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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会从此拒绝我的人进入。”花乐之:“……”没错,我的哥哥们就是这么硬气。花乐之又开始纠结了,“那,傅叔叔做了好事,反倒被哥哥们误会,要是告诉哥哥们傅叔叔做过什么,哥哥们反而会更生气,这、这样太委屈傅叔叔了呀!”……委屈?傅远洲轻笑一声,“也说不上委屈,我本来孤身一人,现在你成了我的朋友,还理解我做过的事情,这样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为了你的哥哥们好,这些事,先不告诉他们,你说呢?”花乐之想了想,抿唇一笑,“好呀!”傅远洲:“那接下来咱们说说智商测试刷题的事。”花乐之直起身子,双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仿佛在课堂上听到老师说要给期末考试划重点,表情极其认真。傅远洲黑眸中含着一丝笑意,“这件事呢咱们不能着急,欲速则不达。每天我会教你一种题型,直到你明白原理。答应我,再也不要做网上的智商测试,直到我带你去正规医院精神科,好不好?”花乐之乖乖答道:“好!”傅远洲:“这件事时间比较长,每天抽出半个小时来做。”花乐之举起一只手。傅远洲:“怎么了?”花乐之羞得捂住脸:“傅叔叔,我、我特别笨,你预计的半个小时,我可能要两三个小时,我可以录音然后自己下来了再慢慢琢磨吗?”傅远洲:“……当然可以,不过我说的半个小时,就是让你能听明白的半个小时。”眼见着小姑娘一脸不相信,傅远洲也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反正到时候她就知道了。现在,他得回到最初的目标,他装病把她骗来的初衷。“花乐之,”傅远洲端起茶杯,“这每天半个小时什么时候开始都行,现在,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说。”花乐之:“什么事?”傅远洲站起身:“时间还早,咱们去花园散散步,边走边说。”实在是小姑娘搭在他身上的薄毯太热了!他要是掀了,她肯定还会给他搭上,所以,只能远离薄毯!花乐之兴奋地站起来,“好,一起去散步!”主屋后面就有一片花园,正值夏季,草木青葱苓茏,花枝鲜妍馥郁。每走到一片花木,花乐之就轻轻地勾住花枝,仔细端详一番。傅远洲也不急,就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泛舟游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小姑娘很仔细,花瓣的纹理变化、颜色过渡都要研究一番。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花乐之松开花枝,跟傅远洲并肩而行。“傅叔叔,你刚才说什么事呀?”傅远洲:“我偶然听说了一些品艺的事情,想着跟你有关,就想说给你听听。”“品艺?是我签约的那家画廊吗?”“嗯,我不是要在燕城办一个画展吗,总要了解一下同行,没想到竟然查出一些奇怪的事。”花乐之时不时就要停下来看看花花草草,傅远洲放慢脚步,“有传闻说,品艺有售卖假画的嫌疑。”“假画?”花乐之眉间一蹙,神色变得严肃。傅远洲:“对,那种传世名画,只要卖出一幅就是天价。”花乐之惊呆了:“品艺这样、这样不堪?”她见了胡老板两次,虽然第二次签约有些不太舒服,但总体感觉对方是个温和儒雅的商人。傅远洲又道:“虽然只是传闻,但我又往深里查了查,应该是属实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可能涉及到你。”他帮着花乐之拨开一枝绿柳,“你知道在文艺界,有请枪手的现象吗?”花乐之纤长的睫毛茫然地眨巴两下,“请枪手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发生在文艺界,显然跟暗杀无关。她果然太过单纯,幸好没让她落在品艺的圈套里。傅远洲暗叹一声,仔细把“请枪手”的cao作解释给她听,“有些画家成名之后,才思枯竭,没有新作品。而有些画家没有名气,画得再好也无人赏识。请枪手虽然不合职业道德,但也算是你情我愿。”“唔……”花乐之脚步一顿,仰起小脸看他,“那品艺也请枪手了,是吗?”傅远洲垂眸。她这些天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明明唐笙那里什么也没报告,但小姑娘明显瘦了。退婚之后她显然很开心,误打误撞跑来看半月湖那次小脸还圆圆的。这些天不见,她的脸颊又小了一圈。好在依旧柔软白嫩,阳光透过花枝,在她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品艺的做法更复杂一些,他们会签一些完全没有名气,但作品又有可取之处的新手。”傅远洲淡淡道。花乐之:“……比如,我这样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作品究竟有没有可取之处,但胡老板本来开口两千,她加价到五千,胡老板也一口答应,显然,她的画胡老板还是满意的。傅远洲垂眸看她,声音清晰:“花乐之,你的画不是有可取之处那么简单,我看了你画的,你知道吗,你的画技巧虽然不是很高超,但是有种一花一世界的意境,盯着看久了,就好像进入了画中的世界。”花乐之红润的唇瓣慢慢张成O型,“没、没有这么好吧?傅、傅叔叔,虽然咱们是朋友了,但你、你也不能不顾事实就、就胡乱夸奖我呀。”她说着说着,羞赧起来,眼神飘忽,小脸也泛上了淡淡的粉红。“不是胡乱夸奖,我说的是事实。”傅远洲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那抹桃色,“这个以后再说,我先跟你说品艺的做法。”“品艺把这些新手画家的作品买下,去掉签名,压上几年,再转手卖给那些灵感枯竭的成名画家,署上新的名字,当做这些画家的作品发表。”花乐之把他的话仔细过了两遍,脸色大变:“这、这是剽窃!这是欺诈!”傅远洲:“没错。”花乐之气得都结巴了,“那那那些新手画家完全可以告告告他们!”傅远洲:“第一,时间过去了好几年,那些新手画家未必就留了证据,能够证明那作品是出自他们之手。”“第二,品艺在燕城是数一数二的画廊,那些新手画家怎么可能赢得过他们,更何况,有些人跟品艺签的约都没到期,人还在他们的屋檐下。”“第三,一个默默无闻的新手画家,说一个成名已久的画家剽窃了他的作品,”他冷笑一声,“呵,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