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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的时间待在元首府,为白令的人造人实验计划发光发热,从而加强陆家跟元首府的紧密联系。陆家想得非常好,只是没想到戎纪并不是戎先。这次来到陆家,就是为了说明一件事:他将白令的人造人实验室给彻底关闭了,而白令也被终身禁足,不得出元首府半步,也失去了所有联系外界的方式。白令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个幼儿保姆,帮他带“新出生”的孩子。人造人实验中止,意味着陆家跟元首府的合同被单方面撕毁了。陆家家主当场勃然大怒,紧接着就被戎纪一句“如果陆家不想因为私自进行人造人实验的罪名而被集体逮捕的话,就给我安分点”拉回了理智。这些年悄无声息堕下神坛的人物和家族可数不胜数,不差陆家这一个。就这样,陆家憋屈而理智地保持了沉默。陆榭山被叫到会客室见戎纪时,正在思考一道人生难题,为了思考这个难题,昨晚一夜未睡。所以他在见到戎纪的第一时间,并不是行礼或者询问家族的事,而是摸了摸下巴,问道:“如果两个男人谈恋爱,上下位置不合适要怎么办?”戎纪眼神冰冷。陆榭山丝毫不为冰冷的眼神烦恼,他自顾自地想了会儿,又看了看戎纪,忽然不知怎么突然笑了:“算了,还是说声好久不见吧。”*陆榭山本就是戎纪的护卫队候补,这次便直接借着这名头跟着戎纪大摇大摆地进了第一学府的大门,进门的时候,还特地冲着头一晚拦他的门卫做了个嚣张的鬼脸。他进门以后就溜了,想着戎纪那么多护卫,少他一个也死不了。“将军,他……”“不必管。”戎纪看了一眼陆榭山溜走的方向,那是学生宿舍区。陆榭山并没有在宿舍堵到宿郢,因为戎纪来访的事,这天一早,宿郢便去了系里报道,跟一群教授开了个紧急会议,商量了如何调整讲解报告的事情。因为都知道了戎将军昨日临时下令的暂停决策,所有的教授脸色都不是太好,纷纷沉浸在愤怒郁闷的情绪之中,虽然是商量,但没人真正能出什么主意,到最后,所有通过的主意都是宿郢自己出的。在进行真正的访问前,戎纪要为全校精英学生发表一次鼓舞性演讲。宿郢去听了,也第一次亲眼看见了那个每天都会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男人。如今的宇宙处处弥漫着崇尚军力的大环境,华鹰也不例外。台上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看着着实年轻,如果撇开他花白的短发不说,只看相貌,说是跟他们同龄的学生也不为过。可是那人偏偏就站在讲台中央,穿着一身玄青色的军装,踩着一双锃亮的黑色军靴,笔直的身躯如一把开刃的刀剑,只是端端正正地立着,一股平白无故的压迫感便以他为中心四散开来。原本还议论声不断的万人大厅,在这位年轻的戎将军抬起头后,便一瞬间销了声。很难想象,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磨炼才能在这样年轻的年纪拥有这样的气场。“早上好,同学们……”他的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可言,一篇不知道谁代写的激励性质的演讲稿被他念得沉甸甸冷冰冰的,可偏偏却有一种说不来的威严感,震慑着这些年轻的孩子浮躁的心灵,一个个乖巧地保持着安静。宿郢站在后排,实在听不进去这种没滋味的演讲,便堂而皇之地把虚拟屏打开浏览网络。刚巧,一打开就接到了陆榭山的信息,同时看到了一连串未接来电。陆榭山:【你在哪里?】宿郢:【礼堂。】陆榭山:【你见到他了?】宿郢:【谁?】陆榭山:【戎纪】“你们是华鹰的未来……”宿郢抬头看了眼台上机械地背着稿的戎纪,低头回复:【见到了,长得确实不错。】陆榭山:【我到礼堂外面的大门口了,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宿郢:【什么话?】陆榭山很直白地发了两个字过来:【表白。】宿郢看着这俩字愣了下,紧接着笑弯了眼。刚好他也不想听念稿,就往门外去了,快出门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台上那人,却非常不巧地,跟人遥遥对了个正眼。对方的视线在他这个方向停顿了有两秒的样子,然后再次低下头去。“……”应该是错觉,那么远,怎么可能对上眼神,八成是在看别处。这样想着,他连忙回过头,快速地离开了。而等他出了门,台上戎纪的演讲稿也背完了。背完稿的戎纪并没有立即下场,而是朝着某个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把稿子捏成了一团,扔了。台下一时间哗然一片。“那个稿子是秘书处写的,很正确,但是并不是我真正想对你们说的话……”戎纪看着台下那群天真无邪、满眼纯净、不知世事艰难丑恶的学生们,他突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可既然开了口,话就收不回去了。想了想,戎纪开始说:“第二次宇宙大战中,华鹰一共死伤八千万士兵,其中精英士兵超过三千万,高级军官十万。”“幸存士兵中百分之六十已无法依靠自己的原有四肢正常生活,剩余百分之四十或多或少已患有战后精神障碍。”“这次战争,给超过一亿个家庭带来无法磨灭的伤害,有超过一亿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孩子、父母、朋友、邻居,那些他们曾经最亲近的人,最后被焚烧成了灰烬埋进了土里。”“你们在课本上都学过这些,或许还为考试背下过具体战役的伤亡数字,利弊影响。”“你们或许还会抱怨,这些数字很难背,这些影响很复杂……”戎纪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责怪,宽容地令人羞愧。他的出生,他的身体和大脑,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为了保护华鹰而设计的。他没有自己的选择,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没有人知道当他看着身边所有的人哭泣,而他站在父亲朋友的坟墓前却泛不出一丝悲伤的感觉。好像被人扔在了一座只有他一个人的岛上,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明明想跟着一起哭,却找不到悲伤。想跟着一起笑,找不到快乐。他看得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