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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他眼皮都不抬,不耐烦地说:“顾总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得到回答柯楠意识到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优,身体开始发抖。过了很久才调整过来,朝着林优笑了笑,那笑是浮于水面影,一碰就会破碎,好像让他笑是一件特别难受事情:“优酱,怎么是你?过来坐下,我特别想你。”到底是不一样了,要是以前柯楠看见他,早就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来了。林优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脚步有点虚浮,说话声音平静又淡漠:“你以为是谁来了。”柯楠又笑了笑没回答,铺了铺床边位置让林优坐下。林优只是站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声地逼问着。柯楠转开脸,语气很轻,像调皮小孩子:“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就是顾总监啊,我本来就很喜欢老板……”柯楠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林优用一种特别哀伤目光看着他。柯楠看着心里一阵绞痛,整个人都佝偻起来,却继续坚持着把话说下去:“优酱你别这样看我,我本来就是gay啊。一开始接近你,动机也不是那么单纯。嘻嘻,我现这样很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老板。”他睡衣很宽大,显得人加单薄。衣服从肩膀滑落下来,身上有着肆虐印记,触目惊心。林优已经不是毫无经验单纯男孩,他知道那是什么,意味着什么。“你不要骗我。”林优终于软弱下来,坐床边,深深地看着柯楠。林优平静地说着,发抖手指出卖了他,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缺失语言已经没有办法重塑,他性格残缺已经太久了。林优就这样深深地看着柯楠,握上他手臂:“我很好骗,我总是分不出你们话到底是不是真。”话还没说完,手就被柯楠反握着,往自己怀里一带,用全力地抱着林优。林优睁大了眼睛,没有挣扎,迟疑地回抱他。原来柯楠这么瘦,他从来不知道。“林优……”柯楠第一次这样叫林优名字,凝重得近乎一种仪式,“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真很喜欢你。这种喜欢,跟顾少对你,又是不一样。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让你慢慢习惯我存。你总是不耐烦地皱眉,又无可奈何地迁就我。那样真好……”“我喜欢这样简单而纯净你,所以我不能忍受为什么有人就是想摧毁这份美好,为什么要做出伤害你事情!”林优忽然有点不想听下去了,对于真相,他本能地恐惧,他想推开他,想逃离这个精致得像囚笼房间。然而,事实上林优什么都没有做,任由柯楠用力地抱着他,好沉重。“林优,你要答应我。顾慎廷太危险了,你要离他远一点!”柯楠焦急地看着他。林优依旧有些失神,他不明白。柯楠大力地摇晃着林优肩膀,重复着说:“你答应我啊!”林优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样走出来,顾灵均靠车边吸烟,火柴盒子边划过,就有火光亮起。他又点了一根烟,烟草味道不算难闻。顾灵均用全是特供东西,外面买不到。像一个电影场景,画面很清晰,林优无言地看着,慢慢地走近顾灵均。顾灵均张开手臂,把他抱怀里,一点点地温暖着全身冰冷林优。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优才骤然打了一个寒噤,慢慢恢复了过来。“好了,没事了。回去吧。”顾灵均叹了一口气,下巴抵林优发顶。“我想走走。”林优回答说。他话顾灵均很少反驳,掐断了烟头:“好,我们走走。”路过街市天桥时候,大概晚上九点多,还很热闹时段。天桥下有很多算命摊位,三三两两算命客人。有个算命向林优招揽着生意,林优淡漠地摇了摇头。那人怕冷地缩着手,朝着林优看了一眼:“确实不用看了。男不男,女不女,寿不寿。”林优脚步一停,回头平静地看着他:“你是说,我会死得很早?”一边顾太子气得都想把这个摊位给掀了!他妈没事说这些晦气话。揽着林优直接上了车:“别听那些江湖骗子疯言疯语,我宝贝一定会长命百岁。”“我不是想这个。”林优摇头,闷闷不乐地说。果然刚才应该把人家摊位拆了才对。——太子爷您不是恶霸好嘛。顾灵均看得心疼:“那你烦恼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我是你男人对不对?”林优直视着他。看到顾灵均一脸诧异之后,追加着问,一字一句地说:“不是男不男,女不女。”果然还是很意这个问题啊,所以,神色稚气又凝重。“对,你是我男人。”顾灵均脸色古怪地应承下来。林优这才松了一口气样子。顾灵均诚心逗他笑:“那你一定要养我啊。”林优想了想说,眼神透着坚毅和认真:“我没养过人,小动物也没养过。如果你一顿只吃一碗饭,我还是可以养你。”“小吝啬鬼,我很好养活。”“真?”“我吃你就够了。”顾灵均终于憋笑不下去,揽着林优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去找他唇瓣。林优这才听出他戏弄意味,脸色不自然地转开脸,手支顾灵均胸口,抗拒着说:“车上呢。”“好容易害羞呀。”顾灵均捉住林优手,固定着他后脑勺,亲了他一下,浅尝辄止。林优心情不好,柯楠那边出了这样事情,顾灵均也不好受。两个人回到住处之后,洗个澡就睡下了。林优又做了那个噩梦。那个努力遗忘又终其一生无法摆脱噩梦。置身彩色、四五片巨大玻璃错落交叠而成大房间里,还是那个狭小柜子,躲里面手脚都展不开。柜子里空气越来越少,马上就要睡过去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你就躲里面,千万不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答应我啊!”是谁声音耳边,那样焦急,那样凄惨。“你答应我!”那个声音不断重复着,一声比一声凄厉。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