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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蛋抽烟,“我他妈困死了,要不咱们回去?明天想个办法摸进去算了。”他又踌躇,“我们这一百天岂不是白等了。”贺永安说,“算了,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鱼蛋不忍心,“你能行吗?哥还是跟你一起等吧。”贺永安从后面摸了瓶红牛拉开,“我开夜路习惯了,你明天来替我吧。”到凌晨三点时候,果?然?没辜负他的等待。灰色铁门打开,那辆商务中巴在夜色中驶出?来。贺永安着车,挂挡跟上。作者有话要说:小芳meimei改了微信名,发现了吗?快了快了,他俩很快就可以走出阳台了。我都急死了。我比贺哥哥还困,堵车堵得晚上刚回来。我欠的债记着呢,我还是留着明天补吧,泪崩。感谢在2020-11-2823:46:57~2020-11-3000:35: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六留陆3个;Landy、小妖太美、uheryija宜家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皎皎27瓶;言笑晏晏、七屿5瓶;粒粒皆甜3瓶;但是我们自己、41377371、vvboomboom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7、Chapter17(小修)2月3日林春芳把面膜扯掉,仔细化了个妆。滩城一夜之间,起风降温了。大年初十,滩城初次入冬。凛冽不敢当,十七八度的温度,街上的男男女女已经争先恐后翻出来家里压箱底的大衣和羽绒服,生怕错过今天再等一年。林春芳在滩城坚持当个光腿星人,里面虽然是一件莫奈花园风的碎花油画短裙,露出笔直傲人的一双美腿,外面还是应急地穿了件干枯玫瑰色的风衣配上马丁战靴。又盐又嗲,把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硬生生穿出来一米八大长腿的感觉。林春芳昨天从早等到晚,等不来一起失踪的贺永安和奶茶,徒留一条敷衍地“别等了”。后来她打语音过去,无人应答。从期待到失望,比本无期待更令人抓心?挠肝。两天一次门禁,林春芳耐不住寂寞,今天一早就合法出门放风,直奔商业街那家Her奶茶店,一口气下?单两杯热奶茶。花了三十块巨资,冲动消费过后钱包有点疼,林春芳赶紧打开YO播后台收益缓解难受。昨天是她开麦直播第二天,除了昨天那个“我的哈雷”非要跟贺永安斗气打赏,平均一场一个小时的直播她有几十块收益,赶上以前一整天的收益了。林春芳甚是自满。今天是全国人民一起隔离第十一天,惶恐情绪依旧在蔓延。今天奶茶店门口新放置了二维码,要扫出来是绿色才能买。林春芳刚走到没人的地方,把吸管从口罩边缘戳进去,偷偷畷饮一小口。忽然人群躁动起来,原来是街边驶过一辆消毒喷杀的车,大家纷纷到路旁避让。又避车又避人,林春芳把奶茶塞回塑料袋里死死捂住,手心?都捏了一把汗。旁边已经有人在抱怨,“哪个咸佬踩了我,不知道有没有病毒啊。”不怕事的在互骂,“怕病毒你还出门?”“我绿色的,你有本事就让警察抓我。”林春芳噗嗤一声笑,惹来互骂的人寻觅,她赶紧收敛笑容快步走过。一路想着这个梗,不自觉哼起了。“不去计较你太多,从此你在我心?里,只剩绿色。”单元楼门口不远处有辆蓝色货车,林春芳哼着的歌戛然而止。她倒退几步,到了这货车侧后方打量。越看?越像那天在奶茶店路口看见?的那辆,林春芳安慰自己,货车都长得大同小异,不是红色就是蓝色。她转身之前,再次顿住脚步,灵光一闪,打开前天拍的照片。她那张背对着后面马路的自拍里,有惊鸿一瞥地抓取那辆货车的照片,虽然只有个动感模糊的影。林春芳勉强辨认一下?,最后两位车牌是D5还是O5都分不清。慢悠悠走到这货车后面,林春芳为了打消疑虑,随意抬眼一看?。惊得?手里奶茶都险些再次发生死亡惨案。跟照片上模糊可辨的如?出一辙。更惊悚的是,驾驶座的门居然打开了,一只脏兮兮的棕色鞋子,男人的腿迈出来。这个被保安追赶的货车司机,居然跟她一样住在咸楼。林春芳吓得?转身就跑,身后风衣猎猎。这要是被发现了她在打量他的车,万一这人还做过其他作jian犯科的事情,岂不是找她麻烦。后面利索地传来一声,“小芳meimei。”属于贺永安的,欠揍的调戏的声音。林春芳扭头,贺永安显然刚从货车上跳起来,拍了拍手,关上车门。林春芳稍微放松下来,贺永安显然不在她需要惧怕的名单上。但她难以置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贺永安腿长步子大,林春芳小跑了好几步,他两三步就迈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两人当邻居这么久,频繁在阳台上传递东西,她贝壳rou一般柔软的手都触碰过许多次,却从未在同一片地砖上见?过面。感觉竟然如此微妙,不过是两道铁栏杆消失了,好像跨越了什么屏障似的正式会晤。林春芳被他逼近,今天一天自以为一米八的错觉消失了。十几度的风里,他穿的还是T恤,她洗过晾晒过的那件。本来是不皱的,不知道他去哪儿窝着,穿得皱巴巴,裤子更是条条褶子。距离这么近,他肩膀这么宽阔,没有阳台上的栏杆歪歪斜斜地依靠,贺永安站得?笔直,几乎比她高一个头。一抬头就是他凸出的喉结,胡子青茬从喉结爬到下巴,上面是抿着笑的唇瓣和笔挺的鼻梁,眼窝深而略肿,满眼红血丝。贺永安这种疲惫感,给人隐隐不安定的感觉,不知道他去哪里亡命天涯了,还平添几许凶狠和野性。林春芳低头不语。贺永安凑近一步,抬手撑车身,弯腰逗她,“怎么不唱了?”他哼了几句,“若不是你突然闯进我生活,我怎会把死守的寂寞放任了。”这种女生唱得矫情措辞,还是学她刚才路过车子时候哼唱的调子,林春芳听得一阵儿羞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抬眼瞪他,却惊讶十足,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还会唱歌?”贺永安:“天天听小芳meimei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