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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你煮的?”“用蒸蛋器蒸的。”林靖予注意到了他的指尖,他伸手去拉贺棠溪的手,把他的手指头翻来覆去地看,指尖上有明显的红痕。林靖予的眉头皱得很紧,说话的语气也含着自己未曾察觉的紧张和愠怒:“怎么弄的?疼不疼?”贺棠溪这才感觉到疼,真是奇怪,刚刚明明就什么都觉不来。“可能是取鸡蛋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疼不疼?”林靖予捏了捏他的指尖。贺棠溪缩了一下,其实是不疼的,他也想说不疼,但贺棠溪看着林靖予,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是有一点疼。”“还是用凉水冲一下吧,小心别烫出水疱了。”林靖予带着贺棠溪去卫生间里冲凉水,那枚鸡蛋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一时间没人再想起它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贺棠溪又控制不住地谈论起这个话题,他侧身看着林靖予,慢吞吞地开口问他道:“是因为我你才和周长吟分手的吗?”“不是,”林靖予快速回答,“不全是。”“我有我自己的考量,你不要瞎想。”“噢。”贺棠溪乖乖应声,他还想问林靖予脸还疼不疼,但又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今天已经问了太多遍,于是他换了个问题问。“你会和她分手,是因为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吗?”林靖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他其实不太愿意和贺棠溪谈论感情问题,可今夜不知道怎么了,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贺棠溪的问题。其实自己也没有多喜欢周长吟。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很敷衍,分手了也无所谓。“你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贺棠溪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想和他结婚生孩子,一辈子都在一起的那种。”“喜欢的人吧。”林靖予没有想过那么远。可一辈子这么长,要是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这漫长的时光得有多难熬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贺棠溪急切地追问。“漂亮的?温柔的?御姐型还是萝莉型?”他迫切地想知道林靖予的答案。林靖予很认真地思考,然后回给他三个字。“不知道。”“不知道?”贺棠溪有些失望,这个回答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你喜欢怎么样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定要知道吗?”林靖予很认真地问他,“你有给自己喜欢的人框定条件吗?性格温柔或开朗,长相明艳或小家碧玉?”贺棠溪摇摇头,他从没想过这些事。“这些外在条件虽然你能说得很清楚,列条列点1234,可你能遇到一个完美符合你条件的人吗?就算遇到了,你能保证你会喜欢上他,而他也会喜欢你吗?”贺棠溪呆呆摇头:“可你,可每个人都会有个理想型啊?”林靖予说:“我没有理想型,也没有什么条件,那个人出现了,那就是他了。”贺棠溪听呆了,林靖予说得好认真,贺棠溪突然就有些羡慕,不,是嫉妒未来将会出现的那个人——林靖予未来会喜欢的那个人。他心里慢慢涌上类似于酸胀的感觉,不断地啃噬着他,这种痛苦很轻微,介于指尖传来的疼痛和伤心之间,他睁着眼,借着壁灯昏黄的光去看林靖予,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梦境一样虚幻。贺棠溪的声音很闷,他把那点嫉妒和伤心隐藏得极好。“咱们答应好的,我不谈恋爱,你也不谈。”“嗯,”林靖予伸手把贺棠溪那边的被子拉高了些,“答应好的。”贺棠溪第二天就找了伊蓓蓉要和她说清楚。本来贺棠溪都做好挨一巴掌的准备了,但是伊蓓蓉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没关系啊。”伊蓓蓉大大方方地对他笑,“你又不喜欢我,大家勉强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我”听伊蓓蓉这样说,贺棠溪感觉有些羞愧。他好像是没有喜欢过伊蓓蓉,周长吟和林靖予在一起虽说目的功利,但也付出了几分真心,而他和伊蓓蓉在一起真的就只是被气着了之后头脑一热做的仓促决定。“对不起。”贺棠溪无话可说只能道歉。“你能告诉我你喜欢谁吗?”伊蓓蓉突然开口。“啊?”贺棠溪被问得一愣。“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伊蓓蓉说,“但是我也能看出来你心里好像有别人了。所以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我知道了,也就真正地死心了。”贺棠溪只是摇头,说实话,他现在心里就没有喜欢到想要和她谈恋爱在一起的人,就算他对有的女生有好感,可那都是同学感情,并没有超过友情的界限。伊蓓蓉明显不信,她的神情很是失望,她还想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却没说出口。“算了。”伊蓓蓉转身要走,贺棠溪却叫住了她。“哎,等一下。”“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你说咱们这算是你甩了我还是我甩了你啊?你要是怕别人问起来不好说,就说是你甩了我吧。”贺棠溪大义凛然地说道。伊蓓蓉笑了:“贺棠溪,你真笨。”“咱俩为什么不能说是和平分手呢?”他们都分手了之后,生活就又恢复到了以前那样,上学上晚自习然后回家,一天过得是如此单调,但又是如此快乐。贺棠溪的成绩在下一次考试中重新回到了前列,还进步了不少。他高兴了一会儿,然后又去打听伊蓓蓉的成绩。“别吧贺棠溪,你还对人家余情未了?这么上心啊?”向嘉时在一旁冷言嘲讽。贺棠溪解释道:“没有,我主要怕我那事影响她成绩。”向嘉时在旁边隐蔽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暑假过得和平常也是一样的,他天天黏在林靖予身边,两人一起起床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玩。最热的时候空调全天都开着,贺棠溪百无聊赖地四肢大敞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说热,林靖予坐在书桌前写卷子,听到身后贺棠溪的哼唧都不回头看一眼。贺棠溪滚得无聊了,又去烦林靖予。“哥,我想吃西瓜。”“哥,我好热啊。”“哥,我好无聊。”“哥,我想看电影。”“……”林靖予被念叨得烦,题也做不下去了,索性把笔一扔站了起来。贺棠溪看见林靖予要过来了就立马歇了声,可表情仍是委屈的,可怜巴巴。“空调的温度这么低,哪里有热气?”林靖予用两个字给贺棠溪定了性。“娇气。”话是这么说,可最后还是给他调低了空调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