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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0

    中,杀气深重。

“还有吾!”鹤族自腰畔抽出软剑,在空气中抖了抖,薄如蝉翼的软剑绷成了一面湖。又软,又沉,又在不可捉摸地晃动。

纹鸟东方楚摸了摸鼻尖,慢吞吞自双掌中搓出一道界碑石。双手缓慢分开的时候,那座界碑石也如同一条面筋似的被他拉长,又搓了搓,然后朝仙帝们所在地方抛了出去。

“如此,某便替你们拦一拦这起子小气仙君!”东方楚道。

一众鸟族侯爷将军们,再次与三十三天的众仙将仙帝们杀在一处。

第133章帝尊3

彼此都是故人,对双方兵器招式虽然算不得刻骨铭心那般记的狠,却很快就回忆起了当年对打时的画面。尤其是那几个仙帝,特别倒霉,万年前那场大战中他们都尽数参与了。此刻面对这些愤怒的鸟,可真谓新仇旧恨一起凑成堆了!

枭鸟扑杀下去,就是一记流星锤。

几位仙帝内心叫苦不迭,又不能指望着那边的帝尊崖涘能抽出手来救他们一救。抽空瞅过去,那位帝尊一身紫衣站在波涛中浑身星光大盛,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闲庭漫步于白玉宫中垂眸俯视下界苍生。

崖涘手中灭天剑压在南广和的肩头,每一剑都不激烈,看起来格外缓慢。只有身处其中的南广和才知道,崖涘在每一次出剑前都调用了山河之力,剑锋尚未抵达,那沉重的压力便朝南广和袭来。

南广和一双脚仿佛叫云头中的优昙花缠住了,枝叶青蔓,绕着他的脚一路往青翠色纱裤内爬,并不冰凉,反倒有些细微的不可察觉的温柔意。

南广和在下界历练时,自认平生最恨的便是仙阁众多修仙者。那些修仙者鬼祟手段层出不穷,从来没有什么斩山断流的本事,却能不断放出地府蜃虫或者通过反复勒索他的血缘亲人来要挟他。直至今日,广和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他自认,平生最恨的,莫过于仙阁。

然而此刻与崖涘第一次真正对决时他才意识到,过去的数十万年间,无数次彼此喂招,崖涘从未当真与他计较过。即便是万年前他为了朱雀奔出凤宫,加入云端战斗后,崖涘那一剑也只是将他猝不及防地斩落云头。

崖涘从未当真对他出手。

万年前那一剑虽然极锋利,却只是一剑。

如今这十几剑,连绵起来,便是一座浩荡的河山。将他困在其中,犹如身处一座牢笼。笼中是延绵不绝盛开如雪的优昙,脚下枝叶绵密地蚕食他体内真气,令他下/身如同磐石一般生了根,沉重的挪动都极难。

南广和深呼吸了一口灵气,在云端中绝色眉眼于火光中熠熠生辉,青丝撩动火焰边缘,一波三折的丹凤眼斜斜睨过来。

崖涘海水般的眸子中微微一晃,手下剑便偏了分毫。

南广和得了这个契机,立刻手中无名剑反转,压着灭天剑生生磨出了一串金色火星,随即将灭天剑压制于其下。身下那些生根发芽的优昙也终于松动了一些。

南广和喘了口气,青丝垂落耳边,迎风撩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繁花香。

“帝尊,你心中分明有情,如何还能灭的了天?”南广和冷笑,又道:“瞧你这模样,不知情的仙家还会以为你面前的是位女子。”

“呵,”崖涘一招落败,却并不见颓丧,只含笑接下了广和刻意的缓兵之计。“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只要是凤凰儿你,吾便败的心甘情愿。”

南广和本意是压制崖涘,但一招美色果真见效后,他心下又有些焦躁。“倘若当真打一场,是不是孤会输?”

他顿了顿,觉得这话说的不妥当,于是又道:“崖涘,这几十万年间你从未与我斗过法,究竟是惧怕出手太重,灭了这方小世界,还是怕我会恨着你?”

崖涘张口欲言。

广和却又打断他,皱眉道:“你从不与我打,我自认先天所学早已登峰,如今才知晓,原来你一直不肯教我历练!便连此方世界的文字,也是后来朱雀教导于我。崖涘,你究竟是怎样想的,是不是希望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如此便能久远地待在此处,好一直陪着你?”

崖涘叹息。银发下一双蓝眸格外温柔。“凤凰儿,从一开始,吾便不想与你斗。你自认不错,你本就是另一个小世界的王者,自然远胜过此方世界无数生灵。可是,”他话锋一转,又叹息了一声。“只可惜吾是此方世界的天道,手掌生杀大权。此方世界的所有含生之属,生灭皆在吾一念之间。”

崖涘深深凝望着广和绝色无双的眉眼,像是要一直将他看入心底深处。“凤凰儿,无论你承不承认,只要吾心不肯死,不肯言败……你便永远也赢不了。也永远走不出这里。”

崖涘手指着缠绕至南广和腰畔的青碧色枝叶,以及那一朵朵越来越硕大丰满的优昙花,语气又似怜爱又似叹息。“凤凰儿,你瞧,这便是天界三千年一开的仙花。”

南广和顺着他目光瞧下去,蹙眉不悦道:“此方世界你是主子,这点孤早就知晓。但听你意思,为何一定要你死了,灭了,才肯放孤自由?”

南广和又再次不解地多问了一次。“崖涘,为何你我之间,一定要等你死了,才算有个结局?”

崖涘笑了笑,不答。

“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南广和持无名剑,剑尖指着崖涘胸前,却停滞于三寸外不肯刺入。他就像当年那个初生的婴儿,疑惑地问他:“就像过去那般,你做你的帝尊,我居于三十三天外随便哪个角落,彼此安安分分地消磨岁月。我不离开这方小世界,你也不必辛苦驱逐我宫中那些子民,不好吗?”

“……不好。”

这次,却是崖涘否了他。

崖涘就像与他闲话大隋昭阳年间那些过往一般,轻描淡写地道:“你与那朱雀厮混在一处,吾瞧着不喜。所以,便不好。”

南广和拧眉疑惑地将他望着。

崖涘又耐心说与他听。“凤凰儿,吾心悦你,朱雀也心悦你。那厮能舍得下脸皮,抛下第三重天的帝君位不要,整日跟随在你身后,吾嫉妒!”

崖涘含笑望着广和,说的极慢,表情平和,眸子里的神色晃动的令人瞧不分明。“只是他可以那般没脸没皮,吾却不可以。吾有帝尊神位要搏,有万千子民要看护,只能眼睁睁见他叛入极情道,一颗痴心捧到你面前,见你为了他动容。他久居三十三天,灵气日益消耗,你便为了替他寻那解救之途,迟迟滞留于此间世界。”

“……凤凰儿,吾陪伴你数十万年,你从不曾为了吾,轻言一次久留。然而万年前,朱雀沉睡,你为了他四处行走,自三十三天每位经过的小仙身上汲取灵气。你执着那些小仙的手,摸索他们全身,他们皆道是你风流,是你为老不尊……可你我都知晓,你只是在汲取他们身上的属于三十三天的灵气。”

“你将那些灵气,都尽数给了朱雀。”

“凤凰儿,吾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