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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十几年前,他听信了周美琪的话,觉得他和乔宇颂按照各自的发展,注定只会渐行渐远,所以没有考虑过开始。后来重新遇见乔宇颂,他开始重新审视周美琪说的“差异”,还一度认为那时候的轻信是迂腐和幼稚,而现实证明了他和乔宇颂可以殊途同归。偏偏在他为年幼时的天真和肤浅而自嘲后不久,周美琪说的话又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不是宇宙飞船和庄稼成熟的差异,可依然是难以跨越的鸿沟。乔宇颂曾经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交往的事如果教周美琪知道了,她一定会说一样的话。宋雨樵很不甘心,他不愿意认同周美琪,又忍不住担心自己的坚持中,有那么几成是因为不甘心的缘故。如果是那样,他就太对不起乔宇颂了。“那我先走了。”乔宇颂突然说。宋雨樵回过神,哦了一声,道:“今晚没什么事的话,我来接你。”早说过不用接,乔宇颂意味深长地看他。“还是接吧,你毕竟是从国外回来。”他开玩笑道。“什么呀。”乔宇颂好笑地看他,但知道自己之前的怀疑和不安让他担心了,所以会试图多给予一些安全感,于是道,“要是没晚点,你就来接。要是晚了,就算了。”乔宇颂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坦然地接受宋雨樵的付出,另一方面又心疼他受累。面对宋雨樵,他矛盾的时候太多了。“好。”宋雨樵本打算让乔宇颂有了具体的时间再通知自己,可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看航班动态。“走了。”乔宇颂说着,倾身亲了亲他。送完乔宇颂,宋雨樵回到家里,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以后,他去往单位加班。国庆的第一天,道路上人满为患,尽管市内早就进行交通管制,可依然无法阻挡人们的热情。宋雨樵遇上堵车,通过车窗,看见过马路的旅行团,不禁想:乔宇颂执行的飞机说不定也是装满了游客。如果和乔宇颂一起去旅行,他们会不会更快、更深入地了解对方?这个念头萌生以后,宋雨樵想起之前许诺过跟飞。照目前的工作安排来看,他应该不会食言。宋雨樵特意到单位加班,主要是写一下工作汇报。SEE所里的工作人员虽然都喜欢加班,不过在举国同庆的日子里,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选择让自己缓一缓,稍微歇一歇。别的部门也一样。宋雨樵中午在食堂吃饭,没见着几个人。不过,他见着顾晦之了。宋雨樵的饭吃到一半,无意间抬头,看见顾晦之走进食堂里,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确切地说,他是看顾晦之的眼睛,这么远远地仔细一看,好像是和乔宇颂的眼睛有点儿相似。不料,才多看了这么几眼,他就被顾晦之发现了。他不禁后悔,重新埋头吃饭。但没多久,端着餐盘的顾晦之就在他的对面坐下,打招呼道:“你也加班?”“哦,写报告。”宋雨樵回答。与顾晦之恋爱时积累下的经验,完全无法在这段新的恋情里发挥作用。他来到一个新的关卡,以前加了点数的技能全都用不上。偏偏这一关的怪兽却执着于两个关卡的boss哪个更强,令宋雨樵哭笑不得。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疏漏了哪些细节,否则乔宇颂不至于突然纠结于“替身”的问题,他进而有些后悔把乔宇颂介绍给同事们认识了。明明坐在对面的是顾晦之,宋雨樵却想起了乔宇颂。他本不该有此类联想,也心烦于这种联想,于是连节日的加餐也吃得无味了。“最近还好吗?和新男友。”顾晦之突然问。宋雨樵不太想和他讨论乔宇颂,又觉得从前顾晦之不是这样的人,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他。顾晦之微笑道:“我只是觉得,咱俩前段时间还算能好好沟通,这会儿你突然就看我不顺眼了,说不定是我的存在给你们添了麻烦?”闻言,宋雨樵心堵,不耐烦地说:“你不会也这么不讲道理吧?”“不会。”顾晦之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他,“但我注意到,你用了‘也’这个字?”宋雨樵一不留神透露了自己的想法,由此更加心烦,索性不说了。“我不介意你对他解释,我是他的替身。反正咱俩是结束了,你们还要过日子。”顾晦之无所谓地耸肩。看来,还真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了,风言风语不仅仅被乔宇颂听见,也传到了顾晦之那里。宋雨樵受不了地翻了白眼,说:“我没那么卑劣。”“卑劣?”他看起来意外极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回国。现在为了讨好他,就否认喜欢过你?”宋雨樵没心思吃饭了,放下筷子,“明明喜欢过,还得意洋洋说没有,只是替身。反正和你已经结束了,怎么说都没关系,两边都享受过,两边都不得罪。这不是卑劣是什么?”顾晦之吃惊地看着他,半晌,佩服地点头,说:“清晰。真不愧是十三岁就向初中班主任告白还未果的人呐。”宋雨樵没想到他能提起那件事,冷冷地说:“滚。”“看你进步挺大,我就放心了。”顾晦之挥了挥筷子尖,神秘地说,“说另一个事儿。”虽然宋雨樵自认为和顾晦之再无可能,不过旁人未必这么想,毕竟他们能够凭空捏造出“替身”这种事,而宋雨樵又无处去说。他倒无所谓,可惜乔宇颂住在6号院里,又喜欢想太多,他希望乔宇颂能住得安心。总归,面对顾晦之,宋雨樵还是觉得除了工作必要,少接触为妙,于是没有凑近,直接问:“什么?”“上回俄国的事儿,红头文件你看了吗?”顾晦之正色道。宋雨樵点头,道:“没说是谁,但证实有。你有别的消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消息。”他看宋雨樵的眼神带着遗憾,“往常我们去西部城,你那个同学——邵俊辉都会和我们对接。但我明天去,他们换别人了,我觉得奇怪,就随口问了一句,他们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会有这个人了。”第88章备降-9电话接通的一刹那,宋雨樵的心猛地向上一提。他挠了挠额头,客套道:“喂?贾主任。你好,我是SEE所的宋雨樵。”“是小宋呐。”西部试验中心的贾主任年长宋雨樵二十余岁,可对他说话的态度依然客气,“呵呵,难得、难得。有什么事吗?”宋雨樵和他没有私交,突然打这通电话,被问是否有事实属正常。“想向你打听个事儿。”宋雨樵顿了顿,“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给邵俊辉打电话了,前两天突然有点儿事情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