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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皱眉。「门主可否用内力试着帮小王爷逼毒?」这么小的孩子受得了吗?万一把人弄死了,造成两国相残,那可怎么办?再说,进府至今,他连碗酒都还没喝到,万一真有万一,太损实在太损。殷自在虽然不务正业,也不想害人害己,但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下,不得不握住小王爷的小手,将自己的内力渡了一点过去,原是想要做做样子,让众人死心,谁知那孩子身上像是有股吸力一般,竟将他的内力吸了过去,殷自在心头一惊,顺势摸了摸孩子的筋骨,发现这孩子竟是难得的武功奇才。但再怎么奇,也不可能这么神勇吧?谁知,这一来一往,那孩子气息变得顺畅,气色也好些了。太医们无不啧啧称奇,兀良更是双目含泪。殷自在在他第二次下跪前扶住他。「也许只是巧合。」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殷自在成了金刀王府的大恩人,吃得更香,喝得更辣,日日开心,夜夜欢乐。「虽然如此,我还是有一事不解。」这名大食客坦白道。「小王爷还不足一岁,为何能够聚集内力呢?」兀良想了又想,啊了一声。「难道是那个。」「那个?」「十年前,王爷在大漠曾得到一颗天元神珠,具说能够聚人心神,有起死回生的神效。」太医之首萧太医点头。「没错,王妃中毒之后,为了救命,我们便在王爷的同意下,让王妃服下神珠。」但王妃还是过世了,想也知道那神珠应该不会太神。殷自在啧了一声,配合地道。「萧太医的意思是说,这孩子身上同时具有难解的毒性和神珠的疗效?」萧太医再次点头。「老夫不知。但,小王爷能够撑到今日,肯定是我北秦先祖有灵。」谁管北秦先祖有没有灵,殷自在只管自己有没有得吃。接着,日子一天天过,很快地,殷自在善心淡了,对这大口喝酒,大口吃rou的日子也腻了。即便是金刀王府,也关不住这样一个顶尖高手,尤其是他想离开的时候,正值北秦旧部叛变。金刀王爷重上战马,辽阳府里人人皆兵。一夕之间,风云变色,谁也管不了谁。殷自在就这样的情况下,放下尚未痊愈的小王爷,极度可耻地溜回伏龙山。原以为可以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快活日子,但,三个月后,一对夫妇浑身是血地带着稚子来到伏龙山境。柳长老一见就知道他们是谁,夫妇在见到殷自在的那一刻气绝身亡,但那孩子幸运地活了下来。殷自在受不了被柳长老天天逼着帮孩子运功疗毒,待那孩子能走,便急急忙忙将全身武艺传授于他,强迫那孩子早日成长自救……*****「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殷自在边说,边咽下嘴里的肥rou。「当年作乱的北秦旧部中有一族善使毒物,会对金刀王妃下手,应该是为了借机剌激金刀王爷,削弱辽阳府的战力,北秦因为此役未竟,战乱近十年,所幸得大梁之母方皇后相助,方才平定。」原来这就是当年的真相。钟宁望着殷昊承,双手紧握着殷昊承的手,殷昊承问道。「所以,葬在伏龙山的是兀良夫妇?」「是。」「救命之恩如同再生。」殷昊承轻道,对他来说,兀良夫妇为了自己牺牲性命,何尝不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拉着钟宁起身,向殷自在行礼。「感谢师父当年救命之恩。」殷自在看了徒儿一眼。「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要知道这些?」殷昊承回道。「为了我心爱之人。」殷自在点头,一会儿又不解地看了看殷昊承,又看了看钟宁。「怎么回事?你不是与他成亲了吗?怎么又有心爱之人?」钟宁见状也不说破,笑道。「师父见笑了。这三顾楼的菜您要合意,就多吃些,我会吩咐厨子们经常为您备着。」殷自在闻言,笑声呵呵。「好,好,我一定来。」*****离开三顾楼,殷昊承一路无语,钟宁被他牵着,看了他好几次。回到房里,两人相依,钟宁道。「怎么不说话?」殷昊承回道。「这结果与我到北秦访的相似,但我听到的故事里,那中毒的金刀王妃是一尸两命。」想来该是王妃已死,王爷无心于府务,没多少人知道有个小王爷吧。钟宁点头,事实上,他一直不明白为何当日殷昊承中了毒之后,竟能够那么快清醒,原来不是毒性不够,而是他也曾中过一样的毒。「你怎么会想到师父这里?」「师父在北秦期间极度高调,吃遍茶馆酒肆,北秦人对他多少有点印象,再说我一直觉得当年他编的山难故事不合常理。」殷昊承回道。「况且,我也想知道,为何至阳神功能镇住你身上的毒。」钟宁抬头看他。殷昊承又道。「只可惜兵荒马乱多年,金刀王府已成废墟,金刀王妃的墓也被盗墓人毁了。」为了自己,他居然想要开棺取珠?钟宁抱着他。「幸好王妃的墓已毁。」幸好他没机会那样做。但殷昊承毫不在意。「就算做了又如何?生的人比死的人更重要。」「那是你出生之地。」没有记忆的地方值得留恋吗?殷昊承反问。「你对七殿下的身份可有眷恋?」两人异口同声。「我只愿当你的殷门主。」「我只想当你的钟大夫。」望着彼此的目光坚定,两人相视而笑。殷昊承道。「至阳神功只是其一,要你放下一身武艺重新修为绝不可能,反正有我在你身边。」钟宁点头。「你要寻访天元神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殷昊承回道。「天元神珠下落不明,当然要找,但其他的珠子未必无用。结合非凡门与凤凰盟之力,不愁不成。」钟宁咬唇,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我竟有些害怕。」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离解毒这样近,但他却莫名地心慌。殷昊承蹭蹭他的额头。「担心我像师父一样,丢下你不管?」钟宁摇头。这样的事,他绝不会做。可,自己会。「你我之间,你从不是背弃的那个。」「你也不是。」殷昊承将他抱起,两人一起坐下。「即便推开我,你却从未拒绝过我。」明明不喜接触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破例;明明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