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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礼物,就连林氏都笑开了花,白得一套衣裳,还有一根银簪子。心里已经琢磨着,等后日,去买两板豆腐回来,好歹也不能太寒酸了。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拿着礼物回屋去了。宋重锦说要过去那边屋子收拾一下。屋里就剩下王永珠和张婆子两母女。张婆子才冷哼道:“老大家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大也是个没刚性的,还不如以前,如今连林氏都压不住了!”王永珠劝:“娘,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如今金斗和金壶他们都大了,出了孝就要娶媳妇的人,真要把大嫂赶出去,金斗和金壶他们怎么办?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我看大哥现在忍着,也是为了金斗和金壶,我想着等儿媳妇进了门,只怕这大哥的家,都要交给儿媳妇当了!”张婆子才道:“拉到吧!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男人要收拾女人,多少手段收拾不得?你大哥这么纵容着老大家的,你以为他真不知道他这个婆娘丢人?不过是如今分家了,想来是对着分家不是很满意,借着林氏这口,说他心里的话呢!”“不能吧?”王永珠一愣。“怎么不能?当初他都能压得住林氏,如今林氏那么大的把柄捏在手里,怎么反倒对林氏没有办法了?别说什么为了金斗和金壶他们?先前老四说那些话,我就忍着没说。你以为老大真不知道?金罐那么大的孩子,平日里嘴馋他当爹的不知道?”“这守孝期间,孩子不在家吃饭,往外面跑,他真没想过?不过是想着,不是老三就是老四,一个孩子吃不了什么。”“林氏把着银子不拿出来,他又心疼幺儿,所以宁可装不知道,让金罐混个肚圆!”“金罐的根子歪就歪在他这个当爹的身上,他还以为自己多高明不成?也就老四那个棒槌看不出来,真当他大哥不知道。老三鬼精猴精的,只怕也是看出来了,才跟老大提醒的!”“珠儿啊,如今还好是分家了!当初你当家的时候,老娘当家的时候是啥样,轮到他们自己当家了,老娘倒要看看,他们是不能当出花来!一个个的眼睛都只能看到眼面前!”说着,恨得拍炕沿。王永珠好言相劝了半天,才将张婆子给劝得顺了气,躺下歇息了。这才出门来,穿过院子,过去了宋重锦那边的院子。宋重锦正在院子里松动土,见王永珠过来,笑道:“这次回来正好,将院子里的葡萄架搭上,再种上几株花,等到明年,这院子就好看了。”王永珠也要帮忙,被宋重锦给拦住了:“你一边看着就好,别弄脏了衣裳。”一边又问:“娘歇下了?”王永珠点点头:“娘这个性子,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回来看到不顺眼的,又生了好一顿气!”宋重锦自然知道是说大房,他当妹夫的不好明说,只一笑:“大舅兄如今性子越发好了,想来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啊!”。王永珠哪里不明白!这人都有私心的!以前住在一起,他受过伤,加上有自己镇压着,啥事没有。这一分家,各种私心都出来了。不说王永富,就王永贵难道没有自己的小心思?水至清则无鱼!她一个当小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那边,林氏抱着衣服和银簪子回了房,喜滋滋的对着镜子比划着,银簪子在头上插来插去。王永富沉着脸,她也没看在眼里。林氏也想明白了,如今不说别的,就看在她生了三个儿子的份上,王永富顶多也就骂骂她,再不济,揍一顿。顶多就是皮rou吃点苦,这有什么的?她憋屈了十几年,如今当家作主了,就不能痛快痛快?反正只要脸皮厚,日子可比以前自在多了1王永富见林氏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你到底要咋样?娘和小妹回来,弟妹们都忙前忙后的,就你,好歹还是大嫂,不说长嫂如母,可看看你,扎着手,就等着吃!”“我王永富什么时候亏待你了?是没给你家用银子?还是没让你做主?自己苛待自己不说,吃饭的时候就不能稍微注意点?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林氏只做没听到。王永贵见林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顿时怒从心头起,劈手夺过林氏手里的银簪子往地上一丢:“照什么照?你还有脸带?”林氏见王永贵是真生气了,嘟嘟囔囔的蹲下去将簪子捡起来,才道:“不就是后天咱们请娘和小姑子他们一家子吃饭吗?我都打算好了,明天去跟村口卖豆腐的说,给定上两板豆腐,不就够了?”王永贵气了个倒仰:“林杏花!很好!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也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了!”说着就要往外走。林氏心虚起来,以往这样,王永贵要被气急了,上手揍她一顿,也就过去了,反正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也不会揍得厉害,脸上也不会露出痕迹来。可这当家的气得不揍人了,她倒是没底起来。“当家的,当家的,我随口说说的,要不我再加两个鸡蛋?”……“那,再煮一锅面条?”……王永贵直接甩开了林氏,将金斗和金壶喊到屋里商量起来。“我刚问过你娘了,后日是不指望她了,咱们爷三商量商量,看怎么做?”金壶咬咬牙:“我明天去山里看看,有没有黄松菇,要是有,咱们就弄一道这个菜,心意也到了!也给奶和小姑还有姑爹一起尝尝鲜才是!”第七百四十章野心金斗有一些犹豫:“黄松菇要碰运气,再说了,当初老姑跟张大老板签的契书就是,一年要提供三斤黄松菇给张大老板,那大老板才跟咱们签的契书。如今老姑搬到城里去了,这每年三斤的黄松菇咱们还不知道从哪里弄呢…”金壶脸色一沉:“大哥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如今先不说这黄松菇我有没有那个运气能采到,就算真采到了,又能有多少?不说奶和老姑,就说姑爹,难道忘记了,不是姑爹求来的良药,如今咱们爹还躺在床上呢。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当初咱们谢人家姑爹的时候是咋说的?这才几天就忘记了?”“做人要是这样忘本,谁还敢跟咱们家做生意?我知道大哥你是心急,可这就算今年张大老板那边不收咱们的山货了,难道就没有别家了不成?且不说这张大老板还是老姑牵的线呢!”金斗脸色一红,“我也不是不乐意,我就是担心——”金壶冷笑道:“我知道大哥如今担心什么,不就是看着三叔和四叔家日子如今过得比咱们家红火,就着急了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