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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和一床薄被,旁边的桌上放着一袋那种很老土又甜又腻的蛋糕和一大把糖,就立刻掏出手机拍了照;给婆婆送进医院后又回去挨家挨户找邻居,戴了有针孔摄像头的眼镜;医院开的病情说明和伤情证明也全拍下来,这三样都发给了她儿子了;最后取了十万块钱,算是买断,如果还敢露面就直接法庭见,对了我这次回去穿的警服。” “所以上次回来你脸上的伤也是那两个儿子弄的?”焦哲挑眉。 “嗯,不让我进门,我闯进去后拍照时他们就动手了,还直接摔坏了我的手机充电器。”石远抿嘴一笑、神态放松又兴奋:“那特么也值啊焦哥!婆婆走时我就特舍不得,她是我最亲的人!”转过头很认真地盯着他:“我觉得焦哥以后也是!” 石远天天下了班就往医院跑——两个心心念念的人可都在那儿呢。 每次大包小卷先拎到婆婆床头,婆婆总是一边夸张地抱怨“怎么带这么多好吃的老人家年纪大了胃口不好哪吃得下呀”,一边跟周围人合不拢嘴地表扬他:“我大孙子!是个警察,可厉害啦!……没有对象,你有合适的?要不找个机会让他们年轻人见见……,多大呀?哎呦我大孙子才21,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不是!……可不咋地!一个个的都整天忙工作……,啊?那个不是,那个焦大夫是我大孙子的朋友,俊吧?快赶上我大孙子了!……” 每天换着顺序念一遍、石远只能低头拿着脸盆毛巾往外跑:“婆婆你慢慢吃,我去打点水给你洗洗。” 拐个弯排队等热水,听到护士站的两个小美眉凑在一起聊天: “焦大夫下午又来了,你看到没?” “没有啊!我在给21床做入院检查,好遗憾啊!” “他真是帅哦,这么帅怎么还单着呢?” “可能眼光太高了呗,上次六楼的那个谁,”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三天两头去急诊找他,结果焦大夫连正眼都没给。” “看着也不是那么高傲的人啊,每次看到我们都很客气,上次咱院体检我给他抽血,第一针没进去,他还笑着让我别紧张呢!” “哈哈哈哈,你是只顾着看人家的脸所以扎偏了吧!” “哎呦你胡说!” …… 石远心事重重挠挠头,这医院里,占尽天时地利的竞争对手简直不要太多好嘛! 焦哲换好衣服刚出更衣室,世锦一阵风一样跑过来,满脸通红:“兄dei!你出名了!”推着他就往护士站跑。 一大捧间插着浅粉满天星的纯白玫瑰,花瓣上坠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还没走近阵阵清雅的花香就扑鼻而来。没有卡片没有留言没有落款,送花小哥:“我只负责送什么也不知道别问我大哥快签字还要赶着送下一家。” 焦哲:“……” 好几个护士在叽叽喳喳拍照:“焦大夫,有99朵哎!”、“花语是‘纯洁的爱’,啊啊好浪漫!”、“那是白玫瑰的花语,浅粉满天星的花语是,我看看……,不可或缺的甘做配角的爱,妈呀这是暗恋我们焦大夫!”“暗恋?应该是咱医院的吧?” 主任匆匆忙忙过来:“阿嚏!”他使劲揉揉鼻子:“看一会儿就放一边去,这也太大一捧了!”又看看焦哲:“你小子挺行啊!这玩意儿不都是男的给女的送嘛!” 焦哲:“……,那个主任,我去干活了!”落荒而逃。 出门给石远发了个微信:“你?” 秒回:“哥哥太耀眼,我得扫清障碍。哥哥放心,我电话定的没留名字钱直接转到对方支付宝,谁也查不到,不会让哥哥为难。” 第二天、第三天、直至一周。“焦大夫的99朵白玫瑰”成为急诊室一景。 焦哲快疯了:“狗子你能不能消停点?你有多少钱这么糟蹋?” 石远嘴角噙着笑:“这怎么能叫糟蹋呢哥哥,再说我已经付完了半个月的钱,你再忍忍啊!” 石远打来的视频,焦哲按开却是陈婆婆的笑脸:“焦大夫啊,婆婆回家了,这阵子真是谢谢你,那么忙还每天来看我,这个周末你一定来家,婆婆包饺子给你吃!” 焦哲笑着:“婆婆你刚出院,好好休息最重要,饺子什么的不着急……” 屏幕立刻换上一脸调皮的石远:“婆婆的话你要听,不然包了饺子你不来她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身体就不好,你说是不是啊焦大夫?” 焦哲挠挠头:“好……,那我到时拿个换药包正好去给婆婆换药。” 石远打了个响指:“周六我去接你,说好了!” 一盘一盘胖胖的饺子上了桌,白中带着诱人的微黄,羊rou特有的香味伴着缭绕的水汽立刻冲进了焦哲的鼻子,对于漂泊在外常年靠桶面和外卖续命的胃来说,这简直是受宠若惊的一顿。 “小焦你是哪里人啊?”婆婆又给他端上来碗饺子汤:“我看你白白净净又这么瘦,是不是南方人?吃不吃得惯婆婆包的饺子?” 焦哲毫不停歇干掉好几个才把嘴腾出来:“婆婆我是成都人,但是来北方已经快十年了,越来越喜欢吃饺子,尤其婆婆包的这个馅真是太好吃了!” 婆婆笑出花来:“那就多吃点,等你走的时候婆婆再给你打包带走一些,我听小远说你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把胃都累坏了,你看看这都八点多了你才下班过来,年轻人可不敢这么糟践自己身体,年龄大了可是要找回来的!” 石远在一边笑嘻嘻看着他:“你以后经常来,婆婆手艺里最厉害的就是饺子,”他慢悠悠加一句:“我——们都欢迎焦哥你随时来。” 四大盘,两个大小伙子吃着饺子喝着汤,转眼造了个精光。看婆婆已经困得在打盹,焦哲赶快起身给婆婆换药,等盖好被子出了房间,看到石远已经收拾完碗筷,正专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削苹果。 暖黄的台灯光线给他的侧影镀上一层很温柔的金边,头发有点乱,几束光穿过发间映出细碎的光影,焦哲有那么一丢丢看呆了。 “焦哥来坐!”石远往旁边挪了挪:“吃苹果还是梨?梨子要等一下我还没削好。”焦哲从他手里拿出苹果:“婆婆恢复得不错,狗子很靠谱,表扬一下。”他三两口啃完苹果,又撸了撸石远的头发,往门口走:”我回了。” 石远默默站起来盯着他换鞋换衣服,看他手都放在门锁把上了,突然喊了一声:“哥哥……” “还有事?”焦哲回头。 石远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噗嗤一声低头笑了:“没事,哥哥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但哥哥明天还要上班,我就不缠着你了;不过,”他指指窗外:“哥哥有没有注意到,外面下雪了?” “啊?”焦哲三两步跑到窗台,当年从成都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