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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刀锋映出他唇角翘起的微妙弧度,只有用动人来形容。从那动人的嘴唇中,吐露出了毋庸置疑的救赎他们的话语。“我来帮你们做手术。”“但是你们。”“要将自己交给我。”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高达配备的武器都是铲子,从此大家都是舞铲阶级(狗头保命)。夏塔克鸟:乖巧.jpg。那个门前的身影是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犹格·索托斯的化身之一,对人类更加和善、仁慈。位于通往宇宙终极深渊的第一道门之后的巨石基座中,坐在巨石基座中的王座上。他与诸神等待着成功穿越过第一道门的生灵,指引并以一种仪式帮助他们穿越通向宇宙终极深渊的终极之门。工业邪神(三八)矮小的工人们成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脸上摆着做梦般的表情。他们配合着一双修长优美的手变换着姿势,有时需要打开自己的胸膛,有时需要将自己的面皮扯去。更多的时候,他们需要敞开自己的思想,让自己的头脑毫无保留地被手术刀的刀锋爱抚。在落日的光辉里,他们逐渐想起了很多被自己遗忘的事情。那些艰苦的、不忍去回想的日子。奥尔良是一个勤劳善良的男人。曾经的他是贫民窟中挤得满满的恶心蚂蚁——贵族是这样称呼他们的。在工业还未完全发展起来的时候,年幼的他参加了煤矿的开采,把自己变成了漆黑发亮的模样。他不是黑人却被称作小黑人和黑蚂蚁。当时他与他的同伴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唱歌。他们唱十个小黑人之歌。“……三个小黑人闯进花园里,一个被皮鞋踩死还剩两个;两个小黑人在街上乞讨,一个被车碾死还剩一个;一个小黑人闲得无聊,晒太阳把自己热死啦。”手术还在进行,他清晰地哼唱出了这首歌,在唱歌时,他看到那位愿意帮助他们的金发贵族绿色的眼睛。有些不礼貌地,他想到了自己的初恋,那是一个站街的妓.女,据说风光时还给贵族做过情妇。她的长相自然没有那么美丽,事实上,她总是拿厚厚的粉掩盖着蜡黄的病容。奥尔良在搬着煤块从街上走过时总会看到她,多数时候她是站一整天都没生意的,那些还愿意光顾她的顾客恶毒地说她倒尽了胃口。没有钱治病,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直到黄色的脓水被腿上的丝袜兜起。她的时间不多了。年轻的奥尔良在稍作思考后,大胆地偷走了矿上新挖出的绿色宝石。他将宝石交给那位女士,女士却拉他到一堵墙后,掀起裙子。奥尔良并不是想要做女士以为他想做的那种事情,他只是表达爱意,在他拒绝后,女士将宝石扔还给他。第二天,奥尔良拖着鼓起一道道紫红鞭痕的身躯去找她,然后在贫民窟他们排泄的地方看到了她的尸体。连裹体的竹席都没有,她衣衫破碎地躺在那,腿是张开的。奥尔良想过自己也许可以像那群刚走没多久的流浪汉一样侮辱她,但他不是畜生,事实上他对着她的脓水呕吐了。奥尔良有时觉得她的自杀是他害的,她肯定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恶心与嫌恶。被一个黑蚂蚁嫌弃,便是妓.女也会绝望啊。那分明不是她的错。十几年前,巴丽有十万妓.女,不包括陪伴贵族的高级情妇,不包括上流社会中左右逢源的交际花。光工业革命开始的那一年,私生儿的数量就有五万人。而像奥尔良这样的,数不胜数。贫民窟真的成了一个被挤爆的蚂蚁窝,奥尔良会听到贫民窟的女孩们互相询问:“你还是完璧吗,你都十二岁了。”这样可怕的日子总算有了点曙光,新工业区被贵族们捏着鼻子成立了。从那开始,他们觉得自己不是奴隶和贫民,他们喜欢工人这个称呼。他们也穿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他们可以触摸到一件件美妙的工艺品,他们乐意用劳动换取奖励。但生活依旧是苦痛的。他们每天要工作靠近二十个小时,而每天的酬劳是两块面包与攒了一个月后可以去找流莺发泄痛苦的零星钱财。工业的废料与污染造成了疾病肆虐,不透气的工厂隔间里每天都有人死在工作岗位上,他们的尸体被扔在与以前一样的位置上。他们以为自己变得体面起来,但他们的身体依旧只能和秽物待在一起。最大的改变是工业之神的到来,在那位红发的教皇亲自来宣讲着教义的时候,所有工人们泪流满面。他们豁出了一切,他们在神明的指引下起义。结果却是他们连面包都拿不到了,他们快要饿死了。他们被教会和新贵同时愚弄了。那位教皇高高在上,再也没来过工业区。上城区与下城区一墙之隔,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你爱他,带他去巴丽,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带他去巴丽,那里是地狱。这时,奥尔良的眼睛被切开了,模糊的金光在他眼前晃荡,逐渐地,他看清了那修长的手指。啊,美丽的绿宝石。他轻微地叹息,仿佛见到自己过去讨要零钱,那一枚硬币颤抖跌下的光亮。他怎么可以忘记呢,在将自己分成两半后,他的脑子里居然只剩下了对工作的狂热。“好了。”浅淡优美的嗓音令他回神。他躺着,看着天空,他还看到他的初恋,敞着廉价的裙衫,在黑暗的光中扭曲地向他讨要着错过的宝石,像被屠夫的刀驱赶着的羊,尖锐而长久的嚎叫冲破他的脑门。他举起干瘦而充满仇恨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跟着发出嚎叫。他浑浊的眼里满是生活破灭后的沉重,与那早已消逝的夕阳一样,黑色融进了他苦难深重的皱纹里。他在手术桌上挺直了身体,与那成千上万的同胞们一模一样,长久地凝视着前方。他们露出了英雄般的决心。他们说:“我们不是要去抢夺什么,我们不是要去侵占什么。”“我们只是拿回自己应有的东西,我们只是讨回一点公道。”“我们啊——”他们的喉咙震颤,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抗争!”他们的喊声在黑夜里响成一片。他们从手术桌上跳下,眼睛里是燃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