“等我喘口气就来收拾你!”“你要找到一个中立位再出拳。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别逼的太近。”“不劳你cao心!”一番虎狼之词后,肖稔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去:“就是弯了老子也是攻!不服气?受着!”两人离开会所时屋外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深夜的街道寡清得看不到几个人影,孤冷的一盏盏夜灯下他背着他一一走过。“我重吗?”肖稔虚弱地在耳边轻吟:“放我下来吧。”裴松青不回答也没撒手,仍背着他一步步向来时的路走。肖稔的身体因为虚脱后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脊背上是那么妥帖,如同寒冬里裹着一件温暖的外套。裴松青不忍松手,甚至暗自希望这条路可以更长,长到足以给他们的人生划上句号,他想一辈子都与他同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他十分幸运,不必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就他所有问题的答案。“我这样会早死吧。”肖稔不愧是肖稔,一句话就破坏了所有气氛。不过他方才心脏麻痹的瞬间,也是真的两眼一抹黑,一瞬间“英年早逝”、“天妒英才”这一类的词语就都涌上心头。二十年间他一直以为是站在生的一端望着死,回头看人生路却已行至过半,苦乐也已掺半。生死一线间是那双温暖的手摁在胸口,才重新将那捧灰重新点燃,让他又重返人世间。“也是第一次感到垂垂老矣的悲哀,刚才差一点就过去了。”他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肩,贴着他结实的脊背让他倍感安全:“谢谢你老裴,刚才没你在,我妈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快闭嘴吧。”“你该不是脸红了吧,老实人。要我闭嘴,有拼命把舌头往我嘴里挤。”肖稔憨笑着将他搂得更紧:“是不是因为以前揍我太狠而心中有愧。裴总,你现在怎么像个天上掉下来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是你牛鬼蛇神见太多,才看谁都像菩萨。”“你说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