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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才上课。他走进楼下的奶茶店,正打算买一杯琥珀珍奶,突然有一个身影冲到他的前面,率先向店员喊道:“来一杯鲜芋!——哎,你要什么?”从声音和身形来看,挡在乔宇颂面前的分明是个女生,可是她的发型却让乔宇颂吃惊——她剃着寸头,长度恐怕比军训时要求的长度还要短。正在乔宇颂哑然的时候,他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金桔柠檬,微糖,去冰。”乔宇颂回头一看,只觉得身后的男生十分面熟,但身高、脸型和他印象中有些出入,不免迟疑,道:“小樵?”宋雨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女生在前面点好单,回头看看二人,问宋雨樵:“认识?”“不认识。”宋雨樵淡漠地回答。闻言,乔宇颂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尴尬万分。真忘记了?不过,他们之前只见过一次面,如果宋雨樵不记得,好像理所当然。再者,中间毕竟隔了挺长时间了。有一个星期吗?思及此,乔宇颂不禁在心里感慨,宋雨樵果然正处在青春发育期,一天一个样,才不到一个星期,他原先脸上的婴儿肥就消了不少。既然已经忘记,那也没办法了。乔宇颂窘促地淡淡一笑,向店员点单,要了一杯琥珀珍奶。“有没有听说什么时候发钱?”饮品到手以前,女生和宋雨樵闲聊。宋雨樵摇头,说:“没听说。”“大款咧,居然不关心一下。”女生开着玩笑,俄顷道,“今天下课,我得问一问。他们要是不给钱,我肯定不来了。浪费时间,不如在家自己写卷子。”乔宇颂早就听说学霸公益班的学生非但不需要交补习班的学费,还能够得到“奖学金”,现在听二人闲谈,发现确实如此,心里顿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忍不住猜测,自己身上带的“学费”,会不会有一部分后来到了他们“学霸”手中?大概是乔宇颂太专注听他们说话,很快,他发现女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己。他面上一红,连忙将目光移开,却又不自觉地朝宋雨樵瞟去。宋雨樵回视了他一眼,从女生的手里接过饮品,转身走了。女生看看宋雨樵,又看看乔宇颂,追上前者,问:“真不认识?”宋雨樵没有回答。这时,奶茶店的店员提醒乔宇颂:“顾客,你的饮品好了。”面对放至面前的饮品,乔宇颂想到它的价格,不禁后悔买下它。徐傲君整天喊穷,可家里的经济条件在乔宇颂看来,已经是小康水平。一杯奶茶十二元,对于乔宇颂来说,当然不是承担不起的价格。不过,生活中,总有某些细小的瞬间,让乔宇颂萌生少花钱的念头。这样的念头出现的时间一般不会持久,毕竟,他们家真算不上穷。但是,乔宇颂没有想到这次出现这个念头是因为宋雨樵,因为已经不记得他的宋雨樵。乔宇颂仔细想来,或许因为那天宋雨樵的mama和他的mama在同一张牌桌前打麻将,让他产生了错觉吧。但若留意那些阿姨的话题,他应该能觉察他们之间的不同。起码,宋雨樵是值得他mama骄傲的孩子。乔宇颂心想:尽管那时周美琪阿姨言语中对宋雨樵有些嫌弃,不过依然透露着自豪。宋雨樵在家里一定备受疼爱,所以才养成那种“目中无人”的个性。不像他,哪怕偶尔忍不住对徐傲君发脾气,也显得底气不足。乔宇颂闷闷不乐地来到尖子培优班的教室,还没进门,便被人拦在门外。见到挡在面前的黄新凡,乔宇颂往一旁走。黄新凡也往一旁移动,故意挡在他的面前。乔宇颂皱眉,厌恶地看着他。“不是告诉过你,别来上课了吗?”黄新凡看他的眼神同样充满厌弃,“听不懂人话?”“补习班是你开的?”乔宇颂说完,要绕过他往里走,可再次被他挡住。乔宇颂沉下一口气。“不是我开的。不过你在我们班上课,影响我们上课的心情。我们都是花了钱来补习的,上课没心情,补习没效果,你负责吗?”黄新凡抬手撑在门框上,竖起大拇指往教室里比了比。乔宇颂看见几个平时和黄新凡玩得好的学生朝他吹口哨,发出轰赶的嘘声。坐在课桌上的郭梦阳摘下耳机,对他说:“反正你到教室里,也是看漫画。何必浪费家里的钱,还影响我们上课?”笑话,他看漫画是他的事,怎么影响他们上课了?乔宇颂知道,他们所说的“漫画”不只是“漫画”而已。自从上学期,黄新凡发现他看的是耽美漫画后,这样的排斥和驱逐就开始了。乔宇颂懒得和他们争辩,定定地站在教室的门口,既没往里走,也没有离开。没过多久,上课的铃声响了。补习班的老师来到教室,看见黄新凡挡在教室门口,问:“怎么还不进去?上课了。”黄新凡无法,不满地扫了乔宇颂一眼,恶狠狠地瞪他,继而转身回到座位上。乔宇颂在心里冷笑,走进教室。他才落座不久,便听见教室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那笑声显得有些“浪”,一听便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乔宇颂讶异地往外看,发现是那个在奶茶店里遇见的女生,和她在一起的,除了宋雨樵外,还有另外一个男生。已经上课了,但这些“学霸”还在不慌不忙、有说有笑地往教室走。看着他们从走廊前经过,乔宇颂心情繁复。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雨樵往他们班的教室里看了一眼。乔宇颂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但不知宋雨樵想看什么,没多久,他便收回目光,和朋友们上楼了。“哎,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有点帅耶。”乔宇颂的身后,一个女生对另一个女生小声议论道。另一个女生笑道:“有点矮吧?”“看也知道没长高呀,潜力股、潜力股。”她满不在乎地说。“哈?都高中了,还潜力股?”同伴哭笑不得。她嘁了一声,说:“他是一中的宋雨樵,你居然不知道?天才少年好不好?才十四。十四这样算高了!”同伴夸张地发出恐惧的声音:“噫!十四你也爱,恋童啊!”“喂,那样叫‘儿童’?你对‘儿童’有什么误解吧?”莫名被挂上这样的“罪名”,她明显不高兴了,“语文那么差,难怪要补习呢。”说是补习,有多少来到这个教室的人是认真补习的?乔宇颂对此抱有质疑。他觉得这里和自己在九中的班级很像,空气里飘荡着“不求上进”的分子。课堂上,老师的热情只能保持半节课的时间,半节课过后,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