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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算小的东西,出了林城高中,带着林天远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这么多年,你的喜好还是没变,原木家具,粗麻布沙发,风景油画,就连陶瓷杯上的小鹿印花都和以前一样。”林天远一边四处走动打量公寓的摆设,一边饶有意味地说,“有时候,我就想,时光改变了我们许多人,偏偏没有改变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固执地守着自己的一隅,死死将根扎在那里,不愿离开。”“老天也是偏爱你的,连我脸上都出了不少褶子,你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细皮嫩rou的,真真是应了那句,男人四十一朵花啊。”说着说着,林天远忍不住打趣起来。“是谁在学校还说我矫情来着,我看你才是假洒脱真矫情。”余尽欢一说完,就暗自皱了下眉头,有些小心地看着林天远。“别这么看我,小心我移情别恋,”林天远仍然是笑着的,“好啦,我并不在意,和你相比,我总是要洒脱一些的,不说这些了,我现在是又饥又渴啊。”“我去做饭,要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或吧台弄。”余尽欢转身进了厨房。林天远走到与客厅格格不入的吧台处,收敛了笑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望着厨房里余尽欢的背影,长长地叹口气。“尽欢,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心里想要也不敢说,偏偏还心软的不行,固执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却要装出一副不管不问的模样,还不是苦了自己。”然而这话,他却不会再对余尽欢说了,因为已经说过千遍万变了,“也许,只有他能够改变你的想法。”林天远自言自语道。知道林天远今天回林城,余尽欢提前准备好食材,弄了些半成品,所以这顿饭做得挺快,两人吃得也很愉快。“很久没享受到你的手艺了,完全得到了干妈的真传啊,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她。”林天远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随意地问。“还有2个月就是妈的祭日了,你到时有空就陪我一起去吧,在国外待了那么久,不准备回国发展么?”林天远摇了摇头,“我已经习惯了国外的生活了,而且……”他正要接着说,手机响了起来,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出手机,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接起电话。“乐乐。”“嗯,见到尽欢了,他还好,会替你转达的。”“正在吃饭呢,你怎么还没睡?”“小东西,小心我回去收拾你。”“嗯,拜拜。”断断续续地声音传到余尽欢耳旁,等林天远回到餐桌,他连忙问道:“新男友?”林天远点点头,“还没定下来,但相处的很愉快。”“难怪你不想回来。”“说真的,要是袁天意醒了,你愿意去美国么?反正你英语说得那么好,也算有点本事,去那边生活完全没有问题。”“我没想过离开林城。”“尽欢,你太恋旧了,你是不想离开林城,还是不想离开袁天意,你们不是已经断了感情撇清了关系?”“可是他现在——”林天远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没有这场变故,你会离开林城么?你大概不会,你可能都没考虑过如果他放手了,你要怎么做。说真的,虽然你当初信誓旦旦要和他断绝来往,我却觉得你不过是在惩罚他而已,你心里其实是认定他不会放手的。”“可是他不要我了,他真的放手了。”余尽欢突然吼叫起来。“他把我留下了,什么都留给我,然后就想一走了之了,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见我了,可是老天没有放过他,你看他现在躺在床上,不会动,不会和我说话,我甚至想怎么折磨他都行。”余尽欢眼泪又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我不会让他如意的,他休想就这么安静地度完余生。”林天远抓住余尽欢的肩旁,大声说:“尽欢,你冷静一点,来,坐下来,喝口水。”余尽欢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水,自嘲地笑了起来。“我的样子真难看,对不对?”“尽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十二年的约定,你对他沉默了十二年,他终于顺着你的意思了,你却又不不开心了。这十二年,你们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十二年,从27岁到39岁,正是人生最意气风发的阶段。他和袁天意是怎么度过的呢?最初的几年,袁天意做什么都想带着他,只要对方要求了,他就会答应,从来不反驳,在那个牢笼般的别墅里,他像一只提线木偶,没有表情,在袁天意的手下表演着对方喜欢的样子。后来,袁天意渐渐变得忙碌了,也厌倦了罢,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不会带着他去公司或出差什么的,也不带着他出去游玩了,他们总是在别墅的每一个地方沉默地坐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喝茶,一起散步,一起嗮太阳,一起看书,一起画画,一起发呆,一起淋浴,一起睡觉,然而也就这样了,袁天意的拥抱和亲吻也越来越少,而他也渐渐觉得自在了。从来没有人看管他的行踪,他常常一个人出门游荡,有一次吃了一块甜腻腻地奶油蛋糕后,就疯狂似的爱上了那种味道,他的生活又焕发了生机,他开始学习制作甜点,找了专业的糕点师一起研发品种,开了第一家甜蜜小屋橡树下,然后就是好几家,他也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上,他从别墅出发,傍晚,再回到别墅,他搬出了袁天意的卧室,对方也没说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但仍然是相对无言,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却知晓彼此的行踪,老管家会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在清晨或傍晚告诉他们,谁回来了,谁还没回来,去哪里了,几天后回来。即使见面了,他们也像是陌生人,没有言语,没有拥抱和亲吻,在几个欲望难挨的夜晚,他羞耻地在床上想着对方□□的身躯□□,在床事上他们非常的和谐,简直像是为彼此量身定做般极为契合,袁天意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让他疯狂。有时候他会想以对方如此旺盛的精力,他会在什么地方,会在谁的床上肆意驰骋挥洒汗水呢?这想法总让他心痛,慢慢的他就不会再想了,管他呢,反正他们也快要分开了。从散乱的记忆里回过神,余尽欢五感夹杂,“只有沉默。”“是你沉默,还是他沉默?”“开始是我,后来他也沉默了。”林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