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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宴好差点失手打翻一盆水:“是是是,我来不了。”“这都怪我看的第一部同志电影,主角有一点像你,当然长得没你帅,差远了,就是身材像,很高很挺,头发跟衣服也跟你一样的干净整洁,肌rou不夸张,又很有力感。”宴好把脸埋进盆里,哗啦洗了几下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拧毛巾:“我看完主角跟另一个主角亲热,晚上做梦就梦到你了,那是我的第一个春梦。”时间隔的有点久,细节方面他忘了,只记得醒来是八个字,怅然若失,一滩黏糊。从此以后梦里就那样了,爽到不可自拔。——宴好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随意抓抓湿答答的刘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撇撇嘴道:“我是觉得,梦里我都受过N回了,应该没多大问题。”“问题很大,并且不能忽略。”江暮行刷着牙:“我弄你了,不论是一次还是几次,你第二天起来都会难受,即便不请假去学校硬捱,一天下来,也很难集中注意力做题看书。”“高三这个阶段已经在冲刺了,整个复习计划组成了一条链子,每一节都要勒到极致,不能松,否则松一点,后面就会散掉。”宴好愣愣地看着江暮行,他们这个年纪,精力旺盛,血性浓烈,定力不够好,真的不太能禁得住撩|拨。江暮行每天跟他同吃同住,经常被他撩,次次都是把手举得老高,阵势惊人,却没有哪次动真格,不管不顾地抽他。一个不需要背考的人,就算沾上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整天整天的沉迷进去,无心学习也没什么关系。江暮行能这么隐忍,完全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他们的以后。要一起上A大。宴好的心里窜出一句情场很常见的话,俗不可耐,也难能可贵。——喜欢是冲动,爱是克制。宴好攥着湿毛巾,胸口起伏渐快,江暮行什么都替他考虑了。这感觉像是喝了一大口烈酒,有些上头,飘得厉害。“我知道你克制自己是为我好,也知道你忍得很痛苦,可我还是会招你,这个纯属本能,你别怪我。”江暮行冲冲牙刷,没理。宴好顺着他的纵容得寸进尺:“哥,你一直忍,会不会哪天忍出问题?”江暮行瞥过去。宴好往他臂弯里蹭:“别这样看我,好歹是我的东西,我问问是情理之中的事。”江暮行的唇角抽动:“好得很。”“那我就放心了,明年高考前还要麻烦你多替我保管保管……”宴好想到什么,突然鬼叫:“不对啊,照你的意思,睡觉会让我学习进度下降,那到了大学也不能了?!”江暮行耳膜疼:“我指的是现阶段,大学跟工作都不会有备考的紧张。”宴好舒口气:“明白了,指日可待。”江暮行:“……”——宴好黏着江暮行:“还有你在海边说的,高考后要给我看你拍的照片。”“拿到了A大录取通知书,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说完就盯着江暮行,摆出一副“我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别想赖掉”的架势。江暮行透过镜子看他一眼,洗好脸把毛巾挂回去:“脚踮起来点。”宴好:“干嘛?”江暮行:“早安吻。”宴好:“那你把头低下来。”江暮行正要低头,宴好同一时间垫脚,两人脑门磕脑门,完全诠释了什么叫“星星在你我的眼里闪闪发亮”。“……”——宴好顺利出柜,剩下就等着发小谈一谈了。杨丛还是老样子,能玩能笑能闹,就是避着那个话题。宴好只能随他的意。高中最后一个冬天来得没什么声响,一场大雪倒是来得轰轰烈烈。当时在考英语,教室的喇叭里放着听力。宴好游刃有余,勾了答案就看窗外,世视野里忽地多了一大片白点,从上往下飘落。第一反应是,楼上不知道又是哪个傻逼在扔面粉。直到白点飘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面,冰冰凉凉的,化了。宴好才意识到是下雪,他傻眼了,旁边的杨丛一嗓子吼出去:“卧槽!下雪了!”全班炸开了锅。T市的冬天湿冷得要命,不怎么下雪,去年冬天就没见着,今年竟然这么早就下了,而且开场很盛大。楼上楼下sao动不止,那气氛感染到了宴好他们班,英语测试中途停止,一个个的都跑出去看雪。老师起先还说几句,后来也出去了。走廊上扒了一排人头。夏水扭头喊:“小好,你快出来啊!”“等会。”宴好慢吞吞起身,两手揣兜里,老大爷遛弯似的从最后一组绕到前面,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了江暮行的座位边。“班长,你在给你男朋友准备辅导资料啊。”江暮行在出题,没抬头:“是啊,男朋友最近皮痒,题少了。”“……”宴好留意着走廊上的动静,快速将一只手从兜里伸出来,勾住江暮行的小手指晃两下。“雪下得挺大,看样子要下很久,我们放学要不要来个雪中漫步?”江暮行停下笔,眼皮一撩。宴好刚想文邹邹地说“那样我们就能一起走到白头,多浪漫”,就听江暮行来一句:“衣服会湿。”宴好抱拳后退:“告辞!”第67章下午的最后两节课都是老班的,题讲得不多,主要是在开班会。大概是这场雪让老班触景生情,他坐在讲台上,手捧着一杯茶,讲起他当年上高三的那个冬天。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一切都是朦胧的,听得人昏昏入睡。毕竟年代不同,代沟明显,不太容易勾起代入感。关键教室里还刮阴风,前后门都关得很严实,照样冷飕飕的,大家伙都冻僵了,哪还有心思感慨。宴好在利用班会背生物的知识点,背完一部分就默写一部分,草稿纸没一会就翻一页。杨丛弓着腰,脑袋抵在书本上面,偷偷摸摸地拿着手机玩游戏,点cao作键点得整个人都在抖。宴好突然感觉桌子抖了起来,他垂眼看看,一脚踢开碰到自己桌子腿的那只脚。杨丛停顿的那一秒,怪被抢了,他抵着书本的脑袋转向宴好那边,臭着脸用嘴型问:你干嘛?宴好动动嘴:能少抖一点吗?我尿都快被你抖出来了。杨丛:……杨丛找个地儿挂机,举本书挡脸,压低声音跟宴好扯:“有尿你不会申请下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