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拖鞋,还露出一截白嫩的脚后跟。随着她举晾衣杆动作,左边丝滑的肩带往下滑,她轻甩了头发,才把那侧肩带抚上来。贺永安没抽烟,等饱尽眼福才开口,“小芳meimei。”林春芳开了洗衣机,一阵轰隆,根本没察觉他出来。她转身,看见?贺永似乎有些猝不?及防。之前贺永安讽刺她在家还穿胸罩,林春芳就改穿打底吊带。她今天穿得?如此清凉,光天化日之下,她只好略微含胸耸肩,以掩春光。贺永安把跨栏背心?扔过去当打招呼。林春芳恼火,指洗衣机,“我都开始洗了。”抗议无效,林春芳不?仅替他洗了衣服,还被使唤着热了剩饭剩菜。她洗完衣服就坐小马扎上,隔着阳台跟正在吃第三碗米饭的贺永安闲聊。林春芳状态恢复许多,蓬松顺滑的亚麻色头发披散,显然精心?护理过。她一双眼睛薄雾朦胧,睫毛眨巴一下就像锁住眼波秋水的闸门,从昨天头发不?洗脸蛋儿不?够水润的社?会性死亡现场原地复活。如果不?是见?过她灰头土脸恨不?得?缩进?帽子里掘地模样,很容易会把她这?种不?自觉撩拨头发、咬唇轻笑?、眼神烂漫和伸着水葱一样的手指低头看她光泽饱满美甲之类的卖弄风情,当作不?谙世的烂漫。然而聊起来YO播,林春芳还是怏怏不?乐。“我问了个一周前被封号的主播,她说疫情里人工客服太少?了,她到现在都没解封,除非是那种有专属服务的网红主播。”“她是什么原因?”“她好像玩了个国外?的游戏,太血腥了。”这?几天骂林春芳的人渐渐少?了,或许以她热度已被YO播算法淘汰了。林春芳怔忪,“我在想还不?如有人骂我呢,黑红也是红啊,现在连骂我人都没了。我总算明?白什么叫,还没红就已经过气了。等我解封以后,肯定没人看了。”林春芳说得?郁闷,单手撑膝盖上托着腮帮子讲话,饱满而奶油肌肤的婴儿肥脸颊被她撑得?单侧堆高,像富士山顶。因为质地柔软弹性绝佳,愣是一道褶子没挤出来,随她说话和动作还在荡漾。“喂,”贺永安用手背擦油亮的嘴,他唇饱满性感,被他搓得?毫不?留情。他喊她,“小芳meimei。”顺便吹了声口哨,“带你出去兜风?”林春芳眼睛亮起来,“去哪里?”贺永安:“你想去哪儿?”林春芳想吃火锅,逛街,去游乐场,去网红景点打卡。林春芳一一细数。数完哀怨,“哪儿都去不?了。”贺永安:“带你去。”他轻咳一声,再次吹起口哨。节奏清晰可辨,丝毫不?跑调。“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沙滩,只有一片海蓝蓝。”实?在没看出来他吹口哨吹这?么好,林春芳噗嗤一笑?,直接答应。“好啊。”自居家令以来,她都快忘记了来滩城时候第一个愿望就是等吴康休息时间,两人一起去海边沙滩上玩。林春芳想起来吴康,没跟他报备,迟疑地抠了抠刚涂好的美甲。贺永安往咸楼之外?方向眺望,示意她。“来滩城以后看过退潮吗?”林春芳没近距离接触过真正的大海,她顺着看去,远处大海波光粼粼,与她终日局限于狭小的阳台作对?比,海阔开阔实?在令人向往。以前最喜欢不?用干活的宅居生活。现在在家呆了小半个月早待腻了。被YO播抛弃的第四天里,她愈发纵情作乐,不?做饭光吃零食,窝床上一整天看剧大哭大笑?。都说狂欢之后更懂网抑云。林春芳今早看见?一个孤独测试表,“第八种孤独”拉到一张纯黑的图片。她还在疑惑,下一行文字写着:“你看见?了什么?”那黯淡的屏幕像一面镜子,只有她的面容。映照着她的孤独与闭锁。林春芳撇嘴,难受得?要死,嘴上倔强,“当然是看见?我盛世美颜。”涨退潮这?种天文景观,她只在里见?过。林春芳不?抠手指了,“我们能看到吗?”贺永安勾唇,“晚了就看不?到了。”林春芳急急往屋里跑,“十五分?钟。”贺永安叼上烟,“半个小时,楼下等你。”两人对?视一眼,林春芳笑?出声来,她没想到贺永安这?么一个糙得?没边儿荷尔蒙爆棚的男人,竟然知道女人说的十五分?钟是要翻倍的。贺永安又叫住林春芳,对?着她来回搓了搓指腹。“公交的士都停运了,我当你专车司机。你不?给点车费?”她发愣,“什么车费?”贺永安继续暗示,“用了我这?么久WiFi,不?知道我要什么?“林春芳暗啐一口,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她拿了个没拆封的浪莎60D给他。贺永安边抽烟边抖腿,一脸不?屑,“没穿过的我不?要。”林春芳羞恼,“你要干嘛?”贺永安坦诚地同她对?视,“明?知故问。”这?人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得?如此不?害臊。林春芳耳根发热,正要梗着脖子同他瞪眼,骂几句臭流氓。贺永安收敛眉目之间四溢的荷尔蒙,随意挥手,“逗你的,车费欠着吧。”林春芳松了口气。**滩城所有公交车、出租车停运,林春芳几次往返滩城市中心?,都是徒步来回两公里。这?使得?用双腿丈量滩城的距离里,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Her奶茶店。她潜意识里觉得?应当与吴康报备一声。眼下有免费司机,林春芳心?情舒畅之余,给自己找了理由,她就当搭了个顺风车。林春芳四下打量车内,即使车内脏兮兮,副驾地上尽是沙土石砾,都不?影响她在这?样疫情沦陷的时候坐在风景独好的车厢里喜悦之情。从滩城大桥开始是最美的沿海公路,似乎就在海中央漫步。窗外?窗内都充斥着一股海里腥味,她缩了缩鼻子,“你这?车里什么味道?”当然是银滩海海水残留的味道。贺永安呵了一声,“我只闻到你身上味道。”林春芳才洗了头发自然香喷喷,美滋滋地拨弄一下自己额前的空气刘海,故作谦虚。“哪有?”贺永安眸色暗了,唇部?微抿,“英国梨与小苍兰。”林春芳蹭了蹭座位远离他,双手交叉捂住肩膀。贺永安这?种脸都疯狂打破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