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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身体趴在外面。像只四脚蜘蛛。昨天,他还在那里说不要接近这里的水潭。今天,他就以身犯险,自己死在了这里。面对周雄的舍已为人,大家都不敢靠近这水潭一步。因为一开始,他们都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看到周雄的惨状,大家都开始对这个水潭产生恐惧。里面,说不定真有魅惑人的妖物。“说不定是喝水的时候自己呛死的呢……”“指不定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众人纷纷猜测,肖锋一脸沉痛的上前,用外袍将周雄的尸体罩住,然后转头跟周家人道:“节哀。”周家人面色惨白,摇摇欲坠。这是周家少爷啊。周家少爷死了,等他们从月满小秘境里面出去,定然会被周家家主责罚,性命不保。毕竟他们进入月满小秘境的理由,就是为了保护周家少爷的安全。周家少爷生,他们生。周家少爷亡,他们亡。“查清楚,一定要查清楚。”周家人里站出来一个修为最高的元婴期修真者。他神色定定的看着周雄的身体,喃喃道:“这一定是谋杀,一定是谋杀。”只有谋杀,才是他们活命的唯一机会。趁着月满小秘境还没开启,在此之前找到凶手,交给周家,以泄周家心头之恨,说不定他们就能躲过一劫了。肖锋道:“大家以后,不要靠近这个水潭。”顾金坞靠在苏骄白身边,语气轻柔道:“真可惜呢师兄,以后我不能来这里沐浴了。”苏骄白摸着手里的兔子,鼻息间隐约闻到一股甜甜的淡香。顾金坞身上的。周雄身上的。……周雄的死,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整个月满小秘境内,顿时人心惶惶。周家公子都敢动。如果是人为,那这个人,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不过大家都趋向于是水潭里有魔物,迷惑了周家公子的心神。毕竟一般人都不会那么蠢去招惹周家。除非那个人是个疯子。疯子顾金坞此刻正靠在自家师尊身边啃果子。他不像苏骄白已经辟谷,他需要吃喝拉撒睡。啃完了果子,顾金坞就靠在树边睡着了。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家师尊不见了。顾金坞一个机灵,立刻醒了过来。他站起来,四处张望。急切的寻找。密林深邃,迷雾蔓延。顾金坞一步一个踉跄,走的很急。他使劲拽着自己的姻缘线,越走越深,越走越急,然后看到了那个站在水潭边的少年。少年穿着顾金坞熟悉的粉白袍子,身姿挺拔,纤细柔韧。他脚边是一只浑身雪白的毛兔子。正在拱他的脚。顾金坞走过去,唤他,“师尊。”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他不知道师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苏骄白虽然看不见,但他的目光却很清晰的望入波光粼粼的水潭内。顾金坞顺着他的视线望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苏骄白开口道:“水潭里,有东西。”有东西?什么东西?顾金坞紧紧攥着的手缓慢松开,整个人也松伐下来。他怔怔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师尊,语气轻缓道:“师尊,没有东西。”“有。”苏骄白抬脚,迈了进去。顾金坞立刻拽住他。“师尊,水潭里有魔物。”苏骄白转头,目光清冷的望过来。虽然顾金坞知道他的师尊看不到他,但他还是被那目光震慑的无法动弹。苏骄白道:“有没有,你自己知道。”苏骄白并不会阻止顾金坞杀人。也不会让他去杀人。他要做什么事,他与他无关。他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他会护着他,只是想要他身上的龙息和密门心法罢了。顾金坞下意识一松手,苏骄白便潜入了潭底。顾金坞呆呆站在岸边。他不知道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尊是不要他了吗?就因为他,他杀了周雄。“师尊,师尊!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杀人了……师尊……”顾金坞跪在岸边,神色急切的喊。潭面什么动静都没有。顾金坞红着眼眶,伸手捂住脸。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师尊,我错了,我再也不杀人了……”“哗啦”一声,潭水破开。顾金坞立刻抬头往前看去。只见苏骄白湿身而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捧草。那捧草形状怪异,行如火,色若霞,却偏生长在潭底。“火焰草。”苏骄白将手里的东西往顾金坞面前一递。顾金坞呆愣愣看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师尊下水,就是为了给他找火焰草的吗?难道不是生他的气?顾金坞立刻喜笑颜开,伸手一把抱住站在水里的苏骄白。苏骄白神色一顿,却没把人推开,只是难得放缓了几分语调道:“我把火焰草给你,你把龙息和密门心法给我。”顾金坞:……顾金坞松开苏骄白,歪头看向他的师尊。少年模样的师尊精致如玉雕,浑身都是冷冰冰的,像一块怎么捂都捂不化的寒冰。“师尊要的,徒儿自然都会给。只是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不知道这龙息和密门心法到底在何处。”苏骄白蹙眉,觉得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看来这事急不得。这样想着,苏骄白就从水中起了身,然后慢吞吞的把火焰草收好。顾金坞眼巴巴的看着,眼眶红彤彤的带着委屈。苏骄白看不到。他收好火焰草,用法术弄干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抱起小白兔,慢慢吞吞的往前走。顾金坞屁颠屁颠的跟上去,盯着自家师尊的背影看,小小声道:“师尊,你是怎么找到火焰草的?”“味道。”火焰草的味道很微弱,苏骄白一直断断续续的闻到。不能确认位置。他原以为是这火焰草距离太远所致,没想到竟然是隔着一个水潭,隔绝了气味。要不是那个时候顾金坞偏要去水潭沐浴。苏骄白也不会察觉到。顾金坞乐颠颠的跟着苏骄白,想着虽然师尊依旧要他的龙息和密门心法,但他的师尊还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为了他居然去潜水找火焰草。走在前面的苏骄白突然站住。顾金坞也跟着站住,“师尊是不是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