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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自己处理一切事务。”康沐边说着边留意主仆二人的一举一动,“另外,到了大兴,我可能也无法顾及你们,你们要自个儿小心。”“有什么事二公子吩咐就是了,我们愿为公子肝脑涂地。”康沐笑道:“这是个苦差事,抢个什么劲?留着命在战场上多杀敌,才是给我长脸。”正闲聊着,一个怯生生脆嫩嫩的声音在康沐背后响起:“几位爷要听曲吗?”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粗花布衣衫的少女,正低着头,拧着衣角,羞怯地瞥着几人,几分清秀,几分娇柔,她身边则站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把古怪的琴。原来是乞讨的爷孙俩。“会唱什么?”康沐随口问道。倒是身边的亲兵起了兴趣:“会唱吗?”是首闾国小调,唱的是些描绘男女私情的yin靡之词,士兵们若得了空闲,就喜欢去酒肆坊间听歌女们唱这些艳曲。将士们出征久矣,也寂寞久矣。少女闻言羞红了脸,头低得更深了。康沐瞪了那亲兵一眼,后者扭头窃笑。“你随便唱吧。”康沐说道。“皎皎桑间兮月华,未见君兮忧忧……”少女合着那古怪的琴音,唱起了,嗓音柔柔细细,虽称不上什么天籁,却有着少女特有的我见犹怜的气质。一曲唱完,康沐打赏了钱,爷孙俩又向另一桌走去。在其余两人还哼着那调子,瞅着她的背影时,陆十七揪着眉头道:“二公子,这爷孙俩……”康沐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是冲我们来的,不要多管闲事。”陆十七点点头,喝了口酒,眼角瞄到那对主仆用完餐,起身离开,走出了客栈。“二公子,他们要走了。”“跟上去,看看他们去了哪里,小心点,别被他们发现。”陆十七连忙扒拉了几口菜,抹了抹嘴,跟了出去。陆十七是康沐亲兵营中斥候,其人细心,处事谨慎,追踪观察的本事少有人能及。其余人继续喝酒吃菜,就像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似的。“去订三间客房,要临街的,今天早点安顿。”第49章其余人继续喝酒吃菜,就像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似的。“去订三间客房,要临街的,今天早点安顿。”可一直到入夜,陆十七还没有回来。康沐坐在客房里,开始焦虑。“二公子,不如先休息,等十七回来了我再叫醒你。”一亲兵道。康沐固执地坚持等待,另有一人匆匆忙忙进屋:“二公子,那两人回来了。”“回来了?那陆十七呢?”那人摇着头,他跑急了,不住地喘气。主仆二人的客房在康沐的正对面,通过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到两人进了屋,再过一会烛火熄灭了。如果他们回来了,那么陆十七又去哪了?康沐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我去找十七。”“不,不用。”康沐阻止道,“也许他发现什么了,要相信他。”打发走了亲兵,康沐独自坐在黑暗中,明天就要入大兴了,入城之后再想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除非能给他的国主奉献点什么成果。又过了半个时辰,忽然一声巨响打破了沉静。康沐霍然起身,推开半扇窗户朝外一看,一个人影飞出对面房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大堂中,砸碎了一张桌子,他抽搐了一下,当即毙命。康沐定睛一看,正是白天乞讨的老头,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古怪的琴,只是琴被拆成了两部分,露出锋利的锐器。那仆从跟着跳下楼,确认那人的死亡。康沐刚想合上窗户,又是一声巨响,视线扫去,那少女捂着腹部倒在走道中呻吟,秀眉因为疼痛而拧成一股。那主人一个箭步冲出屋子,少女纤腰一挺,从地上弹起,灵活地像只猫,哪里还有白天的娇羞腼腆。少女手中藏着一把匕首,她一弯腰,迎着那主人撞去,匕首朝他喉管一割,凶悍至极。而他毫不变色,紧绷的脸上只是略微表现出一丝厌恶,他单手抓住少女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像拧断一根细竹般拧断了她的手,少女一声惨叫,疼得昏了过去。他一松手,把少女摔在地上,可下一瞬间,假装昏迷的少女翻身而起,向康沐的房间逃窜。她左手捏着折断的手腕,踢开康沐的房门,全然不顾站在门旁惊诧的康沐,从另一边的窗户跃出去。那主人也扑进了康沐的屋子,扶着窗户向外探看,想要追击但少女已逃远,只得放弃,一扭头发现了正盯着他看的康沐。他拂了拂衣袖,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康沐,仍然冷着一张脸,眼神锋利如刀:“公子好气度。”康沐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小错误,过分处乱不惊也是引人注意的原因之一,不过他并不在意,礼貌性地冲那人一笑。那人也不回应,冷漠地走出屋子。康沐在他身后关上门,轻轻喃语:“卢鸿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直到第二天午时,陆十七才回来。“我看着他们进了一间宅子,就在对门守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还没有出来,我知道有问题了。”陆十七一边说着昨日的经历,一边狼吞虎咽着桌上的食物,手里还挥舞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猪蹄,从昨天午后他就没有吃过东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想我不能就这么白白空手回来,所以就去查了一下,咳咳咳……”康沐拍了拍他的背:“别急,慢点说。叫伙计再送一只烤鸡上来。”他吩咐他人。陆十七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道:“那家伙,是想造反了吧?”康沐一行比卢鸿煊晚了半日出发,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大兴。可来到城门口,远远便见人群熙熙攘攘,不知为何堵在了门口。眼看城门就要关闭,要是今日进不了城,就得露宿野外了。一亲兵上前察看了情况,向康沐禀报:“二公子,是卢鸿煊被拦在了城门口,他们想要抓他。”“抓卢鸿煊?”康沐思索片刻,笑道,“有意思,真是赶上了场好戏,上去看看。”一队人全副武装围成一个圈,手中的长枪指着中心的卢鸿煊主仆二人,严阵以待。卢鸿煊依然神情冷峻漠然,面上棱角像是刀刻出来的,身边的仆从则怒目而视。“卢鸿煊,你涉嫌通敌,国主已下令要绑你入宫候审。”领头的千夫长颐指气使道。仆从怒道:“刘同丙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忘记当年卢将军是怎么提拔你的了?忘恩负义的东西!”被他称作刘同丙的人脸臊了臊,但在众人面前又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