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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然这一枪打的可不是红酒杯了。”男人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音乐淹没。但季南白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说的话。季南白的酒顿时清醒了。周鹤岚来了。周鹤岚回来了!季小少爷立刻又鹌鹑似得缩成一团。那双被酒气氤氲,泛出桃花暖色的眸子湿漉漉的半垂,一脸的惴惴不安。不对不对,他又没做错什么事。这一切都是这个周鹤岚自作主张。他根本就不用怕。季南白紧紧抓着身边的沙发扶手,指尖深深的抠进去。“怎么,见我回来不高兴吗?”周鹤岚仰头,将那红酒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滚动,带着属于男人的英气。整个舞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一个舞客都没有了。全部都是周鹤岚的人。拿着那大,长,枪,就跟门神似的。周鹤岚大剌剌的坐到季南白身边,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可怜的季小少爷贴着沙发扶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出去算了。可惜的是,这里没有地洞,有的都是那黑洞洞的枪眼。周鹤岚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纸,扔在桌上。季南白看一眼,都是翻译好的电报。上面居然都是他每天做的事。季南白面色惊惶的一把抓起来,细细的看。上面写了他几点出门,去了哪里,几点回家。其中最多的就是他今天又点了哪个舞女,摸了哪个舞女的腰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让副官提醒了你很多次。”周鹤岚微微侧身,看向身边的季南白,“你这小孩怎么不听话呢,嗯?”男人的声音又厚又沉,就跟他的枪一样。“砰”的一声就能把季南白的小脑瓜给打个对穿。男人的手轻轻敲了敲季南白的小脑袋,就跟在教训自家小孩似的。那一脸的无可奈何,要不是季南白深知这个男人的秉性,怕是真的要把他当成自己的长辈了。“你,你没有权利管我。”季南白偏着头,微微侧身,露出那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面印着舞女刻意留下来的唇印。周鹤岚眸色一暗。他慢条斯理的抬起手,抽开手套,然后用指腹擦上季南白的脖子。季南白只觉自己的脖子就像是缠了一条冷蛇。粗糙又滑腻。带着令人惊惧至极的阴寒。“别动,沾了一点脏东西。”周鹤岚掐着小少爷的脖子,狠狠擦去了那个唇印。小少爷疼得双眸沁泪,使劲挣扎着把人一推。“我爹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季南白觉得,自己敢这么跟周鹤岚说话,一定是喝醉了。或者是忘了差点被那把枪吓尿的滋味了。周鹤岚垂眸,看了一眼指尖的嫣红。突然就笑了。男人本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时更是好看。可是季南白却只觉得心惊。周鹤岚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然后猛地将人往肩上一扛。季南白脑袋朝下,屁股朝上,酒气上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被周鹤岚给扛了回去。周鹤岚住在上海滩一座有名的小洋楼里。听说这还是什么名家手笔。不过自从这位粗鲁的军阀住进去以后,就变成了一个中不中,洋不洋的垃圾场。“周鹤岚,周鹤岚你放下我!”季南白使劲挣扎,面色惨白。周鹤岚一路把人带进了自己的卧室。季南白一眼看到那张硕大的床,本来就白的小脸这会儿更是白的凄惨。“周,周鹤岚……”可怜的季小少爷吓得连嗓子都抖了。周鹤岚把人往床上一扔,就脱了军大衣。然后也不急了,就那么坐下来,一手抓住季南白的脚踝将人往身边托,一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过来,给我点根烟。”季南白红着眼睛,头发都乱了。委屈的搭拢着,就跟他现在整个人一样,蔫蔫吧吧的。季南白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哆哆嗦嗦的给周鹤岚把香烟点上。因为太害怕,所以还差点烧到自己的手。烟雾缭绕间,周鹤岚看到季小少爷白皙的小脸蛋,眼眶红彤彤的像是哭过一场。软绵绵的头发歪斜着,露出那截被自己擦红的脖子。可怜兮兮的又漂亮的紧。像个洋娃娃。“跟了我吧,嗯?”周鹤岚摩挲着季南白的脚踝,直觉这小少爷真不愧是小少爷,果然哪哪都嫩。“我是男人……”洋娃娃低着小脑袋,搓着指尖。“我知道。”“那,那你还……”“我就喜欢你。”老男人讲起情话来,粗糙又直白。把季小少爷吓得够呛。然后小少爷就真的被那烟呛得一阵咳嗽,那张原本被吓得俏白的小脸都咳红了。“你要是因为我抢了刘芬芬就想报复我,我给你道歉。真的,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季小少爷觉得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这个人一定是在报复自己。面对小少爷的天真,周鹤岚笑了。季南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跟她什么都没干。”应该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被周鹤岚给逮住了。周鹤岚抽完了一根烟,用指腹把它按灭。季南白看男人搓那烟头,觉得这搓的不是烟头,而是他。把搓得稀巴烂的烟头往地下一扔,周鹤岚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季南白跪在地上,神色懵懂地仰头。后来,季南白才知道,别的男人喜欢事后抽烟,周鹤岚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他喜欢事前抽。“卡!”王陶奎拎着手里的大喇叭,招呼着场务开始清场。“小白,有经验吗?”没什么人了,王陶奎开始例行询问。苏骄白绞着手指头,艰难的开口道:“还,还行……”“我问的是跟男人。”王陶奎一边翻剧本,一边说话。苏骄白面色一红。他跟女人都没有,哪里来的男人。作者有话要说: 别想,想就是牢底坐穿。☆、第55章“卡卡卡……”王陶奎很不满意。“这是床戏!苏骄白,自然世界都比你好看!”苏骄白很颓废。他放不开。“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钟。苏骄白,调整一下状态。”王陶奎已经气得叫苏骄白全名了。苏骄白低着脑袋,闷不吭声的往休息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