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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保护她,更何况在经历了刚才战场修刀之后,和泉守兼定对宁宁的印象也有所改观。无需多说,长曾弥虎彻飞快的从这边的战场抽身而出,才能在最后关头抢下宁宁的一条小命。宁宁正在卖命的狂奔,突然之间被人抱起来就跑,在看清楚是自家刀剑之后,温暖的感觉让她下意识贴了过去。刚在生死一线的关头还不觉得,现在被人抱起来,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身体的温度让她觉得无比的诱人。长曾弥虎彻也立刻就发现了宁宁的异常,他抱在怀里的主人简直就冷得像冰块一样,“主人,您怎么这么冷?”这种时候根本就不想顾及形象,宁宁趴在长曾弥虎彻肩上不停的喘气,跑得肺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喉头血腥味一直涌上来,身上却还是一点热气都没有,冷得开口牙齿直打颤,“没,没事,灵力消耗过度而已。快,快点跑。”宁宁清楚得很,以现在长曾弥虎彻的练度,对上练度更高的检非违使的大太刀,不可能无伤或者轻伤就取胜,“我现在可,可没有办法帮你手入。”她都已经灵力使用过度这样了,可实在没办法再接着战场修刀了。好在虽然长曾弥虎彻的机动值也不算高,但带上刀装的情况下,只要能跑得过大太刀就行了。“好。”也不多说废话,长曾弥虎彻一向是干脆的刀,抱着自家审神者闷头就跑。但是,但是……直到跑出很远的距离,宁宁都喘匀了气,检非违使那振大太刀仍旧穷追不舍,黑发的审神者默默的转头看向长曾弥虎彻,“……刀装碎了?”然后,宁宁第一次从这振相当耿直的打刀脸上看到类似于尴尬的神情。宁宁见状也是头疼,这样情况就很不妙了,长曾弥虎彻本来机动值就不太高,又带着她这么大个的人,只怕甩不掉检非的这把大太刀。就算身为刀剑男士体力再好,也好不过大太刀的,早晚总会有被追上的时候,而且,到时候只怕是体力不支了。宁宁能想到这样的情况,长曾弥虎彻自然也能想到,微微皱了皱眉,他蓦地停下脚步,将自家主人放下,“主人,往回跑!其他人会找来的。”说罢抽出刀转身就迎了上去。做事说话都不会拐弯抹角的刃,想法很简单,只要能保护自家主人,他不会吝啬于自己的性命。宁宁闻言却是蓦地抬头,就好对上长曾弥虎彻转身的背影,白色的羽织扬的弧度,带着种决然的刚毅。如果她往回跑,在长曾弥虎彻挡住检非违使的情况下,也许是有跑掉的可能性。但是,让她丢下自己的刀一个人先逃,怎么可能!根本没有挪动半步,宁宁冷得干脆抱膝缩成一团,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战斗,明明又紧张又害怕,却倔强的不肯移开分毫视线的。长曾弥虎彻,是数值很好的打刀。实战型的刀,在战场上能有不输太刀的表现。但对面的检非违使的大太刀,是依照小队里练度最高的加州清光的级别配置的,巨大的刀刃掀起雪亮的刀光,一刀刀砍下,很快就压得长曾弥虎彻疲于应对。又是一片刀光划过,长曾弥虎彻闷哼一声,浑身是伤,鲜血淋漓。那一瞬间,有蓝色的光芒闪过,宁宁看得眼前差点一黑,那是御守的光芒,如果再来这么一下,长曾弥虎彻绝对会承受不了碎刃的。身在战场之上,长曾弥虎彻比宁宁更明白形势的危险,举刀挡住大太刀的又一波攻击,他头也不回的大叫道,“主人,快跑!”响彻耳际的喝声,如同炸雷一般,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产生的幻觉。宁宁半秒都没有迟疑,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战斗,她用比长曾弥虎彻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到最后甚至产生了破音,“跑什么跑,长曾弥虎彻,你输了,我们就一起死!”这句话叫了出来,宁宁本来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下来。说完全不害怕绝对是假的,她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做不到洒脱的把生死置之度外,更别提笑面生死。平时的时候,偶尔看到生老病死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怕得很。但是,但是!在这种时候要她一个人转身就跑,她更做不到。所以,长曾弥虎彻,给她赢!赢不了,就一起死!长曾弥虎彻闻言浑身一震,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将大太刀的攻击挡了回去,反手持刀,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刃,浴血舍命一击。队长决胜?宁宁猛地捂住嘴,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撞上千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比起真剑必杀,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单骑讨伐。还记得之前的培训师形容过的:永远不要刻意去追求单骑讨伐,那是绝大多数付丧神直到碎刃都无法爆发出的绝命反击。没人知道这种反戈一击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的,也没人知道出现的概率到底是多少,如果有幸能遇到,就当成一期一会,不可复制的幸事。被凶猛的一刀捅入胸膛的检非违使队长,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宁宁知道,除了这振大太刀之外,所有的检非违使也在同一时间被消灭了个干净。这就是队长决胜的惊人威力。宁宁一动不动的看着取胜之后的长曾弥虎彻,危机蓦地解除,精神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也跟着松懈下来,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收刀回鞘,重伤状态的刀剑近乎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家审神者面前,单膝跪下的动作,更近似于摔在宁宁面前,“主人,您没事吧?”“我没事。”宁宁再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把你的刀给我。”已经重伤状态的刃,必须进行手入,她所剩的灵力已经不多,但反正她都这样的状态了,也不会更严重了,能修就修吧。长曾弥虎彻抬头看人,黑发的审神者脸上早就失去了平时健康的脸色,毫无血色的脸,泛着青紫的唇,身体似乎还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着。那是因为灵力过度使用的后果,如果现在还继续用灵力给他手入的话,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受。“主人……”长曾弥虎彻难得的没有按照宁宁的命令递出自己的本体刀,“我没事。”宁宁现在半点不想多花费力气在争执上面,她冷得说话都要咬紧牙关,实在难受得很便盯紧了长曾弥虎彻的眼睛,寸步不让,“刀给我。”对视片刻,长曾弥虎彻有些挫败的撇开眼睛,将本体刀递了过来。宁宁已经冻僵的手,蓦然承受刀剑的重量,不稳之下差点脱手。一双温暖的大手包住审神者的手,帮她握紧打刀。“抱歉,手冻僵了。”宁宁有些歉意的开口,她也没想到她自己手僵成了这样。下一刻,宁宁被人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