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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除了尸化的丧尸,还有一身血迹的骷髅尸。地球上残留的人数以亿为单位,这些骷髅尸源源不断的从地底下钻出来,想要彻底斩杀,十分艰巨。斐拉尔将最后一只骷髅尸的头颅刺穿,黄沙上断臂残肢、内脏器官和累累白骨堆了一地,就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周围回复了死寂,男人站在尸堆之中,周身寒气森然,手里的长剑沾满鲜血,戾气冲天,宛若勾魂夺命的死神。斐拉尔静静的站着,轻风吹来,风沙飞舞,衣袂轻扬。他将长剑收好,冷冽的眸子淡淡的瞥向半开的航舰,幽绿色的眸子死气森然,伴着满地的枯骨,阴冷可怖。猝不及防对上视线,门后的人吓了一跳,慌忙之中,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脚步声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交流声后,舰门缓缓打开,门后站着南希、妮可拉以及伊索教授,三人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带着血迹,脸色苍白。斯圣亚特帝国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斐拉尔·撒那特斯这个名字,但是亲眼见过他的人寥寥可数,因此,南希和妮可拉只是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只有年老的伊索教授神色惊讶,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不可置信。斐拉尔站在那里,神情冰冷,深邃幽绿的眸子看着三人,强大的气场瞬间包裹着众人,三人屏住呼吸,不自觉的别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教授?”妮可拉见伊索的眼神有些不对,本来就提到嗓子眼的心差点跳了出来。她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眼神有些黯淡。伊索怔愣在原地,布满褶子的脸上充满了惊愕,呐呐道:“斐拉尔·撒那特斯…上将”话声落下,四周突然一片寂静,南希和妮可拉呆呆的看着伊索,眼里满是茫然和惊讶。想到日前听到的消息,妮可拉脸色瞬间煞白,神色惊恐,捂着肚子后退一步。正僵持着,男人的黑衣里突然弹出一朵颜色浓郁的小红花,花瓣一颤一颤的,十分可爱。紧接着,一声可爱的嘤咛声传来,幼崽般奶声奶气的声音软糯糯的响起:“灰辣儿…滚滚…可以睁开了吗?”舰舱内的几人一愣,茫然的循声看去,只见这位被称为死神的上将的衣兜里,突然拱出一只黄白色顶着小红花的奇怪生物,小小的一片嫩芽搭在衣口上。三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几乎可以预见男人将他□□扔远的场景,然而,出乎意料的事,面色如霜的男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甚至纵容着小东西慢慢的爬出来,笨拙的钻进自己的大衣里。滚滚在斐拉尔的胸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胖手紧紧的捏着大衣领口,而后欢喜的弯着眼睛,撒娇的蹭蹭男人的下巴。注意到三人的视线后,小人参呆愣愣的转过身,琉璃般可爱澄澈的眼静一眨不眨的看着三人,小嘴懵逼的张着,呆愣了几秒后,小人参突然捏着衣口缩回了衣服里,只留出一朵小红花在衣服外摇晃,过了一会小人参似乎意识到小花还没有藏好,伸出小手‘咻’的一下将小花抱紧衣服里,因为动作过大,一时没捏住衣服,扑腾着就要倒下来。滚滚受惊,无意识的啊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要看就摔下去,旁观的三人呼吸一紧,本能想接住崽崽。在落下去的那一瞬间舰,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伸出手稳稳的接住小人参。滚滚蹲在男人的手上,小手拍拍胸,而后站起身,歪歪扭扭的重新爬回男人的胸前,他将自己藏在衣服里,只露出一双圆滚滚干净澄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三人。滚滚从被捏成之后,见过的人类屈指可数,无垢谷的灵物来自于五湖四海,所见所闻十分丰富,在它们的口中,人类都是很坏很坏的,会摘植物的小花花,会用脚踩植物的身体,还会用刀子割植物,可坏可坏了!如是想着,滚滚往衣服里缩了缩,他仰着肥嘟嘟的小脸,看着头顶的男人,特意放轻声音,奶声奶气的询问:“灰辣儿…他们…摘滚滚发发…?”听着‘小萝卜’声音含糊软糯的声音,斐拉尔淡淡的瞥了一眼它头顶微微摇晃的小红花,深邃的眸子微敛,嘶哑低沉的声音淡淡道:“不会”“…真的?”滚滚懵懵的眨眨眼睛,小嘴轻抿,他悄悄瞥了一眼舰内的三人,可爱的小眉毛微微颦蹙。感受到‘小萝卜’的纠结,斐拉尔淡淡的看向三人,眸光幽冷,面色如霜。“他们不敢。”第十二章嘶哑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语气淡淡的,却让人感受到无边的寒意,接收到上将的视线,南希背后莫名一阵发凉,他侧身站到伊索教授的身后,憋着声音,探头道:“我们才不会摘呢!”说完后,又怂嗒嗒的躲到伊索的身后。听到斐拉尔这么说,滚滚总算放下心来,他松了一口气,重新趴回原来的位置,小胖手摸摸胸,学着子车安的模样,故作深沉的摇摇头,奶声奶气的道:“几曰…摘发发…坏…”作为一棵人参,傻滚滚的这个动作实在傻气,配上那奶声奶气的话,又傻的可爱,能瞬间激发大部分女人的母性,起码在滚滚的这些话后,悬着心的妮可拉身子不再那么僵硬了。伊索看着站在尸堆里的男人,两侧的双手有些颤颤巍巍的,目光带着尊敬与畏惧。“撒那特斯上将,您可要进来?”伊索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位大学子心目中的铁血教授展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斐拉尔并不在意别人的态度,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伊索,长腿迈出,走进舰舱内。三人自觉让开位置,看着舰外一地的断肢残臂,心慢慢的沉下去,这些血rou模糊的尸体昨日还和他们笑着打招呼,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妮可拉静静的看着,眼眶渐渐变红,眸内氤氲着水汽,伊索和南希对视一眼,轻叹一声,一起将舰门关上。他们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妮可拉轻轻别过视线,看着眼前的舰舱,又是恶心又是难过的轻抿嘴唇。在他们的身前,十三路舰舱内,一地的干涸的猩红的血迹,角落的血滩里,一堆被吃后残留的尸块、带着白色油脂的猩红肠子、吃剩一半的指节、一堆不不知是什么的残rou下,一只带血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几人的方向。昨天晚上,被撕下手臂的老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