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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的人的传闻连钟炀这一高中生都听过,罗旭自然也听过不少。不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就罗家的身份,能要到邀请函已经够呛,可不敢癞蛤蟆想吃天鹅rou。钟樾却不然。毕竟之前有沈明烟三番两次截胡在先,说一句死对头也不为过。罗旭看好戏似的撞了下钟樾的肩膀,脸上的幸灾乐祸挡也挡不住。“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死敌见面,分外眼红。好笑的是钟樾到现在连沈明烟的面都没见过。他无语耸耸肩,夺了罗旭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声音如窗外暖阳般懒洋洋。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欠揍:“能有什么想法?”“就算她看上我,我也看不上她啊。”“德行!”罗旭白眼快要翻到车顶,轻嗤一声,又开始惦记起沈家的家产。“就冲着沈家这庄园,让我做上门女婿也愿意。嗳你刚才看见她那马场了没,我刚刚粗略估计了下,南城那马场都没她家大。”“还有她那小马驹还是阿拉伯马,长得还挺漂亮的。”当然价格也好看,罗旭之前有一个朋友就是玩这个的,这种纯血马价值上亿的也有不少。钟樾倒是对沈家庄园兴致缺缺,来之前他就收到了吴楠的消息,说是有人在影视城看见了疑似沈知清的群演。钟樾让吴楠过去打探一番,然而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一路上都是罗旭在叽叽喳喳,反观钟樾却时不时盯着手机,到最后罗旭看不过去。嚷嚷着要抢走他手机,钟樾才稍稍收敛了点。事实证明还是罗旭见识太少,本来以为之前的马场已经够震撼,入了门才发现自己目光短浅。穿过一扇橡树木质大门后,再往前是由沃伦主教主建造的侧廊,左侧是法国进口的石灰岩雕刻品,右侧则是各个时代的绘画。从古希腊到罗马艺术,再到文艺复兴。花园的转角是定制的树屋,旁边是各种多年生植物。再往前则是游泳池,估计还能用来开泳池party。晚宴还没正式开始,不过开胃小菜已经陆续上桌,是鳟鱼配香草酱。餐桌中央是一套宫殿花园的矮树篱形瓷器,所有的餐具上边都印有家族纹章。是一小簇白山茶,据说也是沈小姐钟爱的。“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之前还有人传沈家在英国混不好赔光了钱,所以才回国。”罗旭压低了声音和钟樾八卦,“就这么个家底,我看想赔光都难。”沈明烟还未露面,不过宾客已到,沈明烟可以任性,周行朗却不行。私下怎么编排周行朗的身份是一回事,然而到了明面上,所有人都只有阿谀奉承的份。头顶琥珀色光影洒在周行朗肩上,隔着人群,钟樾瞧见他举着酒杯,和身前人寒暄。男人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气,不卑不亢进退得宜。只是视线和钟樾交汇时,周行朗动作稍一顿,随即和身前的人说了句什么,继而人已经朝钟樾走了过来。“钟先生。”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更何况上回老爷子的寿宴,周行朗还送了画过去。两人一来一去,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场子也没见冷下。周行朗的酒杯一直捏在手上,然而钟樾注意到,除了必要时候周行朗会抿两口,其余时间他都只是捏在手中装装样子。他好奇多问了句:“周先生,不常喝酒?”酒局是生意人最缺不得的东西,钟樾不曾想周行朗会不善喝酒。对方闻言也只是笑笑:“胃不好,家里那小祖宗不让。”钟樾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周行朗说的是沈明烟。说曹cao曹cao到。周行朗这边才刚念叨完沈明烟,就有佣人过来,说是沈大小姐找他有事。不管什么时候,沈明烟于周行朗都是第一位。“抱歉,有点私事要处理,先失陪了。”周行朗朝钟樾歉意一笑:“钟先生如果想休息的话,二楼也有休息室。”钟樾道了声谢,心里想的却是果然传闻不假,那位沈大小姐还真是跋扈,这种时候都能让周行朗上楼陪她。又想着等会千万别和沈明烟正面撞上。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但是当众驳主人家的面子这种事钟樾可做不来。不过钟樾确实想去休息室一趟,记挂的却不是休息,而是吴楠的电话。吴楠的办事效率不低,从接到钟樾那通电话开始就找人进了影视城。可惜得到的结果却不是好的。“钟总,我找着人了。”吴楠轻轻叹口气,“但不是沈小姐。”即便有心理准备,然而听到时还是难掩失望。吴楠也知道钟樾在沈知清身上花了不少功夫,他在那边加油打气。“没事的钟总,国内的影视城也就这么几家,只要沈小姐还演戏,就一定会找到人的。”钟樾怏怏应了声,脸上的落寞难掩。这个点,客人大多都在楼下,走廊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繁复的花纹缠绕盘旋,倒是和钟樾此时的心情有几分相像。之前带路的佣人被钟樾打发了去。此时绕着走廊往前,钟樾有几分迷茫,心里又记挂着事,不知不觉走上了三楼也没留意。……三楼的化妆间内,沈明烟刚在为鞋子磨脚生闷气,周行朗就推门进来。高跟鞋被踢至一旁,沈明烟懒懒靠着沙发一侧,盯着拉姆福德壁炉上的海龟壳炉衬出神。听见声音也不回头。直到闻到周行朗身上淡淡的酒气,她猛地转身瞪人。“哥,你又喝酒了!”好不容易降下的火气又冒起,沈明烟一副质问的表情:“你之前还答应我以后都不喝酒了。”“没喝多少,就是抿了几口。”周行朗早就习惯这种顺毛的事,弯腰捡了沈明烟刚踢走的高跟鞋,踱步过去。轻声哄着人:“等会你在旁边看着,哥哥肯定滴酒不沾,好不好?”沈明烟撇撇嘴,不信:“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周行朗唇角噙笑,屈膝半.跪在沈明烟身前。“刚才碰到几个南城过来的客人,所以多聊了几句。”沈明烟只顾着躲开周行朗手上的高跟鞋,没留意到周行朗说的什么。甚至连门外来了人也不知道。钟樾刚在为自己误闯主人家的地盘懊悔,刚想着绕着螺旋楼梯往下时,蓦地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他听过无数遍,然而从来没有像现在那般张扬肆无忌惮。他猛地一惊,抓着阑干的手指紧了又紧。放轻了脚步凑了过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