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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动作说的,被耳聪目明的付丧神听到也没什么可奇怪。一旦察觉这个可能行,那么一切的反常都成为合理。她消失不见的近侍,然后今天晚上这样的宗三左文字。还不等宁宁理清问题可能出现的根源,宗三左文字放开她的手,再次开口,“您问我想和您说什么……”宗三左文字话未说完,手却落到腰间轻轻一扯,宁宁这才发现,他早就换下今早的内番服,现在穿着的这件只在腰间系着带子,轻轻一扯,衣衫就顺着肩膀滑落而下。那动作甚至比之前来给她暖床的时候还要干净利落,而且只单薄一层的衣服,似乎更好脱下。宁宁一下就愣住了,你,你,你说什么就说,你脱衣服干嘛?被吓了一跳的黑发审神者几乎是立刻就抽出手,动作飞速的拉住宗三左文字已经落到腰间的衣服,给他重新扯回肩膀,然后把目光只定在他眼睛的地方,“有话,就说话。”真的,不用脱衣服我们也可以说的没问题。其实只是脱个外衣的程度,倒不至于让宁宁惊慌失措,之前也不是没见宗三脱过,而她本身下限也不那么高。更何况有些刀剑受伤回来,衣衫破损到宁宁都看麻木了,她还不是一样要手入修复,又不能像个变态一样天天在人家战损的时候对着人笑得荡漾。只是现在这种奇怪的氛围,宁宁怎么都有种很是不详的感觉涌上来。“我想说,”看着宁宁的动作,宗三左文字却笑了出来,不是平日里带着哀怨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烛火的映照下近乎带着妖冶之色,“我现在是您的刀。”宁宁放开宗三左文字的衣服,“对,没错。”这句话宗三已经重复了三遍了她真知道的。宗三左文字伸手握住宁宁的手,一使劲就拉着她的手隔着衣服贴在了魔王刻印的那个地方,“这个……您喜欢吗?”蝴蝶纹样的刻印是宁宁之前就称赞过的好看,但是想到是那个魔王刻下的,她怎么也说不出喜欢这句话。虽然很是违心的,但宁宁仍旧说得义正言辞的,“不用在意我的看法,”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就加入了几分真心,“我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个刻印,而是我的刀。”她都能不要天下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宗三左文字那瞬间的表情似哭似笑,“……您的刀吗?”笑容里,逐渐染上几分哀伤和迷离,“我是您的刀,您不想要我吗?”他拉开宁宁的手,“不想爱我吗?”顺着松松垮垮的衣襟滑入,“不想看我在床上哭出来的样子吗?”宁宁对宗三左文字毫无防备,等反应过来,手已经被拉着贴在了肌肤之上。手滑过的皮肤,带着温暖细腻的感觉,虽然看起来纤细又消瘦,但作为能上战场的刃,却并非完全柔软的身体,而是带着肌肤下蕴藏的力量,美好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这是神灵,为身为人类的主人,献上的最甘美的虔诚回报。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魔鬼吗?我是魔鬼~第75章这……到底是什么糟糕的台词啊,在床上哭出来什么的,感觉有种被自己说过的话砸回到脸上来的感觉啊。宁宁在脑海里相当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宗三左文字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他握得并不紧,所以没用什么力道,就让她得回自己手的自主权。伸手抚过宗三左文字那张在这种时候分外诱人的脸,宁宁看着那双异色双瞳,“那你为什么这么悲伤?”就像她说过的,如同承受十分残忍的凄艳。审神者的反应出人意料,在灯光之下,她黑色的眼睛是种不曾被迷惑的清醒,清醒到能倒映出她看着的刃现在的样子。“我……”宗三左文字嘴唇微微的颤抖,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宁的话。宁宁瞬也不瞬间的望进对方的眼睛,“你是真的想要我要你,还是连你自己都不能确定,所以才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手指抚过眼角,嫣红的色泽,如同哭泣的颜色。这次,宁宁是真的叹了出来,放开宗三左文字的脸,她伸手将他拥进怀中,一个无关风月只是安慰的拥抱,“你是不是听到下午狐之助说的话了?”被自家审神者护在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下,不用回答宁宁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微微翘了翘嘴角,宁宁安抚的拍了拍宗三左文字的背,“放心吧,已经拒绝了,我没打算要离开。”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她也不打算为难人,直接说清楚就是。宗三左文字的手蓦地收紧,没打算……要离开吗?片刻之后,宁宁放开抱着的刃,一个同样只是安抚性质的吻,落在对方额头上,“你想做战刀,就不该被这样对待。”顿了顿,便是再次承诺道,“你是我的刀,我会要你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如果就这样顺水推舟的话,只会让事情复杂化。再怎么样,作为刀剑之主,也不能这样欺负刃啊。话说完,宁宁也不等宗三左文字的反应,她放开对方,嘴角便扬起些许的微笑,“今天近侍的工作结束了,把我写好的令纸交给明天的近侍,收拾了东西就去休息吧。”宁宁说着就站了起来,弯腰拍了拍宗三左文字的肩膀,“我出去散会儿步。”说完,她抬脚就走,只是在拉开障子门的时候听到了来自身后犹如叹息的声音。脚步停了停,宁宁回过头,笑容在灯光下甚至有些过于灿烂了,“说起来,虽然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不过我真的就只是个对天下没兴趣,天下也对我没兴趣的普通人呢。”眨了眨眼睛,黑发的审神者的神色多了两分俏皮,“那么,晚安。”夜晚的本丸,多了份白天不曾有的宁静,宁宁说是散步,其实也不过是让自家刀剑能够收拾心情罢了,再有道理,她也是拒绝了对方啊,尴尬难受不想看到她什么的难免吧。所以随意走了几步之后,宁宁就找了个没刃的回廊坐了下来。夜风拂过,她将披散的头发压回耳后,然后实在没忍住,一下就瘫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刚才那种淡定感在瞬间一扫而空。啊啊啊啊,这些磨人的小刀精,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成为一个昏君婶婶了吧。几个月前,她还只是个连换灯泡都要自己动手的普通人,自荐枕席什么的根本只是里的内容,做梦都不会做到这种美梦,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实在是鸭梨实在太大了。她又不是早就超脱凡俗,能完全做到坐怀不乱心如止水,审神者,果然是一个超级伟大的职业啊(bu侍)。好在,吹了半天的夜风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宁宁就这么光着脚跑了出来,吹到后面手脚都凉了,就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