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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轻羽是无辜的!宋上将,轻羽可是做过全身细胞活化,只能在特制床上躺着的,怎么可能忽然压倒一个双s级体能的军人?”书桌另一侧的光屏上人影闪动,传来了谭轻羽祖父饱含愤恨的声音:“我这个孩子一向温柔乖巧,又是机甲制造师,如果不是被人陷害,根本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我们两家都是受害人,请你们先处理方励的问题,不要因为有人别有用心地陷害,影响了两家之间的关系!”“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们现在也在等检查结果。”宋苇皱眉看着桌面另一边的透明光屏,沉声道:“现在军部还没查到方励的下落,他手环上的定位信号也被屏蔽了,那个邵什么更是半点痕迹都查不出来……”这是桩阴谋!这是桩铺垫已久,专门针对宋谭两家的阴谋!就在双方焦灼地讨论着这事究竟是哪一方在背后推手时,他们对面的光屏忽然亮了起来,调查结果同时送到了他们和军部夏元帅的接收终端上。“没有药物反应,没有精神控制痕迹。现场找到一只盛过鱼汤的瓷碗,碗内无药物残留,碗边上只检出方励本人的指纹和dna。”鱼汤没有任何问题,他们的身体也没受到损伤——谭轻羽脸上的掌印连轻伤都构不上——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是被陷害或胁迫的。会诊医生通过神经和脑皮层活跃度检测得出结论,谭轻羽的行为可能是因为全身神经活化导致快感爆增,在得到宋陵配合后,感官本能压抑了思考,才导致了此种异常行动。而宋陵……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药物作用的痕迹,本人却呈现一种无规律的、极强烈的亢奋状态,而且在发作时全身瘫软,反应迅速而强烈。全院包括精神科医生会诊的结果,只给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结论:“不可控性性瘾。”第78章第六次救援在军部拿到那两张化验单之后不久,同样的报告也递到了言松之父言闵的接收终端上。言上将在书房里对着结果看了许久,不敢置信地问道:“他怎么会得这种病?这种病随时都会发作,他发病时又是这副模样,按理说军中不会没人发现……”言松也看了这份报告,看得腿间发凉,心口发毛。父亲不知道真相,他可清楚极了,宋陵这样子绝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他想到了五月花号里瘫倒一地的星盗,想到方励从邵宗严手里要到的那包药米分,想到方励扔给自己的那粒解药……然后他又高兴起来。方励对他就算还没有更深的感情,但至少也有点好感。不然在五月花号上不给他解药,他那时就也得像星盗们,像宋陵这样躺上半个小时。要知道那时候第一、三两个舰队的人可都到了,要是被这些人看到,他的下场也不会比宋陵好到哪去。那时候方励没把他当自己人,想起过去的事还骂他几句,可就站在对立立场上时不是还给了他解药吗?宋陵这是自作自受,把方励独自扔在太空里可算得上谋杀了,有这下场也不冤。他又不干这种事,怕什么呢?现在方励都要进第一舰队了,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能进言家了!他仿佛看到了奋斗的方向,似笑非笑地坐在那里想着未来,陶醉的模样看得言闵心烦意乱,挥手斥道:“去去去,看见你这傻样就烦!你去问问方励当时的情况,我还是觉着他这病来得蹊跷。”当然蹊跷,不是病来得蹊跷,而是宋陵这时候明显处在毒发阶段,那种药竟没被查出来,这点才蹊跷。言松摸了摸下巴,大摇大摆地从书房出来,把那两人的检查结果告诉了方励。方励矜持地听了,不以为然地说:“你也不看我们邵哥是什么人,这点小事用惊讶吗?”虽然他也是头一次见识神药,但就凭他网游客户的身份,就算得上半个神仙中人,得在这些没见识的未来、不,异界人面前端住了!淡定地丢下言松之后,他也怀着一腔求知若渴之心跑到厨房问邵道长:“邵哥你那药真是仙药啊……”刚凑上去,他嘴里就给堵了一颗香甜的栗子。栗子已经剥了皮,外面滚了一层清甜薄脆的糖壳,咬开壳之后是香糯绵软的栗子rou,像是糖炒栗子和糖葫芦的结合体,比单吃栗子更美味。方励眼都亮了,咔嚓咔嚓地啃着栗子,眼神直往料理台上撒么。旁边的油纸上还铺了一片刚蘸好糖汁的熟栗子。糖壳蘸得极薄,又亮又透,流下来的糖汁在栗子底下形成了一个稍大的底托,可以拈起栗子先啃糖皮,啃完了再吃沙沙面面的栗子rou。他连拿了好几个才想起自己跑到厨房来的真正用意,拍了拍手上糖渣,又追问起来:“医院那边给宋陵做检查了,没检查出他中毒的痕迹,说是他自己有性瘾,咱这药真这么厉害,查不出来?”邵道长正咬着锅铲边上干掉的糖块,闻言便温柔地笑道:“他们是不是拿这药当毒药查了?我这药是本门祖师为前朝贵妃娘娘炼制的,用的都是中正平和的温补药材……有种说法叫’食品级‘你听过吗?这药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查一辈子也查不出毒性来。”中正平和的温补之药?食品级?让他以后怎么面对“食品级”这个词啊!方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捏栗子的手都缩回去了。他自己不敢拿,邵道长却给他夹了一碗底挂着nongnong赤酱色汤汁的栗子和同样大小rou块。方励顿时把“食品级”给他的震憾扔到脑后,拿筷子扒拉出烧得酥烂的rou块吃。邵宗严啃够了铲子上的糖块,就把糖锅和铲子一起泡上水,从旁边的直身不锈钢锅里端出一碗嫩嫩的、艳红的血。蒸熟之后的血仍带着淡淡腥味,嫩得晃一晃就好像要流出来,方励不禁咽了口口水,期待地问道:“这是鸭血吗?要做什么,火锅还是鸭血米分丝汤?”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好像已经闻到了那种又香又麻又辣的味道……“那是鹿血。”一道淡淡清冷的声音不知从何响起,吓得方励腿又有点软。幸好他是面向料理台站着的,腿刚软就看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那是个只有他一只手高的小人儿,长发用苹果梗挽成道髻,正挽着袍角坐在一堆剥好的栗子上。在他面前放着个小白瓷碟,碟子边上堆着洁白如雪,表面挂着一层红油的细碎鱼米。旁边还放着几块浓油赤酱的碎rou丁和栗子碎,还有切成小块的鸭皮,一小堆泛着油光、似乎是用rou丁和香菇炒的米饭。原来是嫂子!这么小小的身子,还一脸严肃地吃东西,吃得满嘴都是油,真太可爱了!邵哥真不愧是好男人,知道嫂子这样不方便跟外人吃饭,特地先做好了拨给他吃!方励抓紧碗站稳了,尽量严肃地朝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