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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也只爱杨子圣吗?”李墨染反问。“那不同。”“哪里不同?都是两个男人。”“……你们是两个男孩,还不够资格叫男人。”谁能告诉他,只是过了十二年,现在的小孩都是这样的吗?“再过上几年,也就是男人了。”李墨染不以为然。“那也等你变成了男人再说。”离不落很坚持。孩子很叛逆,新父亲压力很大。“……可是我们俩已经在一起了,文孝帝指婚,而且是去年结的婚。”李墨染提醒。突然有了父亲,儿子压力也很大。杨子圣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争辩,他决定先默默的转身离开。这种人家父子间的事情,他可参与不了。“他还指望我救他。”离不落提醒。“……你说你欠他一份恩情。”李墨染也提醒。“你……”李墨染叹气:“我很高兴你关心我,在乎我。但是,我爱赵元崇,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他。若没有他,此生就没有李墨染。”小少年淡然坚定的语气,是年少时的离不落所缺少的勇气。但以李墨染今时今日的成就,已经没有人能够对他说教了。离不落知道,小少年有自己的决定。可又是他们样的爱,让他如此激情?离不落错过了最灿烂的十二年,他的人生和李墨染的人生,已经是截然不同了。他和杨子圣剩下的,只是相惜。而李墨染和赵元崇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是要在相伴中才相惜的。离不落没见过赵元崇,但从杨子圣的语气里,他听得出杨子圣对那个召国太子的看重,并不因为那个召国太子是十三岁的孩子,而看轻他。十三岁的孩子?那么漂亮的连环计,那么漂亮的请君入瓮计,别说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连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也未必想得出,否则老谋深算的召国宇文相爷,又怎么会中计?离不落也不懂李墨染口中,那深刻的爱。但是:“如果这是你坚持的路,那么我会支持你,祝福你。”“谢谢,你且看着我和他,是如何一统天下的。这个天下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皇帝。”离不落哈哈大笑。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古如此。召国。赵元崇收到李墨染送来的信,立刻安排了人送文孝帝去央国。召国的朝政早就在赵元崇的控制之中,而今又有端磊和沈令言相助。赵元崇只差没有走形式继承皇位而已。文孝帝从召国到央国,已经是七月底了,天气炎热不说,一路过来,吃住睡都不好,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几乎到了极限。勉强熬到央国,还没见到离不落,就晕倒了。“父皇身体如何?”李墨染看着脸色苍白的文孝帝,皱紧了眉头。离不落摇头:“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痊愈是不可能了,用药疗养,还能拖上几年。”这种从小被植入的毒,已经流遍他的五脏六腑,便是再高的医术也不可能让他痊愈。而连神医离不落都说不可能痊愈,那么天下间,哪有第二个人敢说能救他?“不管能拖上几年,都要试试。”李墨染道。“自然。”文孝帝是在第二日醒来的,神医离不落,果然名不虚传,用汗蒸和针灸,这种医术很特别,一般的大夫更是不了解。当年风轻云淡的央国神医、意气风发的召国太子。流落街头的央国神医、拔刀相助的召国太子。而现在,病入膏肓的召国皇帝、鼎力相助的央国神医。两人都见过彼此最潦倒的时候,也算是一种缘分了。文孝帝身体的疗养法不一般,但是汗蒸和针灸,会耗上离不落很多的心力。而离不落的身体也是刚刚复原,虽然他的身体无恙,但是却不健康。他一边要帮文孝帝,一边要调理自己的身体,可所谓是非常辛苦。直到年底。央国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大雪纷飞,这等情景在召国很是难见。召国虽然也有大雪,但地理位置不同,央国的大雪才是真正的大雪,那雪花不像鹅毛般,而是像一朵一朵的莲花般,这雪景,好美好美。美到李墨染有些情不自禁了。“元宝,快给我准备画架。”年少的李墨染跑进雪花丛中,他拿着剑,突然舞了起来。他把李家枪法编成剑法,枪法刚硬,剑法却如行云流水,非常柔,然而柔中剑气却强势。“真不像十一岁的孩子,是不是?”文孝帝已经能动了,来到离不落的身边,看着他用慈爱的目光,看向雪花中的小少年。“嗯。”离不落点头。“他是召国最珍贵的宝贝。”文孝帝回答。“他如此骄傲,你指婚给召国太子,就算他贵为与帝一字并肩王,你却还是伤害了他。”离不落道,“待将来他长大了,召国太子需要子嗣了,你让他此情何堪?”“这是他跟元崇之间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管不到了。”文孝帝却是淡淡的回答。“你也许管不到,但我未必。”离不落的意思是,你死了也许我还没死。文孝帝早已在生死边缘走过一回,自然也不介意离不落的语气:“那么请神医且好好看着,将来我的儿子,会如何安排这件事。”“你似乎心里有了底?”离不落有些意外。文孝帝当然知道。如果李墨染跟他讲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将来名垂千古的,是召国帝皇赵元崇、和召国皇后李墨染。子嗣和一统天下相比,又何足惜?第67章岁岁年年对于一个有雄才伟略的帝皇而言,与其说子嗣如何,的确不如一统天下和名垂千古来的重要。文孝帝有这份霸气,自然也不是拘泥于形式的人。以后的赵元崇跟李墨染会怎样,反正他也看不到了。他只想在自己能看到的时候,为自己最爱的孩子,铺一条最好的路。“少爷,画架拿来了。”元宝边喊边跑向李墨染。李墨染随手一挥,剑飞入剑鞘。李墨染喜欢在雪天作画,尤其喜欢在雪天画赵元崇。元宝和财宝备好画架,春夏秋冬四婢已经备好点心、茶水。春梅走向文孝帝和离不落,行了个礼:“陛下和神医可要边坐边看?少爷画画是即兴之作,但一旦兴致来了,得画上好几副。”于是,文孝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