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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面的落地窗下的地板上,散落了几件衣服。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漏进来的光线只够认出一些物体的大概轮廓。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之后,是属于男人的整个身体脱离了床铺。下床的男人,动作迅速的穿好地上的衣服后,小心翼翼从沙发上摸出一个盒子。月光打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赫然就是那个和金玉阳关系很好的男公关,夜艳。做好这一切之后,夜艳惊慌的看了一眼床的方向,然后蹑手蹑脚奔着大门而去。很快,这个房间彻底的安静下来。安静的,只剩下被留在大床上的男人,平缓的呼吸声。离开房间后,夜艳并没有在宾馆长长的走廊里逗留,他快速移动着,没有搭乘电梯,而是走的楼梯。他在楼梯间里狂奔,想着今晚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脸上就更白了几分。恐惧害怕让他的双腿发软,最终,夜艳身体脱力,两腿一软的跪在楼道里。呼吸声,世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咚咚咚的,好像鼓点。原本只有一个投影的走道里,多出一个影子。很快,一双男人的脚走到夜艳的眼前。地上的夜艳全身一震,他还没有抬起头,面前的男人已经把手伸了过来,钳制住他的下巴,强硬的让他抬头。“东西呢?”说话的男人,一张脸很平凡普通,不平凡的只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阴郁,好像毒蛇。这个毒蛇一样的男人,站的位置很巧妙,正好是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他就站在拐角里,一手掐着手里刚刚帮他办完事的倒霉鬼的下巴。夜艳一张艳丽的脸,充满恐惧。他快速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面前的男人。因为他的动作,对方钳制的动作松动了一些。“咳咳,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明天那个人醒来,我也活不成了。”在顺过气来之后,夜艳开始自暴自弃。他当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看不到光明。男人并没有理会夜艳,只是认真检查了一下手里的盒子。确定东西没有问题后,他转身就想走。夜艳跪在地上朝前爬了一步,“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如果我活不过明天,我会把一切都抖出来。”这是走入绝境的人都会想到的伎俩,鱼死网破。他的声音,果然换回了男人的脚步。那男人转身回来,半蹲在夜艳的眼前。他们的视线对在一起。夜艳的惊恐慌乱,男人的疯狂阴郁。“你这是在提醒我,杀人灭口?”男人笑了起来,他笑的声音很怪异,夸张疯狂,明明声音不大,却听得人毛骨悚然,好像血腥罪犯故事里的变态杀人魔。男人的杀意从眼睛里扩散出来,夜艳一个激灵。他看着男人的这双眼睛,突然也笑了。“你不能杀我。”“哦,为什么。”男人反问。“你设计雷怒,拍下这种片子,是要寄给那位何夏先生的吧。”夜艳说的很冷静,他盯着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男人也没有移开视线,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你喜欢何夏先生……想得到他。”夜艳继续说,他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在看男人的表情,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他生的出路。“……得……到他。”男人咀嚼着两个字,脸色有点古怪。“或者摧毁他。”夜艳换了一个词汇。“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男人不回答夜艳的两个假设。“不管你对何夏先生什么心思,我都想看到最后。作为这个故事的主角,……你需要观众,你需要有人见证你对他做过些什么。”夜艳的声音慢慢轻下来,每个字都敲在男人的心上,说的他双眼明亮。很久之后,男人才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你不能死,这个故事需要有观众。”夜艳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接受这么变态的理由。“我们把剧情改变一下,把这盒东西分别送到金玉阳和雷怒的手里。”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盒子,看着夜艳,“你猜,金玉阳会怎么处理这盒东西?”第一卷抢男抢女不如抢嫂子第40章眉飞色舞,上门来!雷怒很头痛。他明明记得是在酒吧和金玉阳一伙人喝酒的,怎么一觉醒来,自己睡在宾馆的大床上。他有喝醉的经历,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整段时间好像被掏掉了一样。不过,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雷怒也没有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快速在宾馆洗漱了一下,然后带着宿醉,开着车子往家里走。雷怒进大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何夏。往常这个时候,何夏都会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可是现在,整个一层都静悄悄的。雷怒看不到人,就踩着楼梯快速上了二楼,奔向自己的主卧。主卧的大门在走廊的尽头,房门半掩着。雷怒一脚刚踩在门口,整个人就震住了。房里,六安跪在床边,半个身体倾靠在床头,不知道在对床上的人做什么。雷怒心里有那么一瞬是愤怒的,可是,只那么一瞬,他就打消了这样的猜忌。他相信六安,相信自己的发小。内心镇定下来的雷怒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门板的响声惊动了床边的男人,六安侧头看过来,看到雷怒的一瞬间,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雷怒看着六安坦荡荡的表情,六安指了指床上,蹲着的身体朝旁边让了让,把床上的情况暴露在雷怒的眼睛里。雷怒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何夏半裸的身体。何夏的睡衣被人脱了一半,整个肩膀和胸口都露在外面。这样一看,六安刚才在做的动作就显而易见了。看到雷怒傻站在床尾瞪着何夏,六安站起来,跪在床边倾身摸了摸何夏的额头。雷怒终于反应过来,几步走到床边,也摸了摸何夏的额头。何夏的额头很烫,身体也异常高热。“发烧了。”雷怒总结道。何夏的身体一直很好,基本没怎么生病过。这样突然发烧,就很峻猛。雷怒这才注意到何夏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他伸手抹了把何夏的颈子,颈窝里都是汗。六安站在一旁,送上一块毛巾。雷怒接过来,抱着昏睡的何夏给他擦身体。他想着,自己回来的真是及时,如果让六安做这些,六安会很为难吧。他刚才,还差点小心眼误会了六安。等给何夏擦了全身的汗站起来,雷怒拍了拍六安的肩膀,真心实意感激道,“谢啦,哥们。”六安没说话,看了看床上的何夏。雷怒干脆坐到床上,“好好的怎么会发烧,昨天出什么状况了吗?”昨天……六安摇头。雷怒也不再说话,开始摸身上的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他就转到阳台去了,六安把地上刚刚脱下来的前一天的衣服捡起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