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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说到这里,众人都感觉到了郭涵露出了一抹笑容,冷得叫人寒怕。所以说,你选一个丈夫,你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觉得这个人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对手?“夫人,这事,是不是慎重些的好?”曹恒觉得自己已经够无情的了,结果郭涵比她还有过之而不无及。听听她的话,哪有人嫁人,是要嫁个对手,嫁个敌人的,疯了吧是?郭夫人道:“妾以为,人生是她的,她想怎么过就过怎么样,妾不会多以插手。”……这样的态度,比起曹盼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曹恒实在没能忍住,转头询问了周不疑,“左仆射?”“夫人与陛下提起的意思,是让陛下心里有数,张昭此人,不简单。”周不疑这样给曹恒点破了郭夫人的用意,曹恒看向郭夫人,郭夫人道:“陛下还年轻,我们这些老家伙,该提醒陛下的就要提醒。”“张昭。”曹恒本来对张昭就有些不安,如今再听一个个对张昭都是戒备的样子,喃语了一句。“亲事,郭涵愿意,郭夫人做主便是,朕无异议。但朕更希望,郭涵不是这样的选择。”曹恒没有对这门亲事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站在女郎的角度来说,她是希望郭涵将来能过得更好。郭涵与曹恒作一揖,“臣谢陛下挂念。”为人臣者,愿为国为君,以身饲虎,说来说起,得了好处的都是是曹恒,曹恒却更多挂心的是郭涵,郭涵感念曹恒之心,如何能不谢她。曹恒朝着郭夫人道:“夫人,还望三思而行。”三思而行。郭夫人露出一抹笑容,“妾明白,陛下放心。”她们祖孙的事谈完了,算是在曹恒这里做了一个报备,至于将来会怎么样,郭夫人是不担心的。人这一辈子,只要不放弃,够聪明,心且正,总能走好自己的路,过好自己的生活。曹恒送走了他们,回头看了周不疑,唤了一声左仆射。“陛下这样很好。”周不疑一开口是又夸了曹恒,曹恒有些没反应过来,拿眼看向周不疑。“为人君者,不以小计而谋人,刚刚夫人对陛下的试探,陛下应对得很好。”周不疑算是为曹恒解释了,曹恒之前没有细想,如今听了周不疑提起,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劲的不是她,而是这件事。两姓联姻,结秦晋之好,互惠互利,此事什么时候轮得到曹恒来管。偏偏郭夫人与郭涵拿了这件事到她在前询问,虽说是因为对张昭有别样的怀疑,那也可以在婚事定下后再告诉曹恒,无须在这门亲事都没有定下,就冲到曹恒的面前,把这些话吐了出来。曹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很快又消失了,她平静地道:“无可厚非,谁让朕太年轻了。想当年,母皇也说过,能得郭夫人相助十分不易,哪怕母皇是郭祭酒的徒儿,当年想入郭府的门,母皇也要紧着点皮。”有些事,曹盼是从来不会瞒着曹恒的,人才所得,人才难拢。不要想着你做了一件事,就一定能得到很多人的拥护,你该想的是,如何不断地做事,兢兢业业地做事,让他们看到你的德行,明白你是一个值得他们以命相托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跟随你,为你拼了性命。眼下,郭夫人与郭涵的试探如何,曹恒想着并不以为意,君臣磨合,从来都少不了试探,有一样是早就已经开成的关系,郭涵是为她及冠大礼上的有司。郭家的态度,从这件事可窥见一二,余下的,慢慢来,一步一步的来。她不能指望自己才当了一年的皇帝,就能像曹盼一样,一声令下,万夫皆从。人心,总要一步一步地收。只要她自己做的事对得起良心,只要天下人看到她,认为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自然就会像对待曹盼那样对待她。“陛下明白这个道理,将来这天下,一定能治理得比陛下好。”周不疑点破了,何尝不是又一个试探,无论怎么样的试探,都只为看到曹恒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而已。“左仆射是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对吗?”曹恒是一点都没有忘记,之前的话题。周不疑再次看年曹恒,“陛下,君与臣相交,也需要留些距离。”“朕以为,朕与左仆射之间是应该没秘密的。”亦师亦父,曹恒从前有什么话,会跟曹盼说,也会跟周不疑说。困惑不解时,周不疑会为她解惑,也会宽慰她的心情,让她的目光看得更长远一些。“有些话,臣不能与先帝说,同样也不能跟陛下说。”拿了曹盼来堵了曹恒,曹恒还真是什么话都没办法说。“左仆射不会做傻事?”曹恒从周不疑的脸上看出心如死灰,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实在没能忍住地问得更直白。周不疑眼皮都不动一下地道:“不会。”明明听了很肯定的回答,曹恒还是觉得不安,可是,周不疑不说,她不安,这说了,她还是不安。这样的心情,应该算是她自己的问题,不应该再捉着周不疑不放了吧。曹恒暗暗地唾了自己一回,为自己这疑神疑鬼的不高兴。“臣告退了。”曹恒正骂自己的时候,周不疑与曹恒再次告退,这一回,曹恒没有再拦着。曹恒是左思右想了半响,最后决定去找墨问。墨问突然被胡本叫了进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结果一看曹恒来回的跺步,这么烦躁不安的样子,让墨问沉吟了半响,最后问道:“陛下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对。”曹恒把人叫了进来,就是想跟他拿个主意,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墨问想了想,“与左仆射有关?”要不说,墨问实在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曹恒有事第一时间会找的周不疑,没有找周不疑却找了他,绝对可以知道,这事跟周不疑有关。曹恒觉得啊,亲娘能收了这么一群人,真的太厉害了。“对,是跟左仆射有关,那你能跟朕说什么?”曹恒叫了人来,妥妥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这不,反问起墨问来了,墨问叹了一口气,“陛下,左仆射的心思,陛下总不会不知道的。”意之所指,曹恒认真地点头,“对,朕知道。”墨问往前走了一步“左仆射一生,从来没有吐露过半个字。”这一点曹恒也明白,确实如此。“先帝一生不易,左仆射一生亦不易。陛下念及先帝,不愿强人所难,以己度人,都是同样的道理。”墨问又把曹盼拉了出来,点醒着曹恒,曹恒……“你的意思,无论左仆射想做什么,不做什么,朕都不应该管?”“陛下哪怕是想管,其实也管不了。”墨问极是不客气地戳穿,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