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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不仁不义不孝之事。“好!”羊祜一直都对曹承寄以厚望,眼下他要去劝说曹承,希望曹承能记着羊祜的一直为他的做的一切,听进去劝。“天亮之前,这件事必须要解决,边境不稳,如果让天下人知道陛下出了事,幽州的情况会更危急。”萧平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他知道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军心不稳,实为大忌。羊祜道:“我这就去。”皆知情况危急,羊祜连气都不敢多喘,抬脚就走向宫门,“羊祜羊叔子求见大皇子,有要事要与大皇子商议,请禀告大皇子。”守城的水军本来看着有人走来就戒备起来,最后发现只有一个人,而那人还站在宫门前恭敬地说着话。“你等着,我们这就去禀告大皇子。”虽然不确定羊祜是有害还是无害,想到里面为难的曹承,还是让通传一声。夏侯尚想起了什么,大声地冲着羊祜喊道:“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如果你不出来,我们就攻进洛阳宫。”羊祜站在那里本是等着曹承出来传话,结果倒好,先听到夏侯尚这一句,回头去看一干人,他们的脸上尽是凝重,他们都希望羊祜能出来,也都无声地默许了夏侯尚的意思。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啊!羊祜看了看天,这时候宫门大开了,“羊侍中,大皇子有请。”至少是愿意见羊祜了,羊祜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迈出步去。前来迎他的士兵与他作一揖,领着他往太极殿的方向去。一路上没有看到血迹,羊祜大松了一口气,可是走到太极殿,看到那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有那未干的血迹,羊祜摇摇欲坠,好险没昏过去。“大皇子何在?陛下如何?”羊祜一直忍着没问,现在哪里还能忍得住,转头急急地询问。“大皇子在里面等着你,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士兵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答都是错,还不如不答。引着羊祜继续往里走去,羊祜是举步艰难,待看到殿内的情况也不比外面好,再也支持不住地瘫坐在地,惊恐地睁大眼睛往前爬着问,“陛下,陛下在哪儿,陛下在哪儿?”一声一声的追问,没有人回答。直到曹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的的颓废,他走近羊祜道:“羊侍中,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可以救我了,求你,你救救我,救救我!”事到如今,曹承已经完全明白那都是张昭算计好的,他只是张昭棋子而已,张昭是想要曹恒死不假,却不像他一样,愿意为此把命豁出去。不,张昭是不仅要曹恒死,更要他也死,甚至是所有姓曹的人都死。曹承捉住羊祜,“羊侍中,你相信我,母皇不是我杀的,父后也不是我杀的,那都是张昭,那都是张昭做的,他要栽赃我,要我不得好死。”羊祜听着曹承的话,脸上已经是绝望,“陛下,皇后,都出事了?”“羊侍中,那都是张昭做的,都是张昭做的啊。啪!”曹承在解释,羊祜给了他一记耳光。打完了,羊祜浑身都在发抖,都是气的。“你竟然敢逼宫,你竟然敢杀母弑君,连皇后都不放过。”羊祜说着还要扬起手,再给上曹承一个耳朵,曹承却猛地推了羊祜,“那都是张昭故意设计我的,我不想,我不想的。”羊祜被推得倒在地上,此时尽是悲痛,回过头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将过错推到旁人的头上。眼下驻守洛阳宫的一万水军难道不是你的人?”“水军是我的没错,可是母皇和父后不是我杀的。”“你想杀了陛下,你想杀了陛下。”羊祜压根不听曹承的解释,只是将他的心思捅破。曹承张了张嘴,终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羊祜道:“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如今已经是陛下唯一的子嗣,这一个天下都会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做出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情来?”羊祜痛心啊,极是痛心,他难道不知道曹承的缺点,他知道,可是他以为这些缺点可以改的,只要曹承愿意改,将来他也可以成为曹恒那样英明睿智的帝王。然而这一切,这一切都叫曹承自己亲手给毁了!羊祜道:“那是陛下,更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怎么下得去手。”“因为如果她不死,我就一定会死。”曹承也几欲崩溃,被羊祜这样一问再问,他也不想再装了,将他全部的心思都道破。羊祜不解,“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死,你是陛下唯一的子嗣,陛下怎么会要你死?”“唯一的子嗣,你们以为,唯一的子嗣就能让我免于一死?不会,绝对不会的,如果我做的那些事叫她知道了,她一定会亲手杀了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曹承比他们更了解曹恒,更清楚曹恒的心有多狠。“殿下做了什么让陛下想杀殿下的事?”羊祜一看曹承这事不少的样子,立刻警惕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我只问你,你信不信我,你肯不肯救我?”曹承冲了上前,只要羊祜给他一句准话。羊祜看着曹承问道:“殿下为何要见我,为何要我救殿下?”“政事堂的诸公里,你是最拥护我的,我知道无论我犯了多大的错,你都一定会帮我,一直一直地帮我。”曹承虽然很蠢,还是很能分得清那些人的立场,知道哪一个会全心全意的支持他。“殿下显然不善识人。你口中的张昭如是,我亦如是。”羊祜突然轻笑地说了一句,曹恒怔怔地看着羊祜,在思考着羊祜这话中所指。“我之所以是最支持殿下的人,因为嫡长之制,你是陛下的长子,由你为太子,能为大魏后世定下规矩,这便能少了许多的杀戳。可是,那并不代表殿下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行径,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你,如何能承继天下,为万民作表率。若以你的所做所为,还让你成为大魏的皇帝,天下人岂非争效仿,先帝,陛下苦与一生经营方得的公正,仁义之盛世,岂非毁于一旦?”羊祜大义凛然地着曹承,“殿下与外人合谋陛下,杀父杀母,怎么还有脸活着,还想要别人救你,呸!”一脸不屑地吐了曹承,曹承受了这一礼脸都黑了,却还是再次地问道:“你果真不肯帮我?”“宁死也不助纣为虐。”羊祜十分肯定地回答,曹承目光露出了恨意,“好,今天的人死得已经不少,也不差你一个。”洛阳宫外,城防军已经集结,他们都在等羊祜的消息,当然也还有姜维派出要摸进去的人。左等右等,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偏偏宫门没有动静,姜难派的去的人,倒是比羊祜的动作更快。“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