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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经买好了下周的票,”塞纳继续道,“相信我,这可比世界杯的票还难买。”诺兰轻笑一声:“塞纳先生尽管放心,我们的每一次演出都不会让剧迷失望。”关于剧目诺兰不愿多谈,塞纳看了一眼亚瑟,后者会意转移话题。“说起来订婚礼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亚瑟随意道,“我可连礼物都准备好了。”诺兰笑道:“当然,最近还在挑一些装饰。”说话间诺兰眉宇间更多的是得意,塞纳注意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准新娘是影视圈的一位当红新人。这个消息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人尽皆知,可惜塞纳对这些明星的消息缺乏兴趣,不然现在还能说上两句。正聊着忽然听见楼道中传来一声惊呼,四人同时望向门外,诺兰放下酒杯:“稍等一下。”看诺兰步伐匆匆离开塞纳看了一眼以诺,后者道:“气息很淡。”塞纳微笑:“那我感受到的可比神父你强烈多了。”三人一起去了走廊上,声音来于尽头的房间,有黑气盘绕出来,塞纳立刻走上前窥看,门内是低低的啜泣声,能辨出是一位女性的声音。“怎么办……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以诺看见屋子里有镜子的碎片。“是她,她要吞噬我,我该怎么办……”回答她的是诺兰的轻声安抚,听他熟练的语气想来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没关系,没关系,是你压力太大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你相信我……”女演员哭泣的声音大了起来,“她在问我索要……她要……”“波拉!”诺兰低喝一声,“清醒一点,你入戏太深了。”之后是更低的低语,方才感受到的气息逐渐淡了。诺兰回来的时候看见三人准备离开,语气颇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情况,我送你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言语间没有挽留,眉宇满是焦虑,亚瑟拍拍诺兰的肩:“之后还有机会,我们就不打扰了。”“慢走。”诺兰一直把三人送到电梯间,挥手告别的时候塞纳感觉有些不太妙。注意到塞纳的异常,亚瑟挑了挑唇:“怎么某位资深剧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忘了要签名吗?”塞纳没有回应这句玩笑,反而语气有些低沉:“但愿……以后还要机会要到吧。”“你这么说可搞得我有点怕。”刚出门,一位彬彬有礼的老先生已经等在了电梯门前。“亚瑟先生,到时间了。”亚瑟发出有些惋惜的叹息:“我的休闲时光现在都已经要按秒来精确了吗?”老者礼貌一笑,未予回答。“我之后会联系你的,”亚瑟抱了一下塞纳,又瞧了瞧以诺,“每次我都会提醒你要小心,不过这一次,我想就不必了。”“当然,我总是很小心,”塞纳回抱亚瑟,“再见。”亚瑟的行程很满,他用一百年的时间适应人类社会,又花了一百年的时间在人类的名流权贵里混得如鱼得水。老者替亚瑟打上伞,两人在酒店门前一闪便不见了,没有一个举着□□短炮的狗仔发现这一幕。“之后我们怎么办?”以诺还没有头绪。“先回去,在下一次剧目开始的时候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慢慢接触这些演员。”塞纳非常有耐心,他不希望自己任何的冒失举动打草惊蛇,即便他早已满心焦灼。亚瑟翻看自己行程时有些心不在焉,老管家注意到自己主人的异常,小声询问:“是否要替您推掉这些安排”“不用了,我只是感觉有些累罢了。”“白日并不适宜您的行动,此外靠近神圣力量过强的人,也会对您有危害。”“我知道,”亚瑟转向窗外,“还有几天”“十四天,主人,此外葡萄也快要成熟了。”“是啊,只有最好的原料才能酿出最醇美的酒,”亚瑟露出苍白的微笑,“我很期待。”回去的路上以诺没有来时那么好奇,街边的景色只是无意义的虚幻线条,随着火车拉扯延伸。“吃点什么?”塞纳看着菜单,“你应该不介意我多点些rou吧?”以诺点了点头,默默盯着水杯,对端上来的饭菜没有动作。“神父还在想刚才的事?”以诺摇摇头,顿了一下又点头:“吸血鬼……真的没问题吗?”“天哪,神父,你这可是种族歧视。”看以诺脸色微变塞纳摆摆手:“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放心,没问题的。”以诺停了许久:“他从哪里获取血液”“这个问题可太敏感了,”塞纳咬着叉子想了一会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并不吸食人类的血液。”“这个谎言很没有说服力。”“我没有必要撒谎,如果有机会我会向你证明的,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专注眼前比较好。”以诺不再发问,但他并不是特别有胃口,但为了免于浪费还是吃了不少,到站时天已经黑了,估计等回去也是深夜了。没有忏悔,没有布道,没有清扫,没有祈祷,以诺第一次在街道中央迎来夜晚,这让他有些无措。短短两天,他已经完全与以前的生活割裂,周围全是未知的,以诺不得不像一个幼童一样开始摸索学习。以诺想起卡特神父曾说过的话——当你开始触摸未知时,才是你成长的开始。他曾以为自己会守着那个残破的教堂一辈子,直到风烛残年之时同历任的所有神父一样,在祷告声中仰望天堂之门,灵魂高升天际,身体没入地底,自此了却。但此刻他身处异乡,面对自己从未见过的一切,去理解,去探索,去学习,去……成长。以诺短暂合目,又看向远处,城市的霓虹为他披上炫目的虚幻长袍,试图包容他这个外乡人,塞纳就在前方慢悠悠走着,有青色的烟雾从他脸侧飘出,团聚又拉长,如同牵引的细线。这是以诺此刻的引路人,也将是他未来的引路人。这次加演过后剧团将会前往下一个城市,塞纳希望在他们离开之前结束这漫长的调查。不详的预感时刻盘踞在塞纳的心头,在剧目开场前塞纳难得在心里为这场演出祈祷,等演出结束,塞纳将会获得与演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他可不希望节外生枝。幕布拉上的那一刻塞纳轻轻松了一口气:“等大家都走了,我们再去后台。”以诺点点头,就在这个刹那,有一个观众先他们一步飞一般跑到了舞台前。人群还在往外走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观众的古怪行为,演员迷惑地看着奔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