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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次的门铃,林湘婷才姗姗来迟的给他开门。她站在门口,还一脸睡不醒的样子,澄然看她那脸颓靡样就想笑,“阿姨,这都十一点了。”林湘婷很应景的伸了个懒腰,“小老板,我可是天天为公司卖命,就这点我还觉得不够睡。”澄然熟门熟路的走进大门,客厅里一尘不染的,灿阳透过大落地窗给整个房子都镀上了一层生命力般的金。跟上次一比,客厅里的布艺品和装饰画又换了一批,沙发也换了和窗帘相应的颜色,看着又温馨了不少。林湘婷作为房子的临时女主人,即便只有一个人,也从不肯落了舒适和品位。林湘婷对着澄然,干脆就连头发也不整理了,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饮料给澄然,“奇了,哪次放暑假你不是在家睡到天昏地暗的,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澄然反问她,“明明是你好久没上我家来?”自从上次在咖啡店见过,林湘婷就没有再来他家串门了。这话一说,两个人之间马上就生出了两分尴尬。看林湘婷察觉到了,澄然也索性直话直说,“阿姨,是不是我上次连累你了?”“不关你的事。”林湘婷找了个椅子一坐,两手在侧边握拳,周身上下闪着两分恨意,“也是我撺掇你的,跟你无关。”她忽然一顿,“怎么,是你爸说的?”澄然点点头,仔细看了看林湘婷的脸。她的皮肤状态还很好,大概是因为昨晚熬夜的缘故,就是脸色有点暗,其他都没什么问题,连个蚊子包也没。林湘婷摸了摸自己的脸,笑说:“他肯定夸张了,我没事,就是被扯着头发抓了几下,脸没什么问题……”“是她!”澄然有点吃惊,他印象里沈展颜最会的就是装模作样,无时无刻都要保持住一身贵相,怎么看都不像会动手打人。难道她骨子里其实是个会扯头发撕脸皮的泼妇?“是沈展颜那老妈。”林湘婷朝空挥了一巴掌,“那战斗力可真够彪悍的,别看你阿姨还年轻,还真的是打不过她。”最怕跟不讲道理的人对峙,一个普通中年妇女打架能有什么招数,澄然想都想的出来,不外乎抓头发和骂脏话。林湘婷再怎么被气极了,也一定会保持着一分矜持,对方可就不一定了。澄然大为恼火,“那老疯子竟然还找到公司去了!”林湘婷又好气又好笑,“我就算了,但是给你爸丢了大面子。那老货疯疯癫癫的乱喊,一会儿一个说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爸爸的桃色绯闻。”澄然心中一愤,“后来呢?”“堵住她那张嘴,找两个保安拖出去呗。你爸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难道真要跟一个女疯子较劲。”蒋兆川在鹏城闯荡了这么多年,成天就是跟着一群人在商言商,这些人把面子和身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要是知道闹了这么个大乌龙,真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林湘婷的脸色阴晴不定,不屑的说:“她可真行,也不怕丢脸,找了她mama来闹,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小老板,我真是不甘心,竟然又被人摆了一道!”别说她了,澄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那不过是他一时兴起闹的恶作剧,却牵连的这么广,让林湘婷和公司都受了大累。他能理解蒋兆川的心情了,这么离谱的事,竟然还是自己的儿子搞出来的。“阿姨……”“别急,我也算是因祸得福。”林湘婷见他一脸的琢磨,打断他道:“你爸给我放了大假,又出钱让我去旅游。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好好休息过,这次就权当放大假了。”她眨了眨眼,“还有人给我报销。”澄然坚定道:“阿姨你放心,我不冲动了,但我早晚会给你报仇。”林湘婷眼里闪着笑意,“我去买菜,晚上也留下来吃饭吧。”澄然跟她有段时间没见了,林湘婷又聊起旅游期间的那些趣事,一气就聊了好久。晚上吃饭的时候蒋兆川来了个电话,听到他今晚有应酬,澄然也不急着回去,继续跟林湘婷侃天侃地。临到十点多,两个人都泛起了困意,他才慢慢的拖着脚步要回家。林湘婷马上要换衣服送他回去,澄然只摆摆手,“放心吧,我叫辆车回去,回去后给你打电话。”不等林湘婷同意,他就一溜烟的跑了。澄然还是选择晃悠悠的走回去,而且蒋兆川不在家,他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他现在就时间多,足够他悠哉。到九月,他就要高二了,时间上离他害怕的那个大限越来越近。还有两年,蒋兆川就会离开他了。澄然站着一喘,再走时脚步又快了不少。不会,也许能改变的,他外婆不是还身体硬朗着好着吗,蒋兆川也没有再刻意躲着他。明明都有变化,明明他也努力了……再走一条街,就是他家的小区。澄然的自我安慰还没结束,一抬头,就看到前面路口的拐弯处停了一辆车过来。这个时候的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车辆稀少,被几盏路灯一照,澄然很快就认出来那是蒋兆川的车。他心里一高兴,蒋兆川竟然也正好这个时候回来。澄然跑过去,隔着几步远,等看清了车里的人,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车窗半开着,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看着颇有气质。那女人正侧着身跟蒋兆川说话,时而一笑,似乎谈的很开心。过了几分钟,她才和蒋兆川同时打开车门。蒋兆川倒没有送她的意思,只站在车边对她点点头,目送着女人离开。等人朝相反的方向走远后,然后蒋兆川才一转身,目光定定的看着澄然,“到哪玩去了?”他的语气再自然不过,目光也不躲不闪,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更为欣长。澄然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脑子里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有些事情的轨迹大抵相同,它们上一辈子在澄然的生命里转过一圈,如今再来一次,依然会尽职的再次上演。在从前,当蒋兆川察觉到澄然各种藏也藏不住的端绪,他就是这样,又是晚归,又交女性朋友。澄然也猜不透他是不是每天如此,反正正巧的那么几次,都能被他撞个正着。蒋兆川朝他走近几步,温和的问:“宝宝,吃饭了没有?”澄然只问,“那个人是谁?”蒋兆川漫不经心的,“一个同事,她就住在附近,爸正好送她。”他走上前握住澄然的一边肩膀,“别站在外面,跟爸回去。”澄然意外的没发脾气,不紧不慢的跟着蒋兆川走。电梯正好停在一楼,也没有人其他人在。等进了电梯,澄然才说:“那你明天还送她吗?”蒋兆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情况。”“什么情况,是不是只要我晚回家,那