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没什么,复盘一下我和你爸的感情。”“……金钦不是我爸。”“好,你父亲。”放弃和奥河计较,镕拢拢被子,靠在了床头:“你说说。”“等一下,我忘了顺序。”奥河拿出终端,歪着头念,“他写的是‘自由、光明和奥河’,念的是‘自由、光明和未来’,我和未来什么关系?”镕翻了个白眼:“他和你谈恋爱真累。”“他说你是未来。”镕说,“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自由和光明,只勉强能盼点未来,现在你是未来了。”比想象中的答案更沉重。奥河盯着屏幕中的三个词看了许久,说道:“你确定?”“感情的事,你自己理解好不好?”奥河挑了下眉,脸上的笑掺了些坏:“两分钟,你没有想蒋辽源。”意识到奥河只是拿这事儿打岔,方才掏空了心思编胡话的镕生气了:“神经病。”“还好吧。”奥河把终端塞回了兜里,“我打算离开落城,离他远点儿,看他会不会想我。”“想得美,他根本想不起你,时间久了,直接换下一个。”“赌五十块吧。”镕认真思考了片刻,他决定加码:“五百。”“你们A系这么富的吗?”奥河默默把手背在了身后,“不赌了,不想拿感情来赌。”镕一针见血:“你连五百都没有。”奥河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脸上还挂着方才奇怪的笑,晃出了卧室。从金钦说出“未来”后,他始终处于这种晕乎乎的状态,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不真实,但又真实得不可思议。他曾经逼金钦,要金钦拿余生来陪自己,到最后,是他心软,只说自己可以陪金钦走完这一程。到今天,他逼金钦,要金钦想念自己,要直白、浓烈、黏稠的爱,居然讨来了一个虚无缥缈却重若千金的“未来”。这太刺激了。奥河揉了揉鼻子,只觉得连眼球都在颤。他甚至不能坚持回到卧室,干脆倚在走廊的墙边,一口一口呼气,以期平复。镕恢复前,车传一直住在次卧,昨晚镕成功再次上线,蒋辽源可能随时就到,他就搬回了客厅。刚才送金钦走时,车传的终端又揪住了一点那个未知信号源的尾巴,他正奋力追赶这条可恶的尾巴,就看见奥河像个鬼一样站在墙边。等他又追了一截,再抬头,还是被吓了一跳:“换个地方,好吗?”奥河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动。车传懒得理他,抱着咖啡杯紧盯屏幕,过了五秒,他骂了一声,猛地把终端扣在了桌上:“我真服了,这他妈的到底谁他妈写的未知信号源,我也是他妈的干了五六年的人了,为什么总是他妈的找不到这个该死的信号源!”还没骂爽,他噌地站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服了,真的服了,总是追到一半就消失。神了,要不是我是无神论者,我还以为连神仙都显灵了要来害镕。”被这种噪音干扰,连奥河都不能为爱激动了。他揉了下耳朵,走到茶几旁,翻过终端看到了分析结果:“直接消失了?”“可不是吗。”车传还在烦躁,“我知道有些攻击就是完成之后就是能自动消失,‘我删我自己’,可是‘我删我自己’也讲基本法的啊,怎么可能是直接消失了?你说说,直接消失?我真的服了,要真是这种,起码应该是信号源已删除吧?消失?不存在?等我揪到这个人……”奥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闭嘴。”本来就被信号源消失气得火冒三丈的车传差点爆炸,他几乎是往上蹿了一截:“我不闭嘴,就是不合理,你敢质疑我的专业素质?”“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奥河把所有显示信号源消失的分析结果摆在了一起,再把消失时间提取出来,“这个未知信号源来自金钦?”第43章“放你妈的屁!”车传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逼迫镕下线的未知信号源来自金钦?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一把从奥河手中夺来终端,真看见了那几个时间,眉头立刻锁起了几道深壑:“这他妈的又是怎么回事?”奥河抱着手,一步退回了墙边:“未知信号源和金钦有关,还能是怎么回事。”车传不说话了,飞快地打开了此前对未知信号源的所有分析报告。再看过一遍,他感觉脑袋有点晕,可能还有点疼:“金钦在家,未知信号源就会持续攻击;金钦离开,未知信号源就消失了。你能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想不到,不过我可以肯定地说,不是金钦。”奥河说,“我不是说他不会对镕下手,只是大选在即,他和镕捆绑得太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金钦不是傻子。”“那是怎么回事……”“查未知信号源最早出现的时间。”在车传对着终端用功时,奥河拉上了所有的窗帘。还是清晨,太阳毫不吝啬地铺了满地阳光,被他这么一挡,阳光不见了,还凭空多了许多诡秘氛围,车传抬头怒目而视:“不要乱搞!”“昨天新买了几盆花,喜阴,等这阵太阳偏过去,我再拉开。”车传什么都说不出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做镕的监管人员。接下镕这个烫手山芋,本来是他被提拔的隐藏条件,要知道这么麻烦,离偶像再近他也不愿意。他一声连着一声叹气,近期所有的怨、喜、怒、愁齐齐涌了上来:“你们这些人,哦,就是你说的——生来就有天资的人,好好活着不好吗?钩心斗角,你来我往的,害的全是底下的普通人。”“你说巴琼吗?”“你说话有点伤人了。”车传把终端放在膝上,警惕地皱起了眉,“我只能做到理智地看待他的死亡,可你不能因为我表面看起来毫无悲痛,就判定……”“没这个意思,我单纯地提一提他。”“那就好,我说的不是巴琼。他……他是死在战场上的,怨战争,怨敌人,怨他自己命不好,我只能这么想了。”奥河在窗台上坐着,刚把窗帘掀起了一个角,听车传这么说,手腕定在了原处:“不怨金钦?”“不怨。”车传咬了下唇上的rou,吐了口浊气,“你可能不太清楚,像金钦这样的人,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有什么意义。A系的长远意义不是我能明白的,我只知道他写的手册不知救了前线多少机器人,也正是他的成果,让我们这些人有了努力的方向。”车传认真地看着奥河:“不是为成为他那样的人努力,而是作为一个平凡的人,为明天、为食物、为一束玫瑰花。”“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