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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解脱了。虽然内心还有些不安,可是已经这样了,也不能再回头了,只要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她啥也不想了,安安心心过子也就是了。可是,晚上她就做噩梦,梦里,三个儿子,都骂她,连死去的姑婆也在梦里骂她,不是人,对不起她。醒来后,再回想起三个儿子的态度,林氏的心都是疼的。几个晚上没睡好,等到再一次相看的时候,自然气色不佳,以前都是她没相中别人,那次居然是别人没相中她。说她气色不好,说不得子不行,人家就想找个能生儿子的女人,子不行不要。这人肯给的聘礼是最多的,偏没看上小姑子,气得林大嫂骂了林氏一晚上。后来寻摸来寻摸去,又寻摸上以前那个,肯接受金罐金斗做儿子的汉子。那汉子据说年轻的时候伤了根本,所以没后代,就想找个带着儿子嫁过去的,好白得一儿子养老的。听说林氏如今嫁过去不能带儿子,这样的老女人,谁要啊又黄了。后来又陆陆续续的相看了几个,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一个都没成功,不是有这个毛病,就是有那个不对。到最后,林氏自己都快绝望了,她没要求找个跟王永富没出事之前一样的男人,可起码也得家里上有片瓦,下有块地吧林大嫂也忍受不了了,以前相看的,好歹还有聘礼,或者直接就是能出钱买媳妇回去。可这自从小姑子拿到休书后,这些汉子,一个都不成了,上门的稍微看得上眼,有点家底的看不上小姑子。看得上的,一个大子都掏不出来,凭啥把小姑子嫁过去啊那不是白送么还不如留在家里做活,反正林家有地,他们两口子和老二两口子一贯不下地干活,这林氏回来了,卖不出价钱来,去地里干活,倒也省了雇人的钱。第两百九十五章念头因此,林大嫂干脆歇了给小姑子相看的心思,就拿她当不要钱的长工使唤了。林氏开始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在哥哥嫂子家白吃白住,虽然是自己娘家,可嫁出去的姑娘,再回娘家就没底气。因此也就做饭洗衣服,家里的活抢着干。后来被嫂子赶到地里去,她是不愿的,可如今自己还没相看到男人,也没地方可去,只得忍了。可是,林氏没想到,林家如今没分家,好几亩地,全指望她一个人,她再厉害,也是个女人,体力也跟不上啊。最可恨的是,林大嫂每天给她规定的是,别人家的男人一天做多少,她也要做多少,早上要把一家的早饭都做了,她只能分半个菜团子,就着凉水就下地。中午得赶回家,收拾碗筷,洗一家的衣服。等忙完这些,又要趁着头没那么毒了,再去地里忙活到天挨黑回去,连口水都没空喝,就要做一家子的晚饭。晚饭也是半个菜团子,就着一碗能看得清人脸的米汤。吃完林家的人在院子里乘凉,或者去睡觉,她还要抹黑洗碗收拾才能睡。最开始她还在林家跟侄女们挤在一起,可后来,侄女们就喊,说她晚上打呼噜吵得她们睡不着。林大嫂就将她赶到柴房去睡了,还说什么柴房晚上凉快。每天晚上林氏都被蚊子咬得浑都是包,眼睛都是肿得,实在受不了了,林氏去求林老太太,毕竟是自己的亲娘,想让自己亲娘拉自己一把。可林老太太装聋作哑,实在躲不过去了,就只说自己如今要靠着哥嫂养活,万万说不上话,万一替林氏说几句,惹恼了哥嫂,把她一个老太太赶出去,她可怎么活还要林氏忍耐,说什么,再忍耐些子,等哥嫂给她找到男人就好了。林氏多哀求几句,林老太太就发火,说林氏不孝顺,连亲娘和哥嫂的话都不听,如今她是没依靠的人,也就哥哥嫂子还念着骨亲,肯收留她,给她饭吃就不错了,还挑啥又骂她,在王家过了几天好子就骨头发轻,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老老实实的干活,不然就告诉她哥嫂。林氏每天晚上在柴房流眼泪,再想起王家,只觉得当时觉得过不下去的苦子,比起如今来,都再好不过了。起码在王家,能吃饱,能穿暖,还能攒私房钱。婆婆再嘴上骂着,可也没跟哥嫂一样,勒啃自己的粮食。自己在王家就算在地里干活,可是重活脏活,都是男人抢着去做了,回家除了洗自家的衣服外,别的不用做。再想起王永富和几个孩子来,更是悔恨交加。她没脸再回王家,回去,估计男人和孩子也不会认识她了。就这样忍啊,熬啊,想着,只要能再嫁,即使那男人家里再穷,她也认了,只要能脱离林家,能摆脱哥嫂,她啥苦都能吃。可后来她无意中听到大嫂和二嫂商量,说就不给她找男人了,反正也卖不出价钱来。不如就留在家里,当丫鬟使唤,还能使唤个几十年。家里的活有人做,地里的活也有人做,多好,只要不饿死就行了林氏又怕又心寒。她赌气不下地,不做活,被两个哥哥和亲娘用笤帚,差点没抽死过去。最后还是大嫂说怕把人打坏了,没人做事,哥哥们才收手。林大嫂威胁林氏,要是再赌气不做事,她们就将她卖到山里去,大山里的穷苦人家,娶不上婆娘的多,都是倾全家之力买一个婆娘回去,几个兄弟一起用。想到那个场面,林氏浑就哆嗦。她想过跑,可每天家里都有人盯着,只要她出门,几个侄子侄女就轮班盯着。她在家,那大门肯定是锁着的。林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被林家这样锁着,给他们做牛做马使唤了。可是,今天听到王家的消息,林氏忍不住心里又涌起那个念头。选了个黄道吉,吉祥染坊终于开张了。吴掌柜大手笔的在当天请了镇上的一干有名望之士,包括吴老倌和吴中宝父子。鞭炮从早上一直响到了中午,无数的孩子们在鞭炮停歇的时候,去找那没有炸完的鞭炮。染坊门口闹之极。王永珠好歹是吉祥染坊的股东,自然也要出席。今她为了这个场合,还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简单染缬版本的蓝底白花的衣裙,一贯随便扎成辫子的头发,也难得挽了个双丫髻,插了一根宫里娘娘赏赐的流云宝簪,红色的碎宝石在乌压压的发间闪闪发光。这一打扮,不说别人,张婆子都差点看呆了,恨不得把宫里娘娘赏赐的首饰都给自家闺女带上,那才叫贵气bi)人啊。王永珠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那些东西都顶头上,先不说好不好看,掉一件得心疼死好吗张婆子一听,是这么个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