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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员又要了四两米饭,将鱼头扒拉扒拉和进饭里,呱唧呱唧吃得更香。韩少阳捂着脸,一副:我不想跟你说话——一句话都不想多谈——卧槽咱俩玩完了,我特么不认识你——妈蛋,好想走啊——的表情,生景鸟都没鸟,甚至还想去捞他碗里的饭。“卧槽你差不多行了,蹬鼻子上脸是吧,吃这么多不怕撑着!”生景:“我长身体呢,你管着了?”于是韩少阳特别不经心地瞄了瞄他的下身,嘴角挑起来,带着恶意的调笑:“呵呵呵,算了吧啊,这玩意儿都是命,强求不得。”生景“啪唧”,将筷子摔了,“妈蛋你个死老头,你给我出来,咱俩聊!人!生!!!”这顿饭到最后还是韩少阳结了账。生景就像只暴怒的小火鸡,一直跟着他呛呛呛。“我都没让你掏钱你咋还好意思跟我犟嘴?”生景说那有什么,又不是我让你掏的,“我那不就是动作慢了点嘛。”韩少阳说那也行,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这有发票呢,给我报了?生景便又嘿嘿嘿了,装傻不说话。两个人往停车位那走,生景怕冷,将大围巾又缠了一圈。“你这样好像只狗熊。”生景呸,“韩爷,没有你这么夸人的,你这形容的一点都不萌。”韩少阳问萌是啥,能喂你吗?他开车锁坐进去,问生景接下来去哪,生景说回家。“我以为你约我出来应该想好了一系列行程,结果就只是吃个饭?”“嗯,跟你学的啊,说吃饭就吃饭,一点不套路。”“滚!”他见生景一直不上车,问他:“怎么不上来?”生景说我还有事,不跟你一起回去了。“原来倒是你抽空跟我吃饭了?”韩少阳的脸色沉下来,一直瞪着他。每次他一这样看他,便让生景特别有压力。生景心里有点突突,差一步就要乖乖上去了,但是一摸到兜里的车钥匙……“那什么,我这不也没办法嘛,我室友下班前刚给我打的电话,那小子一天天太能作,我不去怕他出事。”韩少阳“哼”了一声,“随你。”连顺道说送他去的话都没说,一关车门便开走了。生景独自站了一会儿,确定车开得不见了踪影,这才又裹紧围巾去找方明远的车。他其实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单纯不想再让韩少阳知道他去找的其实是方明远。方明远的车就停在饭店门口,就隔了正门两个车位,但他和韩少阳过来时确实没见着。他开了车门进去,方明远并没说要多久过来,所以生景也只能等。电话还剩百分之四十的电量,生景想了想,放了首歌。那天跟韩少阳在车里时,韩少阳放的曲子。“IneverwannaseeyouunhappyIthoughtyouwantthesameformeGoodbyemyalmostloverGoodbyemyhopelessdreamI'mtryingnottothinkaboutyou'tyoujustletmebeSolongmylucklessromanceMybackisturnedonyouShould'veknownyou'dbringmeheartbreakAlmostloversalwaysdo……”他听着听着,竟然又睡了过去。“我说小镜子,你这样找男人可不行啊,上床可以图一时苏爽,但是过日子光器大活好有蛋用!”蔚然趴在他床上脑袋上顶着他的猫,一边跟钱晓峰发微信,一边拿脚蹬他。七宝大爷很无聊,不时地拿尾巴尖勾他,被蔚然一爪子薅住。“喵!!!”一人一猫瞬间在床上滚了起来,生景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我也没说想跟他过日子啊。”“你骗人!”蔚然停下来瞪他,眼神写满了失望。他说小镜子,咱俩关系都这么铁了,你至于跟我撒谎吗?你自己看看你的心,它明明白白的说着它爱方明远呢。他伸手过来,直接穿进了生景的胸口,将他一颗红彤彤,正怦怦跳动着的心脏掏出来,血迅速地炸开,糊了一手,生景眼睁睁看着,竟然感不到一丝疼痛。蔚然将它托在手心里颠了颠:“你看,它比你诚实多了。”☆、第十三天谁没有个深藏心底的爱人呢?方明远回来时,看见的便是那孩子紧皱着眉头在车里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出了一脑门子汗。他愣了愣,竟一时站在原地。从这个角度看,他跟陆遥还真是挺像的。一样的大小眼,一样修长笔直的眉峰,眉头蹙起来,嘴角微微抿着,唇边皱起的纹路都很像。只是可惜,那孩子没他命好,早早陷入了阴暗的泥流里,不,其实应该说,原本命还是好的,是他害了他。他开了车门进来,才刚一有动静,那孩子便惊醒了。“嗯?”他瞪起眼睛看过来,明明是迷迷糊糊还未清醒,眼睛里却满是一瞬间被吓醒的惊慌。即使认出是自己,那副紧张、防备的神色依旧没有缓和。方明远暗暗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做噩梦了?”“嗯。”青年坐直了身体,缓缓动了动脖颈,大约刚才睡觉的姿势不太好,这个动作,让他发出了细微的哼声。“你回来啦。”“嗯。”方明远上车将车锁锁上,“我再不回来,你就要死我车里了。”“哪能呢,我留了一条缝。”青年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他看了看表,将近十点了,“其实我也没睡多一会儿啊,你们结束了?”方明远说没有,“他们还想要去下一场,我没去。”“啊?”青年转过头看他,因为才刚刚睡醒,一双眼睛还水水润润的,似挂了一层雾一般。方明远好笑,将他捞过来在他嘴角上吻了一口,“我一直都在想着你,哪还有心思过去呢。”“唔……”青年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哼唧,被亲得舒服了,眼睛微微地眯起来。方明远一直知道,这孩子刚睡醒的时候,总是软得特别好欺负。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亲着亲着心里便有些起火,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没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