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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才能减下去?这些菜里油脂和糖太多了,你们还要不要身材,以后还要不接戏了?”就是就是!身材才是演员的第二生命啊!旁边的投资人心里也拼命点头——他要投资的新剧男主角就是个外表风流、内心专情热烈,重要的是动作无比灵活的现代大盗,要能徒手攀大厦,高空走钢索的。邵宗严现在这身材纤瘦风流,照这么吃下去,胖个一二十斤出去,可就上不了镜了!趁着邵宗严抬头说话之机,他便端着酒杯风度翩翩地接过话来:“你就是新任影帝邵宗严吧?我是风行投资公司的刘育诚,风行正打算投资一部过亿的警匪片,我觉得你很符合我们这部片子的要求。”快,快来问我这部片子叫什么,我邀请你饰演哪个角色!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邵宗严,嘴角挑起,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邵宗严虽然也端着杯子站起来了,却不是答应他演出,而是告诉他:“抱歉,我不想再拍戏了。我的助理准备考环境工程研究生,我跟晏兄也不能再住下去给他添麻烦,我们这就打算走了。”是吗?那可真不巧……等等!这逻辑不对啊!为什么助理要考研你就不拍电影了,难道你的事业就是为了这个助理干的吗?还有晏寒江他为什么要跟着你一起息影,莫非你们拍片拍出感情,要去国外结婚了?投资人腹中千言万语,都是不能当着人说出口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邵宗严一口喝干了杯中白酒,又坐回去拆醉蟹喂晏寒江了。他们俩吃吃喝喝淡定得很,周围所有听到消息的人都淡定不起来了,在颁奖礼上和他同获提名的周明宇拍着桌子问他:“你们要退出影坛?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价多高,有多少人羡慕你们的天份和成就,你们不说好好努力回报观众,现在竟然要息影……你们对得起电影艺术吗?不说别的,你的经纪人同意吗?”当然同意。晏寒江擦了擦手,站起来戴上金框眼镜,一派知性地看着众人:“我就是邵宗严的经纪人,息影这事儿也是我们俩商议过的,大家不必再劝,我们过两天会开新闻发布会通告大众的。”好好的一对艺人,外形出众、演技精湛,还是两大国际级导演联手调教出来的,怎么说息影就息影了呢?整个娱乐圈都为这俩人可惜,米分丝更是直接哭成狗。不知多少记者赶到明天家楼下日夜守着,想当面采访,却不知道他们要等的人再也不会下楼了。颁奖礼结束后,明天就开着车把他们送到市中心体育馆旁的传送阵,和npc清景短暂交谈几句,给他们打了全五星好评,目送两人踏进了金色的阵光中心。从今以后,天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明天驱车到酒店住了一夜,转天就去夏都大学门外租了间公寓埋头苦读,把自己从游戏里学来的知识从头复习了一遍,然后买上各科教材,认真准备考试。他再也没回过电视台那套房子,各路记者在那儿日夜蹲守,差点报警把他们都报成失踪人口了,最后也没能守到他回去,更没采访到两位最佳男主和男配的下落。=====================================三年后,那间曾吞噬了中夏电视台十几名工作人员和特邀艺人的幽暗古宅再度被人打开,铺天盖地的尘腐之气和飒飒阴气凶横地撞向推开大门,将这片鬼蜮之地重新拉回人间的搬家公司工作人员。分明是正午时分,阳气最旺盛的时刻,所有人却都感觉到阴寒透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盯着他们。负责人赵宏牙齿打着颤,退回到带他们来这里的年轻人身边,怯怯地说:“您真要把公司搬到这种地方来?听说就前两年这里还闹过鬼,中夏电视台来这做节目,死了好几个明星呢!原来这儿还是什么作家旧居,还受国家保护的,自从那事闹出来就没人再敢来了——这一条街都没人气儿了。”明天笑了笑,回头了淡淡扫众人一眼。他是做幕后工作的,比不上真正的艺人那么俊美醒目,可这一眼却看得人心旷神怡,身上好像都不那么冷了,也有力气搬东西了。看到众人恢复正常,他便回身看向院子里,温和却威严地吩咐道:“趁天色还早,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放进院子里,剩下的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叫清洁公司过来清扫的。”集装箱车里堆着电脑服务器似的箱子,约有半人高,外表黑沉沉的并不起眼。搬家工人用小推车一台台推到院子里,按他的指挥布置在楼房四周,越布置越觉得玄乎,一名稍懂风水布局的工人忍不住问明天:“您这么放是不是有什么说法?这些盒子是按八卦方位排的吧,是哪位大师给您支的招,用这个镇……那种东西的?”明天无辜地笑了笑,反问他:“什么东西?这是我研究生毕业作品,生物纳膜综合抑浊工艺空气净化器,这么摆是为了最大限度净化院子里的浊气污染而已。”搬家的钱他事先都已经付了,又拿出一叠钱给负责人,叫他出去拉几十米电线,找旁边临居接个电过来启动空气净化器。接电的东西,那就跟神鬼没关系了。负责人一口气吊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放松。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收钱办事的,接过钱就叫工人出去拉了线,又买了几个多项插座用来接净化器,好心地提醒明天:“明先生,这里面空气可真混浊,不好呆人的。你要不要接上净化器之后先让它们运转两天,等家政公司收拾了这房子再回来?”明天笑道:“我得看看机器质量,你们先回去吧,晚一点我还得去隔壁收电线呢。”搬家公司这群人还有点担心他,可也实在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呆了,又劝两句,见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也就上车回去了。明天挨个给箱子接上了电,坐在门口那台净化器上静静看着那间墙体破了一大块,已经变成危房的小洋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斜阳落到小楼屋顶下方之后,原本清透的天地间罩上层层薄雾,近在咫尺的房子忽然变得模糊不清,背后的院门在风中吱呀两声,“啪”地关上了。明天从箱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重重推了一把,没推开。他垂下眼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黄纸符贴在门上,顿时有风呜呜咽咽地吹来,却怎么也吹不落哗哗抖动的符纸,只好绕着他盘旋,像是有许多人远远近近地叫着他的名字,引诱他朝小楼走去。明天转身走回楼下,目运灵力朝里看去,便见到比从前更肮脏的窗户里露出一张张藏在黑暗中的脸庞,暗暗地窥视着他。那些当初被厉鬼害死的人,现在已经褪去了人类的初心,同样变成了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