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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清秀、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一袭葱绿织锦的披风,气质高雅,不过十五、六岁的韶龄,被火光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严秋落见过的绝色不少,在冥界,前有不少美艳无比的鬼魂,后有艳若桃李的鬼差和冥王的心尖宠阿柳姑娘,再有送自己重活一世的神女。这位刘盈盈的容貌在她眼里,实在称不上什么绝色。她叹了口气,跟着卫越走了。夜黑风高的晚上,走在阴森的小径上,严秋落却突然不害怕了。离开了竹园,她望着卫越,苦笑道:“你真的要杀了我吗?”卫越没回话,把人越送越远,越送越远。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这样夜黑风高,确实适合杀人,可杀一个自己认识的无辜女子,他做不到。山林中的冷风带着浓重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深山之中游荡,深山之中,好似有道身影察觉出了什么意外,连忙移动身子。阴影越来越浓,与夜色融为一体。山间小路上,卫越阴沉着脸,仔细听身后的声音。他抱起严秋落,运用轻功,把人送到一处,算是安全了,落地。卫越把自己钱袋拿出来,望着严秋落道:“你走吧,这钱袋你拿着。”话一落音,一道寒气逼来,寒气似乎把光也阻隔了,沉沉的夜,无边浓墨,圆月躲进乌云里,随着寒气而来的是道男子身影。男子显露身影,抽出腰间的长剑动手,电火石光之间,卫越飞快一闪,可还是被伤到了。他跪在地上吐着血,肩膀上受了两道伤,黑衣男子准备继续动手,被严秋落叫的“不要”,止住了。严秋落立在原地,望着有些熟悉的身影,她愣愣的道:“高悸,是你吗?”背影有些松动,男子收回长剑,回过头望着严秋落。“是我。”说完,抱起严秋落,运用轻功直接带走。夜雾袭来,有点凉意,卫越跪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刚刚严姑娘喊表少爷的名字。那人是表少爷吗?可表少爷的武功啥时候已经在他之上了?可表少爷不是坠崖死了吗?卫越有些捉摸不透,他干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继续流血的伤口,回想刚刚在竹园的一幕一幕。公子为什么对那位刘小姐言听计从?连严姑娘公子都能亲自动手了?若不是他……恐怕严姑娘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卫越叹了口气,朦胧的夜色之下,严姑娘被人救了也好。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看不到圆月,天空是一片纯黑色,透出一片无垠的深幽。唯一(二十六)柔弱的初阳在山洞外升起,山洞里的光线下变得十分明亮。覆盖在山上的雪融化了,渗透到泥里,踩上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严秋落坐在山洞门口望着远处的风景,她都有些分不清这是初夏还是冬天了,为什么这里这么冷?为什么还有厚厚的雪没融化?若不是她身上披着昨晚的披风,恐怕现在就要冻死了。她手揉了揉,哈着气,让自己舒服一些。山洞里高悸刚刚醒了过来,见身边没人,有些惊吓,往山洞门口往了一眼,见严姑娘坐在山洞口的大石头上。他起身,穿好衣物,朝着严姑娘走过去。清晨的光芒照射在少女的身上,少女一头秀发垂在脑后,她披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长披风,她听见了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高悸。秀雅绝俗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亲启朱唇道:“你醒了?”晨光折射在少女的身上,明暗交界折射出一股轻灵之气,能看清楚她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着笑,说不出的温柔可人。严秋落站起身上,显出了身段窈窕,一举一动皆引动高悸的目光,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额头上围着白色布条,是他昨晚从自己中衣一角扯下来的。“你醒了?”严秋落又开口,伸手在高悸面前晃了晃,示意他回过神来。高悸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扯到自己身边,低头垂眸望着脸颊微红羞涩的严姑娘,笑道:“怎么起这么早?”严秋落用力抽了抽自己的手,成功把自己的手从高悸手心里抽了出来,她红着脸背对着他,不去看他。昨晚这人把自己救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抓着自己的手好像生怕自己会消失一样。现在早上了,他还这样!严秋落红着脸,垂下眸子,不去理他,这个坏人,色胚子,不是东西呢,亏自己心里感激他。“你饿不饿?”高悸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见严秋落没动静,可也知道她饿了。高悸转身在山洞里生起一堆火苗来,从石壁上取下洗干净的猎物,开始烤。听见了动静,严秋落回头瞧瞧望了他一眼,想了想,磨磨唧唧走到他身边坐下,陪着他一起烤猎物。火苗很旺,烤的人都热乎乎的,似乎是要把一身寒气都赶走,严秋落抬起头望了一眼高悸,想了想开口道:“他们说你死了。”高悸一愣,脸色极差起来,他望着火堆里的火苗,身子有点微微颤抖,高悸强忍住,继续烤猎物。“我听说了后,哭了好久。”说完这句话,严秋落脸红了不少,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算起来自己都是老妖怪了,还动不动脸红什么?“为什么哭?”高悸低沉的声音响起,睁着好看的眼角望着严秋落。严秋落动了动身子,挨的他更近了,躲在他身侧道:“有点舍不得你死,有点难过。”确实,听说高悸死了后,她偷偷哭了很多次,高悸对她不错,她舍不得他死,太正常了。如今他又救了自己,她昨晚想了一晚上,就决定以后要好好对高悸。高悸心仪她,她不是不知道。就算她现在还不心仪他,可以后……嗯,以后她会试着慢慢心仪上他的。高悸听见她这话,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他叹了口气,开口道:“往后,别动不动就哭,你要自己疼自己。”“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别哭,我不想看见你难过。”高悸盯着火苗,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心里有着苦楚。严秋落点点头,没多想。“昨晚,谢谢你救了我,你已经救过我两次了,谢谢你。”严秋落开口,声音真诚。“不用说谢谢。”高悸开口,望着烤rou继续道:“想看雪景吗?这些日子,我一人在山中,每回望着外面的雪景时都在想,那日能够带你去看看就好了。”“现在,我总算可以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