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网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凭美貌当剑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是通州反向?穆家?”

落永昼:“不错,如我没有想错,六宗四姓应当接到了谈半生事先的传讯,守在穆家那边。曦微在他原来设想中也应当是要赶过去的。借刀杀人,将曦微和魔胎一并除去,才是谈半生打的真正主意。”

祁云飞吸了一口气:“当真用心险恶。”

他彻底明白了谈半生的盘算。

谈半生先是借杀穆曦微的说法骗过月部首领,好让他放松警惕,方便自己一举击杀。

之后继承月部首领的魔胎将出世,这是大事,六宗四姓,个个义不容辞,谈半生索性借了他们做刀来对付穆曦微。

毕竟若是魔胎真落在穆家,是个人都会怀疑穆家和魔族有联系。

责任一点落不着他半点,反倒有了斩杀月部首领的美名。

当真是好盘算。

落永昼赞同道:“不错。”

祁云飞真诚发问:“前辈既然看穿了他的用心,为何不教训他一顿?”

落永昼脸上笑容一僵,半晌若无其事道:“打不过。”

“晓星沉三万弟子,十位大乘,若干阵法,陆地神仙。我没把握在魔胎出世前给谈半生一个教训,只能留着到天榜试一个个算账。”

真是奇了怪了,落永昼刚来这世界不久,手下已经杀了一个大乘、一个圣境的性命。按理说战绩算得上斐然,绝没有给剑圣丢脸。

可他自己犹觉得不足。

仿佛剑圣的剑远远不该止步于此,自己火候还差得多,至多得了七成功力。

“师父。”

他们交谈御剑赶向通州的时候,穆曦微醒转了过来,喊落永昼道。

少年很认真问他:“我到底做过些什么,方能被晓星沉那位谈宗主如此算计?”

他口吻里没有自嘲讽刺,是很真切想不通透这个问题。

筑基的修行者天下遍地皆是,亿亿万之数,何曾能得谈半生一个眼神?

这般费心谋算,只为他的性命,不知道大妖魔主能不能有类似的待遇?

落永昼沉默了一瞬,对他道:“别多想。”

他一双眼生得好看,那么平平淡淡一眼,就能让思家的游子想起故乡明月,倦旅行人望见尽头秋水。

让一切险阻跋涉变作值得,令穆曦微心中升起再难也有走下去的决心勇气。

落永昼开始胡编一气,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其实是我的过错。我年少气盛时曾经得罪过很多人,被他们一起打了一顿,境地很凄惨,虎落平原被犬欺,一只普普通通的妖虎都能要我的性命。”

“然后你路过,杀了那只妖虎,阴差阳错救了我。我记住你这个人,等我养好伤后回来救了你。他们也记住你这个人,恨你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对你动的手。”

祁云飞瞠目结舌:“……”

什么?这种把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cao作也是可以的吗?

饶是他至始至终一直站在他师叔那边,也不禁动摇一瞬,开始觉得落永昼对穆曦微而言是个好师父了。

要不是真的爱护穆曦微,有哪个师父能拉下脸来这样说自己的不好?

穆曦微努力回忆了一下往事,说道:“我不太记得有这回事。”

如他师父那般风姿的人物,哪怕是远远打过一个照面,自己也应当铭记在心的。

落永昼面不改色道:“哦,是我事后怕你被他们寻仇,将你的记忆消了,没想到他们仍阴魂不散贼心不死来向你寻仇。看来是我给他们造成的阴影太大,我的过错。”

偏偏穆曦微在落永昼满篇的自毁中,愣是能看出其优点,真心实意赞美道:

“能得罪谈宗主这样的人,让他恨之切骨,想必师父定然有了不得的本事。”

落永昼说:“不错,所谓仇敌遍天下说的就是我本人。”

他话锋一转,语调带出一点奇异的柔软味道:“所以曦微,你以后见到那些不明不白冲你喊打喊杀的人,不要慌,那都是为师昔年惹下的旧债。别多想,和你没关系。”

你合该前途光明,和魔这个字眼断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由他一力背负。

穆曦微应了一声,指尖攥得发白,下了极大的决心。

师父他行事率意洒脱,因而结下了不少的仇怨。如今一朝收徒,自己便是他最大的软肋。

他一定要尽力提升修为,绝不能拖师父后腿才是。

其他的,穆曦微当真不曾去多想。

和师父在一起,前路再多舛,有再多的艰难,他依旧感到出奇的安心,仿佛一身魂魄终于寻到合宜的宿处,千金不换,生死不易。

足够了。

“不过曦微,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需要反思一下。”落永昼幽幽道,“谈半生神机妙算,但干涉不了魔胎的去向。也就是说这个魔胎,本来就是注定投在你家的,谈半生只是凑巧提前知道,顺水推舟布的局。”

若不是落永昼确定穆家一家清清白白,和魔族绝没有干系,他恐怕也要忍不住怀疑穆家是不是和魔族有勾结。

先是百年前的穆曦微,再是月部首领的魔胎,一个个这么扎堆去穆家,究竟得是有什么样的孽缘?

落永昼不得其解,只能归纳于:“曦微,你要不要考虑给你家祖坟换个风水?”

祁云飞:“……”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都是修仙的人了,还那么迷信吗?

******

西极洲。

月盈缺所居的湖心岛素来水草丰茂,兰叶葳蕤,成双成对的禽鸟梳理自己蓬松羽毛,四周湖面上袅袅地升起如烟似雾的水汽,隔绝窥探。

应明镜一声不吭地跪在月盈缺的面前。

她印象里的师父一贯温柔带笑,连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注意,唯恐语气重点会吓着她一样。

从未像眼前西极洲之主容色冷凝,眼里攒的怒气恨不得将天翻个面过。

月盈缺问她:“应明镜,你之前派西极洲的弟子出去,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应明镜死死抿紧了唇,一声不吭。

月盈缺等她了一刻功夫,见她始终装死不答,不由笑了笑。

她大半面容皆遮在轻云般的面纱上,露出来的眼睛明亮冷彻得透骨。

“那好。”月盈缺声音里透了一股疲态,“我去叫箜篌。她如今是西极洲的宗主,弟子除名的事该她负责,之后的事,你自求多福,我管不了你。”

应明镜这回才晓得真正的害怕,惶恐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