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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买别墅,他就攒钱买吉他,要送他一柜子电吉他,全部都是红色的电吉他,因为那是自己喜欢的颜色。现在他有钱了,别说一把几十万的红色电吉他,就是一百把这样的吉他也不在话下,却什么都送不了了。傅错第二天是被姚可叫醒的,睁开眼就看见姚可低着头冲自己笑眯眯地眨眼睛,可能是笑得太暧昧,惊得他立刻低头,才见自己衣裳整齐的躺在酒吧的沙发上,不是在人家姑娘的床上。姚可看他的反应直好笑,拎起他身上盖的大衣,问:“你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了啊?”傅错坐起来一点,撩起那件黑色大衣的一角,非常柔和的手感,无疑也很保暖,让他这一夜睡得很舒服。他努力拼凑醉酒后的断片,翻到大衣的衣领,想起这两片衣领被那个人的手竖起来捏紧了在脖子前御寒的样子,终于记起来衣服的主人是谁,却有些不解。见姚可还盯着大衣一脸稀奇,就扒下来说了声“不是我的”。姚可瞪大眼,表情愈加丰富精彩了。傅错不希望她瞎脑补,又改口:“行吧,是我的。”姚可无语:“到底是不是你的?!”傅错坐起来,把大衣轻轻放到一旁:“这很重要吗?”“怎么不重要了,”姚可扯着衣标说,“这衣服好几万,要是几百块钱我当然懒得问你!”傅错扫了一眼衣标,头很疼,干脆说:“这是山寨货。”姚可提起那件大衣端详,挑眉道:“那可山寨得太好了,”又贴近了嗅了嗅,“怎么还有男香?”又凑过去闻了一下傅错,傅错往后避开,姚可笑嘻嘻道,“你身上可没有男香,只有香槟味,昨晚喝挺多的吧?”傅错不置可否,起身走去吧台,那上面还放着昨天晚上两个人喝过的酒杯,难怪姚可要问东问西。他走过去默默收捡了东西,想起来吉他还放台上没收,一转身却愣住了——台上只有一把高脚椅,木吉他不在那儿。“姚可。”“啊?”“吉他是你收了吗?”“什么吉他?”傅错扭头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姚可,没说什么,自己走到后台的小房间,推开门,看见那把放在老地方的木吉他。隋轻驰把木吉他还回来了。他走过去提起那把吉他,隋轻驰还给吉他松了弦。姚可从背后探进脑袋,八卦兮兮地问:“干嘛呀?怅然若失啊?”傅错打量这间小房间,还和多年前一样,几把椅子,一张老旧得破皮的沙发,沙发旁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摞着两大摞CD,唯一的不同是这些CD不再只是欧美摇滚乐队的作品,更多是当红流行歌手的,隋轻驰的专辑也在其中。傅错低声道:“这些CD一直就是这么摆着的吧……”“啊?”姚可不明白他在问什么。“没什么。”傅错把吉他放进了袋子里。隋轻驰应该没有在这些CD里发现他的CD,他应该也不至于特意坐下来在这好几十张CD中翻翻看有没有自己的CD这么无聊,傅错努力如此说服自己。可即使隋轻驰真的看到了,知道这儿有他的专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酒吧点唱乐队,不听他的歌才奇怪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第六十章这段时间钟岛代替AK成了酒吧的常客,随着节目播出,认识钟岛的人也越来越多,酒吧驻唱有了他的加入,客流量明显地递增了。客人点的歌也都千奇百怪,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磨炼了。被点到最多的其实是隋轻驰的歌,原因也显而易见,大家觉得他长得像隋轻驰,拿他当代餐使了。钟岛对当隋轻驰的替代品已经不如最初那么反感,但傅错看得出他多少还是不乐意的。归根结底十八岁的钟岛还是比十九岁的隋轻驰更能忍的,比如没有说出我唱一首十万这样的话。结束了当天的驻唱,影子和小满他们都走了,钟岛却没走,傅错纳闷:“你还不回去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钟岛打量酒吧里剩下不多的客人,问。傅错说没有。钟岛的样子有点闷,最后点点头,往吧台空椅上坐下,说:“那我等你下班吧。”傅错看了看手机时间:“还得两个钟头。”“我知道。”钟岛说。傅错不知道钟岛执意等他要做什么,看这少年如此闷sao的样子,估计不等到酒吧打烊他也不会说,就没理他了。很多时候对付隋轻驰的那一套拿来对付钟岛是绰绰有余的。那天钟岛等满了两个钟头,等到最后一个客人也离开,酒吧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错把酒杯清洁后一只只挂好,钟岛就站吧台边仰头看他一只只挂酒杯,两个人相处得倒也相安无事。最后傅错擦了擦手,问:“有什么就说吧。”钟岛说:“我想请你听我唱一首歌。”“比赛的曲目吗?”“嗯。”傅错把抹布放下,绕出吧台,走到一旁打开了舞台方向的灯,说:“唱吧。”钟岛低下头嘟囔了一句“也没说要上台唱”,但还是边掏出手机边走了上去。台子中央还摆着那只高脚凳,钟岛走过去坐下,手机外放出伴奏,傅错只听了不到一个小节的前奏就认出来,愣住了。是。钟岛坐高脚椅上,准确地说是猫着背蓄着一股力把自己钉在那儿,他腿没隋轻驰长,是曲起来抵在椅子腿上的,像个忍者,正低头专心于手机里的歌词。傅错蹙眉打量着他,想不通他选了西风的歌是刻意还是巧合,但等钟岛的声音出来,脑子突然就可悲地转过弯来,钟岛可能压根不知道这是西风的歌,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是隋轻驰的歌,早就和西风没什么关系了。然而明明歌词还是老样子,伴奏还是老样子……他是该怨隋轻驰不肯给他一个安宁,还是感谢隋轻驰让西风的歌没有被遗忘和埋没呢?钟岛低头看着手机歌词,看得出他很努力想要投入进歌词的世界,想要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在他面前显露出它的真谛,可他始终是一个局外人。歌词唱完,伴奏也走到尾声,傅错慢慢回神,说:“挺不错的。”讲真他不知道钟岛为什么让他听,唱歌这方面他实在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你以前和我说我唱歌缺乏感染力,”钟岛放下手机,问,“那我刚才有感染到你吗?”傅错有些尴尬,这让他怎么回答?钟岛沉了口气,起身走下来,有些自嘲地撇了撇嘴角:“我看你反应,还以为多少会有一点感染力呢。”傅错无言以对,斟酌了一下,问:“你导师……他怎么说?”“他说还行。”钟岛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